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热闹格格不入。眼见旁边还是太孙殿下,梅时制止住了自己。
时至正午,就听见皇上进殿的声音,整个大殿声音慢慢安静了下来,稀稀落落地跪了一片。
景帝今日红光满面,丝毫没被外面下着的雨影响心情,走上了正座上,就扶起了萧正君,这才看向众人,就听到威严的声音道:“平身。”
众人这才起身继续坐下,景帝满意地点着头说道:“众卿,今日朕寿辰,不必过多拘束。”
待她将目光转向太孙殿下这边时,问道:“远儿,你母亲今日为何没来?”一旁的萧正君也是询问的看着沧律远。
沧律远被点了名,起身,脸上倒是难得地一丝难堪,易夙游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表情的沧律远。
沧律远拱手道:“母亲早前说出门踏青,时至今日,仍是不知所踪,孩儿也不知去向。”
景帝闻言,倒是拍了下椅子扶手,说道:“还真是应了这逍遥王的称号,满山跑了,连朕这大寿也不露面。”
“陛下息怒。”众人见景帝要怒气上头,连连出声劝告。
一旁的女官给景帝顺了顺气,景帝像是累了一样摆手道:“罢了,这孩子这么大,自己的想法也多了。”边说边叹气。
长宁王倒是出来解了围,只道皇上凤体重要,今日又是大寿,不宜动怒。
殿内气氛渐渐回转,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多年为帝,这威严着实让人喘不过气。
这时,使臣觐见。
景帝说完宣字,就瞧见带头的竟是国师封离,他一身白,长发束了起来,是正式的国师装扮,浅琥珀色的光泽在眼里流淌,在他旁边是一个小厮模样的男子,垂着眉紧跟着他,几乎见不到脸。
后面跟着几个使臣,身着异国服饰,进了殿内已有人开始窃窃私语。
只见走在后面的年轻男子身着漠图的服饰,露出大片肌肤,瘦削的肩上挂着首饰银光闪烁、平坦的小腹性感又大胆、纤细的手臂如同上好的美玉,身上的衣服与赤着的脚踝上珠宝点缀,那双明眸如秋水,即使胭脂的浓重色彩掩盖,整个人如此的装扮却让人不敢亵渎。没有俗气感,行走间珠钗摇摆,清脆作响。
如此美艳至极大胆的装扮,却是是漠图独有的。
“国师为何现在才来?”景帝看着刚进殿的封离问道。
“启禀陛下,方才臣在来的路上有雨,正好遇到使臣便一同搭轿前来了。”封离拱手答道。
景帝这才让他不必多礼,那走在后面的一个漠图服饰的中年女子走上前道:“陛下,我代表漠图送上诚挚的祝福。”说完拍了拍手。
就见几个下人抬了几台箱子,一打开竟全是漠图疆域那些价值连城的珠宝,各种珍奇古玩让人目不暇接。
景帝笑纳了之后,那个漠图使臣又道:“陛下,我这有一优秀的舞师,今日寻得为陛下献上凤鸣舞。”
景帝听见众朝臣议论纷纷,道:“这凤鸣舞可有什么稀罕?”
那位使臣笑了笑,便说道:“启禀陛下,这凤鸣舞的奥妙不如您来亲自体会。”
景帝闻言,倒是勾起了好奇心,便应下了她。
国师带着他身边那个随从坐到了陛下下手边,在易夙游对面靠上一点。易夙游本身是不想往那边瞧的,那个随从一直低着头的气息太过于熟悉,以至于易夙游收回了所有的心神看了那边一眼。早前秦阿且出宫去了,说是要给她惊喜,没想到国师倒是愿意带着他一块儿进宫了。
见那人罚站一样地垂着小脑袋,易夙游不免多看了他几眼。那头的梅时见易夙游终于抬头还是看了国师几眼,顿时心里很复杂。
一边的沧律雅倒是想热情地招呼下易夙游,奈何中间坐了个沧律远,无奈只能敬一杯表示。
大殿中间已经清散了,使臣坐了下来,一脸骄傲地看着殿中央的人。
一些沧海闺阁男子饶是上流人家见得多世面,见着那男子大胆的服饰,也不免脸红害臊。
不少的伴舞的人从殿外鱼贯而入,器乐也慢慢响起,众人屏息地看着那个微垂首在中间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