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陆明深愣在原地,邵以东小心翼翼地凑过去问:“明深?还有别的问题吗?”
陆明深垂眸在把手上看了一眼,笑了下松开手,说:“没事,这么晚了,不好再打扰人家,我们回去吧,明天再过来,萧秘书,你也回去吧。”
刚才看见陆明深动作顿了顿,萧秘书瞬间明白了什么,当即应是,现在白风清的操作她已经看不懂了,如果是欲擒故纵的话,今晚把门反锁了,不怕把陆明深真的推走吗?
难道……白风清真没想跟陆明深有纠葛?
不管其他人怎么猜测,这一晚白风清依旧好梦。
进门后白风清其实站在后门许久,她扶着手臂盯了门锁许久,犹豫要不要锁上。
从进入欢渡开始,她的步调其实慢了很多,每再踏出一步都要深思熟虑。
如果没锁,陆明深进来会看到什么?
看到她的狼狈。
可如果锁上了,就很容易让陆明深认为自己真的不想与他有牵扯。
到底该怎么做才能恰到好处,白风清犹豫了很久,疲累让她难以集中精神保持思维灵活,思来想去都找不到合适的答案,就只能从温书宁的性格来想到底怎么做比较合适。
对于温书宁这个人,白风清的了解完全来自于别人的描述,她去世太早,许多事情,可能单纯就是,每个人都了解一点,却都不全。
白风清按照每个人的说法拼凑出一个近乎完美的形象来,这种人几乎无法复刻。
幸好,她也曾见过对自己来说最完美的人,那只要对比着来演就好了。
按照温书宁的性格来说,她如果真的不想与某个人有牵扯的话,一定会把这扇门锁上,因为对她来说,该断掉的关系就不该犹豫。
于是白风清趁有人路过声音的遮掩把门锁上了,然后倒头就睡,不管后面发生什么,都与她无关。
夏季天亮早,四点半过天就完全亮了,白风清没拉窗帘,刚睡下不到两个小时就被刺目的阳光唤醒,醒来感觉自己半边身体都麻了。
医院的床睡得她也不是很舒服,虽说有麻药跟失血过多的关系她躺下后很快进入了深度睡眠,可还是缺少一份安全感。
白风清早早起床收拾了一下自己就去办出院手续了,护士看了下她的单子,让她过两天记得来换药。
伤口很深,不是短时间内能养好的。
顺便跟早班医生要了份证明,白风清就走了,连请假都是直接给领导发的照片,反正这学期没她什么课,怎么请都行。
早上行人不多,白风清带着一身血也不怕吓到别人,不过肯定是没法坐地铁了,只能打车。
师傅看到她还问是否需要帮助,白风清笑着说:“师傅我刚从医院出来呢,不用再去啦。”
这时师傅才想起来自己是到医院接人,于是松了口气,问白风清是否要送到小区里,白风清拒绝了,她想走走。
小区里还没有人,只有大门处的保安诧异地看着她,不过看白风清没有求助的意思,踟蹰了一下还是没过来询问。
白风清就很喜欢这个小区特殊的办理事务态度,你有事说一声就一定办,你不开口就会给你留下足够的空间。
不管别人对这种方式是否排斥或者觉得没有人情味,总之白风清自己是很喜欢的。
回到家白风清给自己擦了下身体,趁手臂的麻药还在不那么疼,回头麻药过了疼起来她就是想给自己清洁都做不到了。
洗过澡出来她给手机充上电,想看一下消息,发现有人给自己发了短信,是个陌生的号码。
【我是陆明深,你怎么走了?】
看到这个短信,白风清就知道自己昨晚做对了,至少,陆明深大早上追了过来问为什么。
白风清思忖了一会儿,回说:情况不是很严重我就回家了,昨晚多谢陆先生帮忙。
在医院那头,陆明深站在空无一人的病房外,身后是依旧面无表情的萧秘书和打着哈欠的邵以东。
病房已经被护士收拾干净了,一点痕迹没留下。
陆明深昨晚没回家,是在欢渡睡的,那边有他们每个人的套房,住一晚很方便,刚好可以早上拉着邵以东来给白风清道歉。
可是当看到病房里没有人的时候,陆明深直接气笑了,当时就想让萧秘书把人找回来,可刚转头就看到眼睛都没睁开的邵以东,继而想到白风清的一身血,到底打消了这个念头,改为发短信。
发完他才想到,他们好像没有加上好友,之前的号他不用了,不知道白风清现在换没换。
在等白风清回复的时间里,陆明深问邵以东:“东子,你知道白风清的账号吗?”
邵以东努力睁开眼睛:“账号?以前那个吗?我有加她,但是好奇怪,一直没给我通过,可能是不太喜欢我吧。”
听完,陆明深抿了抿唇,问:“你有没有想过,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