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忽然回声似的响起这句话,谢恒一愣,看到眼前陡然出现一片竹叶,悠然落下。
忽上忽下,好像在被风捉弄,萧萧声中出现轻微开门声。
谢恒眼皮一垂,看到的是现世里屋外石板上斑驳的雨水痕迹,还有裴诃穿的衣裙。
他已回过神来。
心想,刚才那段会是他丢失的记忆片段吗?
那个开门声....是否意味着有人曾住在一片竹林里,要从屋里出来?
开门复动竹,疑是故人来。那位故人究竟是....
谢恒眉头紧皱,想回忆更多,偏偏事与愿违。
那边,李水徵和裴诃还在唤他——
“谢兄?”
“看样子是有癔症,我可不治他。”
裴诃说完,便要出门。
“我和你一起,”却被李水徵拉住。
她拒绝,“你去干什么。”
“姑娘身上的伤还没好,多个人帮忙不好吗,”他顿了顿,附耳低语,“而且我得报答你给的那张药方,不是那些药,伤口不会那么快愈合。”
裴诃总觉得他另有企图,躲开。
谢恒听到他们的话,“什么药方?”
他不知道药方的存在?裴诃一抬眉,心想这有什么好隐瞒的,同时也察觉到面前这两人关系没有她想象中的亲近。
好奇地望向李水徵——
李某受两方视线洗礼,笑道,“裴姑娘愧疚于自己伤过我,给我写过一张药方。”
“那方子呢?”谢恒问。
“给药材铺了,已经过去好几天,或许....不知被丢去哪里了。”
李水徵句句属实,但裴诃却能感受到谢恒对那药方的兴趣在减少。她看着谢恒,对方冷冰冰扫过来,“你既要出去,就小心点,别影响到我。”
她讨厌他,自然装聋作哑,不加理会。
不过直到子夜,雨都没停。裴诃和李水徵穿上夜行衣,在城中潜行,在临近落沙巷时,发生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