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大事,不过是府里出了个小毛贼,让底下人去追了,应当很快就有消息。”
容与点头,一番话说的熨贴又周到:“谁的身边没有几个不体面的人?慢慢处理就好。”
说话间,后面抬着赵乾的下人匆匆而过。
赵邕一愣:“那是乾儿?”
容与有些歉意的开口:“我赶过去晚了,贵公子手上的筋脉伤得比较严重。”
容与这话说的就比较委婉了,哪里是比较严重,是彻底废了。
赵邕脚下一动,就想跟上去看看。但想到容与还在身边,勉强笑笑:“若不是公子赶去,怕是乾儿的性命也不保了。”
容与眼中带着十分的抱歉:“赵掌座还是先去看看贵公子吧,让下人引路就好。”
赵邕坚持道:“晚一些去看也无碍,我先送公子休息。”
容与看他坚持也不勉强,提步进了掌座府。
掌座府不愧为前朝的军事堡垒遗存,堡墙、校场、街巷、院落纷杂,层层叠叠共数级防御体系,怪不得当年荆山王刘巢带七万大军围攻掌座府,围了六个月一样铩羽而归。
当年少咸山的魔教妖人大举入侵,杀了中原高手无数,却在北狐山掌座府碰了大壁,最终损兵折将,再无声息。
今日看来,确实是个“易守难攻,退进有路”的军事宝地。
“北方第一大宅名不虚传。”容与赞叹道。
赵邕含蓄笑道:“公子谬赞了,不过是江湖草莽的集聚地。”
容与笑笑,直入主题:“残枫谷、云烟盟、吹雪院、焚月堂、烈日楼、虚空寨、儒风帮七大门派接连被灭,赵掌座有什么看法?”
想他北狐山掌座府作为汾河以北,五州三十三郡江湖道上的无冕之王,一声令下,范围内大大小小近百个帮派都得听从号令。可如今境内接连七个门派被灭不说,就连他自己的府上也出了漏子,如今更是被公子直接点明。不得不说,赵邕这张老脸可以说是十分难看了。
赵邕咬牙道:“来人以辛夷血花印为引子,委实居心叵测。”
容与眼底一暗,佯装不知:“这辛夷血花印是何物?”
赵邕恨恨道:“公子可能不知,十五年前北邙山下有一夷花庄,信物就是这辛夷花模样。后来那庄主勾结魔教奸细,被一举剿灭。如今十数年过去了,又突然冒出来这东西,怕是魔教故意要引起江湖混乱。”
容与“哦”一声:“引发江湖混乱方法有多种,只不知魔教为何选了这辛夷花为由头,怕是来人与那夷花庄有诸多渊源啊。”
赵邕偷偷瞧了他一眼,避重就轻的叹道:“魔教之人向来行为乖张,最爱在暗处无中生有、搅动风云!有什么渊源不一定,但江湖一场风雨是少不了了!”
容与似笑非笑的睇了他一眼,跟着叹道:“赵掌座忧国忧民,堪为朝野表率啊!”
赵邕当即拱手,垂头道:“赵邕虽为江湖布衣,可为国为民之心拳拳,肝脑涂地愿为我朝效犬马之劳。”
容与将手放在赵邕肩头,笑道:“赵掌座一片赤子心,我都是看在眼里的。”
赵邕当即抬头,感动得老泪纵横:“知我者,唯有公子也。”
容与见此,也似颇为动容,温声道:“此后你我朝野一心,同舟共济!”
赵邕当即表示:“愿为公子马前卒!”
容与将赵邕扶起身,回到正题上:“我今日见一人名为月出,武功高强、路数刁钻古怪,完全不似中原一脉,手里一把机关折扇更是精妙,不知赵掌座可有眉目?”
赵邕皱着眉头想了想,又问道:“那是一把怎样的折扇?”
容与将其细细描述出来。
听完,赵邕神色一震,话还没说,自己先摆摆手道:“不可能不可能!”
容与温和笑道:“怎么?”
赵邕咬了咬牙道:“我突然想起一个人,但……不应该是她呀。按理来说,她已经死了二十多年了。”
容与挑了挑眉,嘴角微勾带了些许的嘲意:“世事无常,有的人死了却还活着,有的人活着却已经死了。谁说得准呢?赵掌座不妨说出来瞧瞧。”
赵邕闻言,正色道:“二十年前一手建立无忧坊的无忧夫人。”
容与一怔:“十五年前,那个一伞一剑千里救楚胥的魏无忧?”
赵邕点点头:“她的机关术和锻造术得前朝大匠师真传,如果当世还有谁能练出如此机关暗器的话,我能想到的也只有她这一脉了。不过十年前,她就应该已经死了。”
“死没死,且叫人去查一查吧。若是还活着,便是再小心也会留下足迹。”说到这里,容与嘴角仍旧含笑,但在这一笑之下却带着些微的犀利和凉意,“敌人的刀都架到脖子上了,我们总不能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吧。”
话说到这里,赵邕也不是傻子,当即表示:“明日一早,我就让陈倾去查。哪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