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说:“去欢渡。”
车子平稳地驶出地下车库,在路上行驶时,喻易之脑海中浮现白风清的模样,说实话,他不太记得这个人长什么样。
白风清在他们看来太渺小了,不值得作为一个人记住。
可是喻易之回想的时候,脑海中慢慢浮现白风清当初回答自己的那个问题。
“白小姐,你为什么要跟明深在一起呢?”
“唯独这个问题,我可以说真话,因为我想要的东西太难得,因为只有陆先生有能力给。”
当时他听完后就在想,只有这个问题可以说真话的话,那其他的话,几分真几分假?
好半晌,喻易之忽然想到,他们对白风清这个人印象都不深,会不会是因为,与他们接触的,本就是个假人呢?
对方足够假,他们才难以对她留下印象不是吗?
奇奇怪怪的念头在到达欢渡后全部收回,喻易之整理了一下衣服才下车,挥挥手示意秘书不用跟着。
欢渡会所有专属电梯可以从地下车库到顶楼,可以说这个电梯就是为了他们几个人准备的。
喻易之乘坐专属电梯到四楼,走进清吧内,不用可以找,一眼就能看到坐在吧台前那个最漂亮的女性,她坐在那里轻轻一笑,整个酒吧的男性都会愿意为她点烟。
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喻易之接起:“东子。”
“老易你到了吗?咱们电话得开着,我想听一下她怎么说的,”邵以东语气担忧,“老易你是个老实人,容易被她骗,我得盯着呀。”
喻易之了解他的尿性,不过是想听第一手八卦而已:“你想听就听吧,我不会挂断的。”
说完,喻易之把手机塞进了口袋里注意着不误触挂断。
走进清吧的一瞬间,其他人自然注意到了身高腿长样貌英挺的喻易之,认识他的人有些想过来打招呼,不过看他直接走向吧台前的女人,倒是不好打扰。
其他女性本想上前搭讪,看到喻易之有目的,就都散开了,没必要过去自讨没趣。
白风清从反光的酒杯架上看到了快步走来的喻易之,知道自己这一晚没白来,而且确定了一件事——邵以东跟钟百思肯定就在欢渡里盯着她。
等喻易之走到身边,白风清扫了一眼他的口袋,猜想里面应该有个正在通话中的手机。
“白小姐,好久不见。”喻易之不是很想跟不重要的人说废话,选了个比较容易切入的问好,省去寒暄的时间。
白风清对他笑笑:“喻先生,我们两个星期前刚见过。”
在酒店里,她还努力表演了一场与白家反目的戏。
喻易之记得,只是他不想提这些乱七八糟的,随后开门见山地问:“白小姐,你今晚来这里做什么?”
“来酒吧能干什么?当然是找对象啊。”白风清轻笑着说。
找对象这三个字简直是坐实了邵以东的猜测,喻易之神情不耐起来,他忙了一天已经累得不行了,根本不想来应付这种只想攀高枝的人。
更何况,当年是白风清自己没有自知之明被陆明深赶走的,现在又舔着脸回来,很难不让人感到厌烦。
喻易之直接忍着厌烦说:“白小姐,你等不到你想等的人,明深今晚不会过来的,回去吧。”
“……”白风清诧异地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而这种沉默在喻易之看来几乎是默认了,他看白风清一动不动的样子,刚要拿手机喊秘书来拉人,就听白风清闷声笑了起来。
白风清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微微弯起:“喻先生,邵以东跟钟百思做了什么事情你知道吗?”
喻易之手一顿,他刚才听说了,关于谣言的事:“他们只是想让你知难而退,只要你远离明深,这些事情于你根本没有任何影响。”
“那这个远离的标准是什么呢?”白风清反问,在喻易之思考的时候,她继续说,“所以啊,其实我做什么他们都不会满意的,即使我有了个女儿并且与陆明深没有关系,他们还是不满意。”
“你想说什么?”喻易之沉默半晌后问,他忽然意识到,白风清来这里,可能不是等陆明深的。
白风清一口气喝光了杯子里的酒,笑道:“我有个对象就好了啊,谣言不攻自破,还落得日后清净,彼此都安心,不是吗?”
看着白风清眼中的笑意,喻易之知道,她不是在开玩笑,她坐在这里一晚上,真的只是在等一个合适的人当对象。
贸然来劝说白风清离去的自己,反而像跳梁小丑了。
喻易之难得有些不好意思:“那你找到了吗?”
“没有,”白风清大方承认,“他们听到我有个女儿就气跑了,其实我女儿很可爱的,小小年纪还会照顾自己,才五岁,会自己穿衣服吃饭洗澡睡觉,可乖了。”
听完白风清絮絮叨叨的夸奖,喻易之注意到,有女儿的话,为什么还需要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