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没有,我是看到她的脸,觉得有些像。”
陈庆媛点了一下头:“快吃吧。”
陈瓦霜想了想,说道:“妈妈,京棋哥又换了一个女朋友,上次我还看到她了。”
“什么女朋友,”陈庆媛否认,“他哪有认真谈?要是认准了女朋友,早就带回家了。”
陈瓦霜:“哦。我以为是他女朋友,不过他为什么不踏实地好好谈个女朋友?”
陈庆媛给宝贝女儿夹了些虾肉:“他们那种家庭,得找个门当户对的,外边的野花野草哪里带得进家门。”
“也是。那他为什么不找个门当户对的。”
陈庆媛说:“适合的女孩子少,估计他也还不想结婚,他们谈婚论嫁哪有那么容易。”
陈瓦霜一边点着脑袋,一边吃饭。
仿佛察觉到什么不对劲,陈庆媛看着陈瓦霜,面色有些严肃:“今天怎么跟妈妈说这个话题,霜霜,你是不是有男朋友了?”
“没有没有!”陈瓦霜否认得很干脆,“我还要高考呢,不玩这些。”
“嗯,别分心,等你上大学了再说,要是有喜欢的男孩子追你,也要先让妈妈看过才能谈。”
“知道呀。”
“那你怎么提起这个话题。”
陈瓦霜自知不说出实情,陈庆媛依旧会起疑心,只好压低了声音说:“好吧妈妈,对不起,我刚刚说谎了。”
“?”陈庆媛目光锐利地看女儿。
“刚才我是看到了跟京棋哥在一起的女的,黄头发、蛇精脸的那个。”
陈庆媛装作不经意地撇头看了一眼,再装作不经意地回头,不屑地说:“这种,不出三个月,腻了就会散。”
“嗯,我也觉得。”
“你年纪小,不要去打听大人的事,好好考大学要紧。”
“我没有打听,是偶然遇到他们的。”
陈庆媛:“再说了,将来你找对象,妈妈会帮你张罗的,朱门大户高攀不起,也至少不能让你找个张三李四。”
陈瓦霜:“……”
*
次日,陈瓦霜跟随妈妈去拜访一位富婆奶奶。
听说这位富婆奶奶极其能干,非常具有生意头脑,自己创业发家致富,七十多了还耳聪目明,十分健谈。
她酷爱名贵木材做的家具,尤其喜欢紫檀木,家中家具全都是高档紫檀木做的。她还收藏了若干紫檀家具,专门买了房子搁着,小心保养着这些宝贝。
见面时,奶奶直说她长得水灵,尤其名字取得好,又抚着她的脸,仔细观察她的五官,摸着她的手,手心手背都看过,说道:“是个有造化的,不要怕吃苦,将来容易在文艺领域一定有建树。”
陈庆媛听得喜上眉梢:“她学跳了十年的芭蕾,马上就参加艺考了,想让她考戏剧学院学舞剧。”
奶奶直点头:“这很好。”
在奶奶家参观了许多紫檀家具,后院有个连楼,大厅内置了一个工作台,上面摆着许多散碎的紫檀木,还有一些工具。
老人拿着一截茅草,教陈瓦霜:“用这种草来打磨紫檀最好了,比什么砂纸强许多,你看,一擦这紫檀就出油,油光瓦亮,这才是好的紫檀木。”
陈瓦霜不住点头:“好长见识。”
她也在一旁学着擦了擦。
在她们离开的时候,有个助理人员拿了一个小盒子过来,里面装着一串紫檀手串。
奶奶拿出手串,给陈瓦霜戴上,还说:“最近闲着没事,亲手做了两串手串,昨天有一串送给了一个过来看我的年轻人,现在这个就给你。奶奶亲手打磨的,中间的这颗玉也是好的和田白玉,你要是喜欢就戴着玩。”
“好,我一定时常戴着,谢谢奶奶。”
车上,陈瓦霜把玩手上的手串,紫檀珠子色泽鲜亮,和田玉洁白油润,她举着手腕在陈庆媛面前秀了秀:“妈妈,好看吗?”
陈庆媛说:“当然好看,宝贝戴什么都好看。”
……
转眼便是除夕,年年岁岁都相差无几。
哥哥夏泽已经结婚,除夕和老婆过来团了个年。
在巴黎的夏叔叔也过春节,他还把在疗养院的亲妈接了回家,陈瓦霜在视频里跟奶奶聊了两句,但奶奶得了阿尔茨海默症,根本不记得她,说话也语无伦次。
记得刚来夏家的时候,陈瓦霜还会跟养过自己的舅妈联络一下,过年时在手机里拜个年,后来陈庆媛说舅妈换了手机号,手机号又遗失了,便没再联系。
陈瓦霜,已彻底成为夏家的女儿。
富婆奶奶送的手串她这个寒假一直戴着,直到艺考那天才摘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