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贺没理云明,敛眉收笑。
赤迂又将她猛地提起:“你当我们是那么好耍的?”
赤狄拭剑,赤色的火光上升,在剑身环绕。“云小姐讲话虚实不定,教一般人辩不出真假。而浮木饕餮这种事物岂会是那般量产之物,也许有的货物确实是被我们所劫走,但也不曾见过浮木饕餮。虽外行人也许会被你忽悠,但是你是不是忘了你身前的是何人?”
“哎!赤狄小姐,所以这次设计了你们不就是为了来讨个真假吗?是在下失策鲁莽了,不曾想隐族上炀竟是如此强大,货物是消失在了无主岛范围不假,但不是落到了两位这里是真。答案我也要到了,说来说去还得感谢两位。”云贺赔礼笑道。
“少来,你这人狡猾得很!你说感谢我们什么?感谢我们做了你的饵?为你引出这岛上的其他东西?”赤迂呵斥道,她算是明白了这个人就是个滑头精。
“赤迂!”赤狄突然截住了她的话,没让她继续说下去。
“哦?其他东西?”云贺折扇啪地一声开,遮住了她半张脸,她的眼中闪着精光。
“劝小姐还是早日离去吧,此道险恶,云小姐是人中龙凤,着实不太适合陷入其中。”出乎意料外,赤狄的态度很是平和且好言相劝。
一直没有出声的琮彧在两人僵持不下时突然问道:“所谓浮木饕餮是否就是祭木?”
云贺挑眉,想不到一直不说话的琮彧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赤狄终于正眼看琮彧了,赤色的剑身仿佛将她眼周围也染上火的光芒。“琮彧法师,祭木之名从何得知?”
“我曾在光理寺待过一段时间,那里时常有借住之人。光理寺甚大,往来人口杂,曾有一群往返于巽海航线的人也提过货物消失之事,众人以为是见鬼了,而那种消失的方式与你们方才所言很是接近。只不过叫的倒不是浮木饕餮,以他们而言是产自漠图,却从未运到过沧海,在无主岛范围就消失沉了。众人以为那无主岛上应是有脏物,所有货物是被动献祭了。”琮彧那双桃花眼在黑夜的斗笠下也遮不住,还真是有一说一。
云明有些惊奇道:“琮彧法师,为何会说是赃物?”
“那些人只道是货物不见的时候也没见着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且光只是一些木料运输,劫匪又何必要这些?巫族曾言万物有灵,何况是被有心人包装过的木料?”
赤迂听完转身看向赤狄问道:“小妹,要继续吗?”
赤狄眉头紧锁,侧身望向丛林一方,她的半边隐进了黑暗里,问道:“云小姐,你可知这个方向一路向前是哪边?”
云贺从容不迫道:“方才两位就一路向北的方位走去,两位在无主岛之上这么长时间应是比我更清楚才对。”
赤迂古怪地看了云贺几眼道:“你果然什么都不知道,无主岛也是第一次来吧。”
“从何谈起?”云贺反正皮厚的很,难道会在乎她的嘲讽?
“无主岛坐落于沧海范围,看似岛不大不小很快能尽头,实际上我们并未抵达过岛的北方。”赤狄的声音仿佛来自幽幽的密林深处,又仿佛是验证了那些阴森传闻。
“有趣,倒还真像那么回事。”云贺显然不信这一套。
“这种说辞确实隐瞒不了云小姐,你我相识一场,那我就给你看看你想要的答案。”赤狄不知为何突然妥协了,反而让人觉得是带有报复性的诱惑。
“那我就感谢两位如此不计前嫌为我解惑。”云贺笑眯眯地拱手,那架势像是早就在等这一刻了。
赤狄无端勾起一抹笑意,转瞬即逝。她剑入鞘,重新踏上向北之路。“人们之所以无法到达无主岛之北,只因有强大的禁咒被施加于此。那些即使嗅到了不对劲的人,妄想从北直接穿过也是徒劳。禁咒的存在将其会直接送达到正常的方位让人误以为已经抵达了岛上,而就算一路朝北走去那也会强制性错乱引导至岛的别的方位,即使有辅助性工具存在,那也只是给你看到你想看到的幻想而已。”
“赤狄小姐,那么你今日就能抵达北岛方向吗?”云贺提出了疑问。
赤狄看了眼上方引雷火,那眉眼之间有嗜血的火花迸溅:“自是会有人替我们开路。”
“所以说,浮木饕餮是真的是连接隐族与巫族的媒介吗?”云贺不经意又提了起来她一带而过的话题。
“哼,终于忍不住直接套话了?”赤迂冷笑。
“没错,你可以这么以为,它确实是为一种媒介。”
“哎呀呀,看来酝酿了一场大风暴呢。”云贺快活地摇了摇折扇。那一朵巨大的桃花灿烂至极,即使如此也比不上她的笑容。
“怕了?”赤狄反问。
“非也,比起害怕,我更喜欢这种追寻未知事物的刺激感。”云贺本性暴露。
“恐怕近些年会让你失望呢,你所想的风暴还早,不过那些想造风暴的人倒是真。”
“赤狄小姐你可真是太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