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出继续道:“上次出城扔给你的□□,就出自年年的手笔。”
花影一愣,转头看向柳年年,万万没想到这桑乾县的花魁如此不简单。不过想想也是,若是她真的简单了,又岂能与尊主熟稔交流。
想到这里,花影郑重起身行了一礼:“多谢年年姑娘救命之恩。”
柳年年托起她的身子道:“一家人何必这么客气?往后......相互照应的日子还长着呢。”
花影闻言更是一头雾水:一家人?
花影转过头去看月出,只见自家尊主低头饮茶,全当作没看到她的表情。再跟着转回到柳年年的身上,这美貌花魁一脸的欢喜雀跃,似乎马上就要见心上人的样子。
月出觉得时间也差不多了,起身捋了捋袖上完全不存在的褶皱道:“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就先走了。”眼看着柳年年有些焦急的想拦,跟着出声道:“放心,有她在,一个月人应该就能找到。”
这话说完,两个人都有些高兴。
花影高兴:难道是说这个柳年年能找到陈倾?
柳年年则高兴:这么多年,终于能见到他了吗?
月出不理二人作何想法,轻飘飘来去,回屋倒头就睡。花影莫名其妙的来回跑了一趟,直到南风回来,她也没琢磨出自己是去做什么了。
“傻站着做什么呢?”南风看着在廊下傻站着的花影,皱了皱眉道,“尊主呢?”
花影也不理他,犹自琢磨着,总觉得自己被尊主坑了,但想想那个美貌花魁,可能她被坑的可能性更大。这么一对比,尊主对自己还是仁慈一些了的。回过神来,似乎这才看到南风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南风嫌弃的看着她:“回来就看你在这嘀嘀咕咕什么呢?”
花影抬了抬下巴冷哼一声:“小孩子不要管大人的事。”
南风十五六岁的年纪,正是觉得自己已经是大人的时候。听了花影这话,不由得眯了眯眼睛,将手腕上的红玉玛瑙蛇对准她,带着几分威胁的意味道:“你说什么?”
花影身子闪得飞快,噌一下直接进入自己房门,“哐”的一声就把门关上。刚一关上跟着又打开,朝他道:“尊主叫你去做什么了?”
南风冷笑一声:“女人不要过问男人的事!”
“嘿!”花影有些好笑,“你算什......”花影话没说完,一见南风的目光都变了,顿时撒丫子撤头、关门、回屋睡觉。
南风摸了摸自己腕上的红玉玛瑙蛇,目光冷飕飕的看着花影的房门,想着临走前一定要给这个女人一点教训。
“南风。”
南风听到月出的声音,直接推门入内。就见月出整个人斜靠在床沿之上,目光有些懒散:“送到了?”
南风有些不太开心的点头:“给了。他让我多谢尊主,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吩咐他。”
“对了,他还说孟长粹没有死。”
月出一怔:“他如何得知的?”
“不知道。”
“没有别的了?”
“没有!”
月出目光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南风哼一声,咕咕唧唧半天才道:“他问我们是不是要去武林盟?说与您武林盟再见。”说完之后,他跟着继续道:“尊主,我们才不要和他再见。”
月出好笑的看向他:“怎么你们一个两个都这么讨厌他?”
南风将头扭向一边,哼道:“假模假样的一张脸,看起来就让人讨厌。”
“回去休息吧,明日我们启程去武林盟。”月出摇头轻笑一声,目光落到窗外的白玉兰身上。长风吹过,花瓣咯吱咯吱一声响,簌簌的落在地上敲出一地的喑哑声响。
“公子,您为什么跟那个小孩说孟长粹的消息?”
容与慢条斯理的将手中书卷翻过一页:“为什么不呢?”
“孟长粹死里逃生,对月出正恨得牙痒。您将他还活着的消息透露给月出,岂不......”卫覃话说到这里,有些不好继续说下去。
容与手指搭在书册上,抬头淡淡的看向他:“孟长粹死里逃生却恰好碰到我们的人,岂不也太过巧合?”
卫覃恍然:“您怀疑他?”
容与重新将目光落到书卷之上,声音轻到呢喃:“并非,只是总觉得背后有一双手在搅动风雨。既然如此,那这场局再混乱些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