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觉得你们都是好孩子,本性不坏,况且你们眉眼还有两三分相似,该是姐弟吧?”
叶曦沉默半晌,轻轻开口:“是的,他,是我弟弟。”
“难怪。”季母轻轻拍拍她的手背,“一家人,打断骨头还连着筋,有什么事说清楚,说明白,总好过至亲反目啊。”
叶曦垂眸点头:“我明白了,季夫人。”
破败屋室内,夏木瞅了一眼,估计他们看不见自己和安如适了,才松开了他的袖子。
又瞪我,安如适不自觉的捻了捻衣袖,冲她轻柔一笑:“季小姐,不是要找珠花么?”
“抱歉,胡诌了个借口带你过来。”夏木一顿,看向他的眼睛,“不过,我还是希望安公子可以待人接物宽厚些,不要再做些让人难堪的事。”
安如适抿着嘴,微微皱眉,假意深思:“嗯~季小姐好像说的很有道理。”
他神色一转,绽起笑容:“所以,还要找珠花吗?”
夏木气的心中一梗,这人,简直不可理喻,她顺了顺气,继续心平气和道:“叶姑娘既是你师姐,你又为何总挖苦她?”
“与你何干。”
这四字如钉子般射向夏木,钉的她一愣,她做错了?
“季小姐莫不是把自己当成了观世音菩萨,觉得自己慈悲为怀,任何人都该听你号令了?”
安如适逼近夏木,逼的她连连后退,直靠在床檐边,神色阴沉:“多管闲事,可不是好事……”
夏木火气噌噌就上来了,她一把推开安如适,看着对方一个踉跄,稳住身形,目光中半是疑惑半是震惊。
“不关我事?”夏木气笑了,“你要是不在我家,没当着我爹娘的面说这些话,那当然不关我事。”
“可安公子,你如今,吃我家的,住我家的,还要说些话弄的我一家人尴尬,我干嘛不管!”
夏木抱胸歪头一笑,含着怒意:“安如适,我可不怕你。”
她取下一支发钗,圆润的东珠暗自生辉。
夏木扬了扬手里的钗子,挑眉看向安如适:“把手伸出来。”
安如适本是想吓吓她,让她离自己远些,不要再做些无谓的事,可这姑娘……
安如适垂下眼帘,朝她伸出了手,手指纤长,指尖如玉,那便看看她要做什么吧。
却见小姑娘白嫩的小手握着珠钗放在了自己手心,掌心传来暖意……
安如适听见她清甜的声音荡在耳畔。
“喏,我花重金雇你,你得听我的,得护我周全。”
夜深露重,繁星渐隐,安如适将珠花藏起,睫羽轻颤。
“好。”
小姑娘白皙的脸蛋透着微红:“那好,我向来大度,身子不好也生不得气,所以,我原谅你刚刚的失礼。”
她牵着安如适的衣袖,朝月辉走去,像是要将他由暗引明。
“走吧,他们该等急了。”安如适轻声回应:“嗯……”
季父季母与叶曦相聊甚欢,满是笑意。见夏木携着安如适向他们走来,笑容更甚:“怎么那么慢呐?”
夏木奔向季父季母,握起他们的手,“爹爹,娘亲等久了吧。”
季父慈爱的摸了摸她的头,笑得和蔼:“不久不久。天色太晚了,我刚刚已经吩咐人给你重新收拾个房间了。”
小槐急里忙慌的跑来,气喘吁吁:“大人,夫人,小姐的房间已经收拾出来了。”
“既然如此,我与师弟便先行告辞了。”叶曦闭眸捻诀,重重莲瓣浮现叶曦面前,泛着阵阵光圈。
她睁开眼睛,目光凌厉,挥指指向夏木,三片莲瓣飞入夏木眉间,剩余尽数飞向天际,瞬间炸开,绚丽至极。
夏木感到一阵清凉,在眉间荡开,遍布全身。
“我已施了术法,周遭妖物不得近季小姐的身,此外,我也告知同门尽快赶来。”叶曦目光灼灼,满是仙家弟子的浩然正气,“夜已深,我与师弟便不再叨扰,先行回房了。”
初夏的夜晚,伴着几声微弱的蝉鸣,风拂花丛的悉索声打破了两人的静默。
叶曦想了许久,还是开了口:“阿适,或许我们之间有些误会……”
安如适忍不住轻笑:“师姐,我们之间隔的可不是误会,是什么,你我心知肚明。”
叶曦心中酸涩,含唇半晌,缓缓吐出一句话:“阿适,幼时,是我不好,我欠你,这么多年,我也清楚,父辈的恩怨,不该由子女偿还,何况……”
叶曦看向他,面露不忍:“我们还是至亲……”
“至亲?”安如适偏头,眸色深沉的看着她,眼底渐渐泛出红色。
一股凉意袭向叶曦,她脸色一变:“阿适,你……”
安如适眸中闪着妖冶的红光,狂风乍起,吹的他墨发胡乱飘飞。安如适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抬掌拍向叶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