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声四起,称赞之声不绝于耳。
公卿命妇们觥筹交错,欢笑不断,只有容芊妤一人喝着闷酒。
符陶今日接着侄子的光不必上学,格外活跃,见容芊妤闷闷不乐问道:“嫂嫂,你怎么看着闷闷不乐的?”
“没什么事。”她闷声说道。
“嫂嫂你看薛大人为何一直往这边看。”
顺着符陶说的方向看去,薛霁同她视线交叠,她有些心虚,立刻抽回了目光,“不管他,你功课近来如何了?”
一听功课符陶就不闹了,“嫂嫂你也太扫兴了,母后都说今日不问我功课的。”
“你虽是女子,可也不能比那些男子差啊,还是不要懈怠功课。”
容芊妤说什么符陶只当听不见,躲在她身后怯生生说,“他还在往这边看……”容芊妤被这目光看的有些恼,还没等她起身,符陶突然跳了起来,“遭了遭了,不会我上个月末逃课的是被他发现了吧,他不会要告诉母后吧!”
“你逃课了?”
符陶躲躲闪闪也只好承认,“我看了一个话本,有意思得很,本来要看完这一回就睡觉的,一不小心天就亮了。”
“什么话本?”
符陶刚要说只见薛霁正欲起身,以为是来抓自己的,拉着容芊妤就出了大殿,“完了完了,他过来了,嫂嫂你陪我出去吧。”
“这下说吧,什么话本不睡觉不上课也要看完?”
薛霁也跟了出来,“参见太子妃娘娘,参见公主殿下。”
符陶有些怕他,就怕他把自己抓过去邀功,火速逃离现场,“我有点冷我先回去了,告辞。”
殿外只剩下了他和容芊妤两人,“你要做什么?”她问。
“我想跟你说说话。”两人执拗了一月,薛霁符转给她送了好些东西,都被她退了回去。
“你看见桃子逃课了?”
“没。”
容芊妤故意岔开话题,“她以为你来抓她邀功呢,这小丫头,看话本子不睡觉,不上学。”
薛霁:“你能别说她吗。”
两人如今的处境很是尴尬,都不愿多说一句,心里互有话也说不出,“有什么事情薛大人再找我吧,我去找你也行,其他的别提了。”
容芊妤独自回席,薛霁看着她的背影只觉得恍如隔世,才过不到一年而已,当初见面时那个畏手畏脚的公主全然变了样。
有心思了,有谋划了,也有手段了。
姝儿如今两岁多了,正是跑跑跳跳,小姑娘最惹人喜爱的时候。穿着小衫,扎着两个啾啾,小脸粉扑扑地跑到容芊妤跟前叫母亲。
她把姝儿抱在腿上,给她为了可葡萄,姝儿调皮,总想抓她头上的步摇。
“别闹,母亲喝酒有些头晕。”
符桦体贴地给她递了些水果,“来人,给太子妃上一盏菊花茶!”
这三人活像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羡煞旁人,“这个解酒喝点吧。”
“多谢太子殿下。”
这一幕被薛霁看在眼中,有些不甘,明明说好是各取所需,可他却不知何时越陷越深,她却亲手把容芊妤往外推,看着她与别人恩爱缠绵。
她的一颦一笑薛霁都再熟悉不过了,连她泪眼婆素浑身颤抖的模样都见过,可终究不会是自己的不由得又饮了一杯闷酒。
“今日我去太子妃处休息可好。”符桦问。
虽然两人关系缓和不少,可容芊妤还是不愿与他过分接触,各种理由言辞拒绝。“最近身子不方便,多谢太子殿下垂爱了。”
歌舞一方唱罢,一方登台,热闹的鼓乐声中,众人各怀心思。
今日小皇孙的好日子,许多从前很少露面的王爷们也都来了,其中备受瞩目的就是晋王一家。
晋王世子怀宵也给堂弟准备了贺礼。“孙儿年纪小,这是孙儿写的百寿图送给弟弟,还有一个长命锁,这是孙儿小时候戴的,也送给弟弟,保佑他平安无虞,长命百岁。”
柳才人起身致谢:“多谢世子殿下。”
容芊妤:“这就是晋王世子怀宵?”
符桦颔首,随后又指向宴席右侧,一位身着华丽的年轻妇人,“那位是晋王妃刘氏,是刘娴妃族弟的长女,刘娴妃算是她的堂姑母。”
晋王这一支确实显贵,若他也是嫡子,估计这太子之位也轮不到符桦了。
宴席散去,符破天荒地要主动送容芊妤回宫,也被她婉言谢绝。
两人不欢而散后,薛霁一直在殿外候着,就为了见容芊妤一眼,“参见太子殿下,参见太子妃。”
符桦乐呵呵和他寒暄,“济明你最近张罗宴会,辛苦了,看你这眼睛都泛红了,有些醉了吧。”
“分内之事,臣不辛苦。”可薛霁却一颗心思都在容芊妤身上,“倒是娘娘看着有些乏啊?”
容芊妤有些为难,扶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