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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了,什么叫不见了?”
芳嬷嬷大清早就跑来皇后处叫嚣,白洢身体刚刚大好,还得被她叫起来断案。
“奴婢今日去给太子妃娘娘送坐胎药,可是事至如今都不见太子妃的影子。”
白洢有些不耐烦,这种小事大可不必来通报的,“在哪了,那就去找啊,你告诉本宫有什么用,去找啊!”
“奴婢是要进去找的,可是这盼儿十分镇定地解释说:姑娘,说什么都不让奴婢进去。”
容盼镇定自若地说道:“今日无事,娘娘喝了那药就恶心,奴婢就私自做主,今日不想娘娘喝了,可芳嬷嬷非就得理不饶人,娘娘不舒服,你还要硬闯吗?”
她知道容芊妤自然是不在宫中,但肯定还是在大周境内的,被发现自己也是身首异处,能拖一时是一时吧。
“我硬闯,是你心虚吧,娘娘根本不在宫中,不然你为何不敢让众人进去!”
芳嬷嬷得理不饶人,今日也不知怎么了,偏要见到容芊妤不可。
从前从未多好心过,今日就这么积极,想必是听到了前几日容芊妤和容盼的对话了。
白洢听他们也是一个头两个大,“行了行了,你去叫太子妃出来。”
容盼面露难色,一直竭力阻止想为容芊妤拖延时间,“皇后娘娘,太子妃身体欠安……”
“出来露个脸罢,累不着她。”
芳嬷嬷在旁撺掇,喋喋不休,当日抓到了容芊妤的把柄,哪怕将自己置之死地也要完成任务。“我看分明就是没在屋中,你们这帮小贱蹄子隐瞒皇后娘娘!”
她受人之托,监视着容芊妤的一举一动,继后何菀柔亲自指派的,明面上是照顾容芊妤,暗地里还是为主子卖命的。
“到底在不在?”白洢问容盼。
“娘娘……太子妃实在身体欠安……”
说来说去也是这一句身体欠安,白洢也有些疑惑,又压不住芳嬷嬷的软磨硬泡。今日这宫中人又多,没个说法恐难服众,不顾众人阻拦硬闯进了。
进到内殿空无一人,屋子凌乱。
“人呢?”
“太子妃呢!?”芳嬷嬷颐指气使,站在白洢身后质问道。
“皇后娘娘明鉴,太子妃估计是和人私奔去了,奸夫正是容国使臣温夏清,此人是太子妃从前的旧识,青梅竹马,想来太子妃定是跟那温夏清跑了!”
“什么?”白洢眼中露出片刻的杀意,容盼看得出,这是从未在她眼中见过地的神色。
“你说话可要有凭证,我家公主和温大人清清白白的交情,你也是容国人,公主也是你看着长大的,做什么这么构陷他人,小心不得好死!”
芳嬷嬷仗着皇后,也敢叫嚣几句,平时都是夹着尾巴不敢多言的,似乎也是应了那句,会咬人的狗不叫。
容盼都快赶上她孙女了,这么个老油条拿捏这么个小姑娘还是游刃有余的。
“盼儿姑娘这话说的不对,既然太子妃嫁来大周,那便是大周人了。什么故交,什么看着长大,在这就只有一位正经主子,那就是皇后娘娘。”
看她小人得志的样子,不知那位传来了什么圣旨,这么着急跳出来叫嚣。
容盼第一次发现她如此下作的嘴脸,“你居然是这种人,枉费公主一直对你极好!”
“多说无益,反正现如今太子妃是不见了,你最好是交代清楚,不然……”
话音未落,容芊妤的声音从外屋徐徐传来,“不然芳嬷嬷要怎样?”
芳嬷嬷本以为这出好戏即将上演,不巧正是这催场的人来了。
“参见皇后娘娘!”容芊妤和谭露从外面进来,一齐请安。
“你们怎么一起来了?”
“回皇后娘娘,太子妃娘娘昨日无事,来妾身处看望郡主,太子妃给姝儿做了件春衣,来问问妾身姝儿的衣服尺寸。”
容芊妤手拿着一件小衣服,手上还有些斑斑针扎破的痕迹。
“姝儿年纪小,如今又长得快,小孩子一天一个样儿,儿臣就想着做大一些,也好穿得长久。儿臣年轻没有生育过,小孩子身体娇嫩,生怕布料不合适,就多跟良娣探讨了些。昨日实在太晚了,便歇在了良娣处,等这几件衣服做完,柳才人的孩子也快出生了,到时给小皇孙也做些衣服,也算是儿臣这个做母亲的一点心意。”
白洢一听立刻转怒为喜,看她对姝儿如此体贴,也是打心眼里高兴。
牵过她的手说道:“你也真是的,就这点事干嘛要藏着掖着。”
“儿臣是偷偷去的,吩咐了盼儿不必往外传,本想着去去就回,谁知道呆了那么晚还下了大雪,没想到还惊动了皇后娘娘娘,实在是该死。”
容芊妤脸色苍白,看着分明就是像没睡好觉的样子,皱着眉头,转头看着一旁的芳嬷嬷不大说话,她眼中并没有多少怨怼,在白洢面前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