第 5 章(2 / 3)

”谢恒确实是个很自信的人。

李水徵却道,“我觉得很奇怪,她和谢兄你一样因着执念莫名其妙来到这儿,还是差不多的时间,会不会也是受一张纸条启示,才过来的?”

——谢恒有时候会很不喜欢自己这位朋友。

他和李水徵相识不长,只两年,在一家书斋认识的。

谢恒有个习惯是搜集各种医书,那日去到书斋,见有两人在争论。即便他对此不感兴趣,不过声音太大,还是听到这二人在吵当今朝廷该以法治国,还是以人治国。

谢恒当时一听便觉得这两人是吃饱了撑着,活了那么多年不知道皇帝的存在,便是彰显着在以人治国?君臣君臣,臣子对君王唯命是从,既而法虽在,但人始终凌驾于其之上。有什么好争的?

他当时听到这辩题便专心去找老板要先前定好的书,不过结账时,有一人过来,拿起了他要买的其中一本书。

“针灸甲乙经,这书很难找啊?”

谢恒不喜与人接近,侧身一避,那不长眼睛的人却问,“能看几页吗?”

“你也是学医的?”谢恒道。

“不是。”

“那请让开,这书我等了很久,别动。”

“.....这么不留情面,公子是个爱书之人?”

“帮人收藏而已,”谢恒道。

旁边老板也插嘴,“谢公子每月到我这儿来买书,只要和医术有关的都买。公子你也别怪谢公子,这本针灸甲乙经实在难找,他等了足足半年才拿到的。”

“你是帮谁买书,我之前也收藏过几本医书,”那人说得随意。

谢恒却急问,“什么书名?”

那人便坦白说了出来。谢恒记得自己买过的所有医书名字,虽然数量多得足要两间房才放得下,但他确定那人的藏书,是他所没有的。

于是换了个态度,和他亲近起来,并成功拿到那本书。

“《神仙疑论》是我家人很想得到的一本书,她说之前搬家,不小心在路上遗失了,后来.....”谢恒一顿,脸上陡生难过,“后来也没心思去找,不过还好今日撞见,我得知你藏有这本书。”

那人笑,“我也是之前听人说这两本书好,才买下来的。对了,我叫李水徵。”

“谢恒。”

便是这样,他们二人认识。

后来又时不时会在书斋遇到,谢恒发觉这李水徵好像挺想从官的,对朝廷很多决策都有自己的见解,不过也不知怎的李水徵虽有抱负,但没为官。

谢恒对大部分人都很冷漠,他不太把别人放在眼里,但因这李水徵有着他想要的医书,便对对方态度好转,二人在之后的交谈中成为朋友。

这次来大漠,是他和李水徵说他要出一趟远门,归期不定,对方知道谢家做的那些事,猜到他是要运送阿芙蓉去大宛后,要求一同出发的。

谢恒没拒绝,因为他觉得家里指不定会有人来杀他,正需要一个李代桃僵的人。

不过快到大宛时,他和李水徵在一次酒后,说出了自己来大漠的真实目的——

“我不是失去了两年记忆吗....上个月十五号,我在房中找到一个暗格,当时我很惊讶,不明白首饰盒里的一根簪子怎么会是机关,打开暗格后,发现里面有一张纸条,写着要我在六月二十一号抵达大宛。”

落日浑暗,破旧的酒馆里,马在一旁嚼着草叶,谢恒一壶一壶给自己灌酒。

烈酒烧喉,他的声音也变得沙哑,艰难道,“我很想找到一个人,觉得她对我很重要,几乎是....和命一样。但我不记得她了.....无论怎么逼迫,家里的人都不会告知。不过我一看到那纸条,便觉得那说的是她。”

他好像醉了,手一松,酒瓶倒在桌上,人也“砰”一声倒下,不过还呢喃着。

“谢致好像也知道了这张纸条的存在,同意让我去大宛那日,他还讽刺我,说我像狗一样,被人一勾就眼巴巴过去了....不过那有什么关系呢,我啊....”

实在是太想见到她了。

这句大概是被吞进肚子里了,谢五公子还是羞于与人掏心掏肺的。

而今日,在谢恒抵达大宛的第六日,那李水徵戏说裴诃会不会也是因为一张纸条才来杀谢恒,谢恒冷下脸来,“别把我和她相提并论,她不是我要找的人。”

“为何?你怎么确定?不是不知道那人的样貌和姓名吗?”

“但我看着她,没有一点熟悉,你知道那人曾是我.....”

谢恒停了下来,说不下去。

但李水徵还在等,最后,那心高气傲的谢五公子深吸一口气,神色变得茫然痛苦起来。

“她曾是我妻子....和我成亲两年,之后虽和离,我虽忘了她,但面对她时身体总会有记忆。裴诃....不是那人。”

李水徵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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