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殿下府邸,有幽幽琴声,如同清泉流过悦耳。
近些日子,沧律雅心情大好。要说这刺客来的正好,给她的目的来了个巨大的推助作用。
一个黑衣女子立在沧律雅琴边,汇报着情况。
“刘蛮已经完全和神机魂盾营打成一片,孙副将对她亲如姐妹,不过长孙殿下为何要从神机魂盾营下手呢?”
“哼,这个梅将军老狐狸知晓的事情可多了。只要做过的事,必定是有痕迹。”沧律雅不以为然地继续抚琴。
“那为何要从孙副将下手?”黑衣女子不解地问道。
“梅将军虽是老狐狸,可这孙副将不同了。两人虽是上下级,却也是亲密无间,看刘蛮的成功入营便知晓这梅将军是对孙副将多宽容大度了。用她也不过只是个试探,我也不指望这种人能给我带来什么好消息。”沧律雅只是笑着,如春风和煦。
“属下明白了。”黑衣女子拱手道。
沧律雅摆了摆手,只是让她继续去监视着刘蛮的动向,有异常就及时来汇报。
黑衣女子闻言,拱手应下,便消失在府邸中。
沧律雅唤了另一黑衣女子,起身前往宫中。黑衣女子疑惑沧律雅已经下朝问为何还去宫中,沧律雅神色带喜地说道:“当然是去审犯人。”
一路宫中畅通无阻,沧律雅招呼随从直接前往天牢。
没想到牢外早就不是平日里那些个狱卒,只见四个灰袍遮面的人,沧律雅愣住,没料到守着牢狱的竟是长老会的人。
沧律雅没看他们,只是径直向牢狱中走去,没料到内侧两个灰袍长老直接横剑拦住了她前进的脚步。
被这么光明正大地打脸,沧律雅只觉得平日维持的温和形象有点破裂。
沧律雅没出声,只是面带怒气地看着四个灰袍长老。
在左外侧的一个灰袍人开口了,是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只听那人说道:“长孙殿下见谅,此人陛下吩咐过由她亲自提审,任何人不得靠近。”
“我也不例外?”沧律雅面色有点扭曲。
“是,还请长孙殿下也能配合我们。”那个男子说的话客客气气的,沧律雅只觉得刺耳至极。就像是近些天顺风顺水一路高升突然被人打脸自己还是没多大变化一样。
沧律雅想着自己的目前的职位还是被眼前这些人临时决定的,顿时一天的好心情突然如鲠在喉。
沧律雅一甩衣袖,没有再同四人多语转身离去。
四个灰袍人看着沧律雅走远,牢里又出来个灰袍长老,只听道此人说道:“长孙殿下来了?”可辨识是个中年男子的声音。
“是的,二长老。”几人的态度对这个二长老与沧律雅截然不同。
“除了陛下任何人都不许进,不过这长孙殿下既然如此好奇,下次你们尽管放她进。”二长老看着远处,下达命令。
“是。”几人恭敬地回答道,就算心里存疑也没提出,这幅样子倒像是真心从心底追从着这个二长老。
就见那二长老点了头就转身走进天牢。
烛火深邃,二长老一步步走向这个过道的最深处。大概是已至中年,步履之间有些不平稳。待行至天牢深处,就见一身白色囚服的君清策靠墙坐在那里,脸上污迹也未擦,看上去毫无当时跳舞的美感,然那双眼在这冰冷的天牢中比烛火还明亮,燃烧着生命。
二长老走至牢前,看着君清策,良久才用公事公办的冰冷语气开口道:“为何行刺?”
君清策挪动了下身子,似为了看清询问者是谁,看着灰袍掩面的男子,君清策笑如昙花瞬放。
“沧海十长老之一来审讯我,真是好大的殊荣。”
听着君清策的笑声,二长老微蹙眉。
“背后指使人是何人?”二长老似乎不信这么个男子就这么策划行刺。
听到这声询问,君清策笑的更加大声。
“无人指使,全是我一手策划,怎么?你也是一介男子,走至如今的高位,还不信男子有这般勇谋吗?”君清策放肆的言语让二长老眉头更深。
二长老放弃了审讯君清策,只等着调查结果出来,景帝醒后再审。他一挥灰袍,向牢外走去。习惯了森严纪律的长老会向来是以最公正的审判为荣,此番又有景帝的亲自开口,长老会虽然早已判定此人其罪当诛,却还是要遵照景帝的意愿。
君清策看着远去的二长老,笑容已散,嘲讽地勾起嘴角。
而被气到一无所获的沧律雅正在返程途中却被那个狱外那个拦住她的长老截住,沧律雅抱着双臂好整以暇地看着灰袍的男子。
“长孙殿下,是我等不对。长孙殿下本身为陛下膝下疼爱的子孙,为其担忧之心我等长老会已明了,殿下可以随时审讯刺客。”
本来心情不好的沧律雅顿时觉得最近太过顺风顺水,这好消息是接憧而至。
那灰袍男子转达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