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们二人走了没多久,张叔便找来了,“宋姑娘可在?”
霍无妄听出是张叔的嗓音,起身走了出去。看到他手中捏着一封信,客客气气的唤一声:“她刚离开小院,若是来送信的,就将信给我吧。”
福鹿县无论是寄信还是收信,多数都会去珣州城里。若有其他村民需得寄信,也常会捎去。收信时亦是如此,多会一并带回。
张叔笑着点头,“正巧昨日去珣州城里寄信,听那掌柜的说有宋姑娘的信,便带来了。”
将信递上前,张叔留意看了信封上的几个字。虽认不全,但也隐约识得“三妹”二字。
他又笑呵呵道:“想必是家中兄长寄来的,定然是临近年关,想让宋姑娘回家去的。”
霍无妄接下信,似笑非笑的盯着信封上的几个字,波澜不惊道:“劳烦张叔了。等她回来,我自会将信给她。”
张叔也没多想,笑着点点头,便离开了。
等霍无妄再次回到东屋,却将信拆开,逐字逐句的细看。直到看完,起身就找了火折子来,将信烧为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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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院出来,宋锦安便带着徐尘散去了红侠山。途中已然同他说了,徐元盛派来的人就在红侠山上。等到红侠山脚下,金二便吩咐弟兄们看着二人的马匹,转而带两人上山。
徐尘散看向四周,几次想问宋锦安怎会与这伙儿山匪相识的,终究都压下了。
到了红侠寨,宋锦安索性让金二带着徐尘散去见了赵武,她却是去找了二当家的。
正巧大当家的也在正堂!
才刚进门,宋锦安就问:“从军一事,大当家想的如何了?”
许久不见,好不容易见到,大当家的高兴劲儿还没过,可听宋锦安这话,登时压下笑意。他眉目严肃,轻声叹气:“弟兄们倒是愿意,但我只怕这陈将军……”
后面的话没在接着说下去,但宋锦安也都明白他心中担忧。
“大当家的尽管放心,陈将军绝非是高将军,此人既是能被圣上钦点为戍边将军,可见实力非凡。至于其带兵之道……”宋锦安顿了下,低头一笑。
大当家的与二当家的同时看她,自是好奇。
宋锦安又道:“旁的我倒不知,只知道此人来了以后,珣州的戍边大营士气高涨。若是大当家的不信,大可随我前去,唯有亲眼看了才能放心。”
为将者,只要能让整个军营士气高涨,倒也算带兵有道。
大当家的犹豫了,二当家的见状忙跟着劝他:“宋姑娘所言有理,不如大当家的去瞧一瞧,如此也好早日定夺此事。”
“是啊,大当家的还是亲自去见见陈将军为好,只当是去吃顿饭也好。”
宋锦安与二当家的一唱一和,倒是让大当家的不好拒绝,只得答应下来。可一听今日便要去,也顾不得再与宋锦安多聊,起身便回屋去更换衣衫了。
正堂内只剩下宋锦安与二当家的,她忙去到二当家身侧坐下,低声问:“二当家的可还记得那二十中毒之人,其脉象在毒发之时可有异样?”
二当家的倒是不曾料到她会突然问起此事,沉思片刻才幽幽道:“除了毒发时脉搏格外快些,倒是并无其他异样。不过毒发之时,十有八九会吐血。”
“吐血?”宋锦安眸光一转,暗自思索起霍无妄毒发一事。
她倒是还不曾见过霍无妄毒发吐血呢。
难道此人中毒与旁人的不同?
可怪异的是这几次毒发,其脉搏都毫无异样,倒是让宋锦安愈发疑惑。
“怎么了?难道是霍小将军他……”二当家谨慎试探。
宋锦安摇头,“没事,我随口一问罢了。”
至于霍无妄究竟是何情况,她一时也拿不准,只得先如此为他治疗。等何家山庄有了回信,到时再想法子为他解毒也不迟。
半个时辰后,徐尘散才丢了魂似的从一间破屋子里走出来,脸上彻底没了来时的意气风发。
看见宋锦安,他头低的更狠,嗓音细如蚊蝇:“我还盼着不是父亲派人来对霍二出手的,盼着这只是误会一场,没想到竟是真的。”
“赵武或许是徐叔父派来的,可前面还有二十个人,就未必是他派来的了。”宋锦安又将那二十人的事娓娓道来,最后轻声叹气,“我只怕徐叔父是受人威胁,才不得以派人前来对霍无妄出手。真要是如此,你我却不曾将此事查明,到时候徐叔父的罪名可就大了。”
她看向徐尘散,眼底闪过一抹精光,“徐三哥不如还是好好查一查,真相究竟如何,免得徐叔父无辜被陷害了。”
如今她已无力再派人去查徐元盛的事,倒不如就交给徐尘散调查。
即便徐元盛与徐尘散乃是亲父子,但此人若是调查这事,只怕也没脑子能做到一边调查一边想法子包庇徐元盛。
于她而言,让此人调查是再合适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