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薛大人做的,那是寿皇殿啊!”容盼有些惊慌,她知道薛霁疯,不想他这么疯。
先皇刚刚下葬,新皇登基皇后初定,就敢搞出这么大的事情。
容芊妤点头应付,“确实有点太过分了,下次我说说他。”
“公主……”容盼十分担心现在的情况,情之所至跪在了地上,满面愁容,“奴婢说些不该说的,我们一起长大十几年的交情,我就算豁出性命也会维护公主,我不想公主最后有什么危险。薛大人是个依靠,我也高兴公主心有所爱,可终究也要小心谨慎,陛下在上,想对付他易如反掌。”
她说这些话容芊妤也十分明白,尽管他们感情很好,情比金坚,但这件谁确实做的有些过火。
薛霁不在乎这些礼数,容芊妤不能不在乎,容盼说得潸然泪下,她不想看着主子好容易得来的荣耀轻易被别人连累。
从小到大她都顺着容芊妤,就算知道她和薛霁的事情也没有告发,但对此事却极其敏感。
听她说这些话容芊妤自然十分感动,主动也跪下搀扶容盼起身,“我明白,你辛苦了,没日没夜地替我考虑,放心吧,我心中有数。”
她从头到尾也没有想过瞒着容盼,她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事,彼此早就是最坚实的盟友了,比起朋友,主仆,她们更像是亲人,是彼此在大周唯一的亲人。
是夜,寿皇殿的大火仍未扑灭,符桦从被告知起火一直在现场不曾离开。
他是不喜欢容芊妤,这次有机会支开他,他本身是高兴的,但是却是遇到这样的事情。刚刚登基天下未稳,若是因此有人造谣是他德不配位,那这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的帝位,又即将旁落他人之手。
多日来,明面上没有风吹草动,背地里大臣们早就开始议论起来了,不过都是私下议论。
早朝散去,两位绿袍文官窃窃私语道:“你知道昨晚为何着火吗?”
另一位明显还不知道情况,老实答:“听说是宫殿年久失修,意外。”
首先发言的长须文臣说道:“知道昨日是什么日子吗?”
“十五啊。”
他继续绘声绘色地分析道:“十五啊!那是帝后第一日同寝的日子,寿皇殿着火,那就是要告诫陛下,皇后娘娘是个祸害,怎么她一封后就着火了,肯定是她克的!”
“太玄了吧?怪力乱神不可说,不可说!”这位大人并不想参与这场对话,一个劲皱眉想转移话题,奈何对方说得正在兴头上,怎么也劝不住。
长须大人没听出来对方话里有话,明显不想多管闲事,还一个劲说着容芊妤的陈年旧事。“怎么会,你想想陛下能成功登基就是靠皇后母国的帮衬,那个温大人,那是皇后娘娘的青梅竹马,不一定两个人说了什么约定呢,估计是没安什么好心,不然他们凭什么答应出兵。”
“你说的倒也有些道理。”
薛霁也知道自己这次做的有些过火,定然给容芊妤招来了不好的影响。他今近日时常在散朝出宫的必经之路上埋伏,看到谁说起皇后娘娘,一定要上去看看是谁在嚼舌根。
至于之后又做什么,先记账,在对付不迟,今日本来要无功而返了,可巧就看见这两位了。
他上前行李,“二位大人退朝了?”
两位大人拱手给他回礼,其实对太监臣子们是无需行礼的,可他毕竟是司礼监的一把手,再怎么厌烦他,面子上也是要过得去的。
“我听两位大人在说前几日失火一事,不知有何见地?”他态度极其谦卑,半点跋扈的样子都没有,好像真是个来打探乐子的样子。
另一位大人比较机警,拉着那位不停胡说的大人就往宫门口走,“我们只是胡乱说的,能是些什么话呀,无非是现在一些流言罢了。”
薛霁难得一次就想刨根问底,见这位大人态度强硬,又偏身问刚才那个不怕死的,“大人,什么流言?”
“就是皇后娘娘与那位温大人的事啊,你说这帝后第一次同寝,寿皇殿就着火了,怕不是有什么告诫吧。”
他一股脑地全说了出来,薛霁也听得津津有味。
从前他算是百无禁忌,现在听到温夏清的名字就不免提心吊胆,虽然他现在已经成亲,可谁知道他心里到底有没有在挂念容芊妤。
想到这便有些面露不悦了,紧紧握住衣袍一角一言不发。
那位长须大臣继续说道:“皇后娘娘从小在母国也不被待见,嫁到大周也还是一样,不得夫君宠爱,两年了都没生下个一儿半女,若说非后,倒也使得。”
他平复心情,笑面盈盈地想从这个憨货口中窥探更多,“朝中是不是有许多人也这么想啊?”
幸好另一位大臣还算机灵,拉着那位找死的赶忙告辞离开,“薛掌印想多了,我们也是人云亦云罢了,没根据的,我孙子该醒了,先失陪了。”
现在朝中两个声音,一个是说陛下德不配位惹怒祖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