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
容芊妤没有过多的表情,只是有些失落,很累,可容盼还并不清楚。
外人只知道太子转了性,开始重视太子妃了,可没人知道,这太子是如何临幸太子妃的。
“你把女训拿出来,我要看看。”
她突然就看起了女训,容盼还有一丝措手不及,往常她绝迹不会看这些书的。
还是担心地多问了一句,“可娘娘平时从不看这些的啊。”
“让你拿就去拿,我要看。”
“是。”
冬日的夜晚,夜色寂静,月色蒙蒙,见不清天上的星光。
容芊妤木然地静坐案前,似乎在等什么消息,却隐隐露出担忧的表情。
眼睛隔着窗,不知在看什么,她近来总是如此,也许在回想在故国时的情景吧。
从前过的再差,可也终究是个家,如今这算什么,异国他乡,孤立无援,这下是真正感觉到初冬的寒冷与寂寥。
“娘娘,今晚太子要来,召娘娘伴驾!”玉絜永远是高高兴兴的,这话像是一声惊雷,也许看得太出神了,吓得她立刻哆嗦了些。
“太子近日可真是殷勤啊。”容盼也兴高采烈地帮容芊妤梳洗。
“你们退下吧,天太冷了,晚上不用在此守夜。”
她把容盼精心为她装饰的珠钗尽数卸掉,浓密蓬松的棕发披散在肩头,换上了柔软的寝衣。
露出白净修长的脖颈,伴随着屋内暖炉和熏香在空气中萦绕盘旋,脖颈处优越的线条,连到下巴,再抬眼看向嘴唇、眉眼,更显得活色生香。
这是符桦让他特意打扮的。每次侍寝前,容芊妤都要卸掉钗环,这样明艳慵懒的美人,符桦却不会多看一眼。
“参见太子殿下。”她跪在地上相迎。
“起来吧,”符桦端坐下,眼中满是冷漠地说道,“我们成亲多久了呀,太子妃。”
“快两个月了。”她略带失望地说道。
“是啊,柳才人怀胎也快三个月了。”他走上前挑衅般问她,“你着急吗?”
“着急什么?”
“着急不能同房,被阖宫的人嘲笑?”
符桦的表情满是讥讽,他自然知道,因为久久未能同房,容芊妤已经被人戳着脊梁骨议论了多次。
不管是后妃命妇还是宫女太监,宫中早已流言四起,可他依然坐视不理,全然不顾什么面子,也丝毫没有顾及容芊妤的感觉。
在他看来,也许这位妻子曾经给过他片刻旖旎的幻想,可直到她害了自己的心上人。
那一刻,所有的感激体面全部化为泡影,再也拾掇不起来了。
“孩子是需要缘分的,想来此刻我们是没有缘分的。”容芊妤答得很体面,语气中没有情绪,更像是机械的回答问题。
“其实也没什么,你好好地去给如眉认个错,道个歉,这事也就过去了,本宫肯定与你圆房。”
“殿下很喜欢崔才人吗?”
“那是自然。”符桦自信对崔如眉的感情是日月可鉴的。
“有多喜欢呢?”容芊妤问。
“自然是非她不可。”
非她不可。
帝王家的人果然惯是无情。非她不可,为何要三宫六院?非她不可,为何要与旁人圆房生子?非他不可,为什么不敢忤逆父母立心爱之人为后,非要去祸害其他根本不会在意的女子?
“既然非她不可,殿下又为何要与他人生儿育女,这便是非她不可吗?”
这话彻底是问住了符桦,他根本没办法给出答案,“眉儿自然不像你这般跋扈!”
“是啊,我是容国嫡公主,她不过是个沦落风尘的贱籍女子,我自然不像她会讨巧卖乖。”
“你放肆!”除了无力的怒吼,符桦什么也说不出。
容芊妤甚至连正眼都不想瞧他,只觉得苍白无力又好笑,人说中了命门,只会发疯咆哮。
“你看看你,总是这样为了她怒发冲冠,不过也是懦弱罢了,你真的那么喜欢吗?真的那么喜欢,那么非她不可,你就该让她为后为她遣散姬妾,就算皇帝皇后都不悦,也要立她为后,你敢吗?”
“本宫可以今天就全了你的体面。”
“怎么,还要醉酒,然后让皇后娘娘来捉奸吗?”
“今夜本想怜惜怜惜你,可惜你就是不识趣,那就接着跪着吧。”
容芊妤的忤逆,换来的无非是更大的胁迫,她已经多日没睡好觉了。
“跪到天亮如何,还有,这里屋有碳火,你会困吧,不如去外屋跪吧,那凉快人也精神。”
容芊妤怒目圆睁,两只眼睛瞪得溜圆,整张脸涨成紫红色,捉皱着眉头,又急又气可也无计可施。
看着符桦高高在上的样子也只有生闷气顺服的份,她无依无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