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时常能帮便帮了。
三日后,薛霁百无聊赖等着容芊妤的答复,庆云也跟着提心吊胆了三日,若是她不来,庆云恐怕难看到今年的第一场初雪了。
薛霁拿了一捧桂花,一瓣一瓣地摘下来,这已经是他今日薅秃的第无束了,摘下的花瓣也没扔,还得庆云来打扫,洗干净酿桂花酒用。
她今天会会来,她明天会来,她不会来……
他晃着腿斜坐在椅子上,椅子下方的地上一片黄灿灿的,一瓣一瓣摘下来,最后只剩下一瓣“不会”。他又把花瓣一分为二继续念叨着,“她不会来,她今天会来。”
“大人!”
庆云一声大喊,吓得他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
“她来了吗?”
“谁?”庆云暗自翻了个白眼,看他这样子实在是无话可说。“没来,大人你就洗洗睡吧,娘娘今日肯定不来的……”
他实在不明白这相思之苦到底是多么噬心难熬,从前那么说一不二的人,怎么被折腾这么个病恹恹的样子。
“庆云!”
“娘娘?”他回头看见容芊妤一激动只想跑过去磕头道谢,“你们聊我先出去了。”
“我有话想对你说!”容芊妤道。
“我也是……”薛霁突然没了底,鼓足勇气说了一句,“我先说!”
“还是我先说吧……”她从袖口拿出一只荷包给了他,“这个给你,我亲手绣的,一点心意。”
这荷包比早些年的手艺好多了,上面绣的是兰花竹子,薛霁心中自嘲,她这还把自己当是正人君子呢。
他不想收,也不想要什么竹子,兰花,他想要花开并蒂想要游龙戏凤,“你这是什么心意?”
“感谢你,算是……谢谢你的照顾和……”容芊妤说的也没什么底气,两人的关系早就超过了所谓感激酬谢的程度了。
“感谢我给你暖床吗?”薛霁问。
“当然不是!”
“那是什么?”
只见他表情越来越沉重,默默地等着容芊妤的宣判,好像心被什么无形的力量撕扯着,从前锐利的眼睛也变得没了生气,只剩下满眼的疲惫和失落。
“是……”她吞吞吐吐说不出话,这个时候,临到阵前她又慌了,“薛霁,我们……”
“你究竟在担心什么有贼心没贼胆了吗,做都做了你人也来了,当时喝醉酒得时候你可不是现在这么别扭,那你还在怕什么?为什么送我荷包,你看看你绣得是什么?还是说你先给我这个荷包,打发我,从此我们一别两宽,也再也不需要我了?”
他嗓音沙哑,容芊妤能察觉到他隐隐的哭腔,这是她从前从未发现的。
“不是的,我没那么想……”
“那今日为什么要来呢,你总是压抑自己为什么,其实你也可以不来的,不来我也就知道你的心思了,从今往后我再也不来烦你。我们就当互不相认,我保证我做得到,比那个温夏清还自觉,偏你又来了,给我个这么丑的荷包,你到底是什么心思?”
“我们现在的关系……我……我不知道,我还没想明白。”
“我们的关系,早就越界了,我越界了,你也一样。”
薛霁无奈踱步,心中有多少话想说又说不出,这是在司礼监,他还得克制声音以防隔墙有耳。这要是在他的私宅,这时候非要亲上去堵住她的嘴,不让她再多说,可转念一想,他又哪里舍得。
“我们在一起你不舒心,不愉悦吗,还有当时痘疫之后你跑过来亲我,你敢说这也是你计划中的一部分吗?喝多了酒还跑来说要肉偿,那日床上你说了什么混话还记得吗?你究竟是在意我帮崔如眉,还是在意符桦和崔如眉旧情复燃,似乎前者更多一些吧。第二天人早早就跑了,那你应该是有记忆的吧,那你还记得晚上你钻进我怀里哼唧吗,你把我肩膀都咬肿了,还非要我把手搭你腰上才肯消停吗?”
“我是在意的,”威逼利诱之下,容芊妤终于算是承认了,“只是我,我一时还转变不过来,我不想把纯粹都感情弄成似乎你我之前的权色交易。明明一开始找你帮忙的是我,也是我给你带来了这许多烦恼,麻烦了你好久,着关系也就……我宁愿将来说大周皇后勾结佞臣,我也不想被说成大周皇后为了一己私欲委身太监祸乱朝纲,你明白吗?”
他不忍看她这样哭,上前帮她擦掉了即将溢出的泪水,她在他眼中看出了在乎,可这层窗户纸始终逾越不了。
“芊儿,对于我来说这样偏安一隅已是奢求,我万般珍视,那些人说我是阉人误国也好,说我是唯利是图也好。但只要你说一句,我都可以不在乎,公道人心我自问心无愧,我只在乎你的想法。我薛济明这辈子没什么大志向,我是臣子是奴才是个废人,这些我很清楚,绝不贪恋一分一毫不该我拿的东西,可对你我势在必得,我想护你周全,想让你完完全全只属于我。”
身体骗不了人,容芊妤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