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木门上系着棕色的绳子,门上很多划痕。
门里出来的女仆明显是和父亲认识的,两人叙了很久旧,母亲脸上的假笑快要维持不住了,女仆才带亚历珊德拉和母亲一起去女仆的洗澡间。尽管是女仆的洗澡间,房间依旧很干净,热水也不需要现烧。亚历珊德拉和母亲痛痛快快的洗了个热水澡,穿上节日才能穿的丝绸裙子,梳理好头发。母亲甚至画了个淡妆,戴上了她的蓝宝石耳环和项链。
父亲也焕然一新,穿上了他那套珍藏的法师袍,他给了那个女仆几个银币,开开心心的亲过亚历珊德拉和母亲的脸颊,提起箱子,带着妻女走向法师塔。
“法师塔和公爵城堡不完全在一起,但是是相连的。法师塔主要是学徒和一些研究术士,还有图书馆。城堡是公爵大人的孩子生活的地方,公爵大人还有很多养子养女。城堡也经常举办舞会。其实法师塔是有自己的法阵的,但是我已经离开法师塔多年,已经没有现在传送阵的密钥了。所以我们只能坐外面公爵领的传送阵。”父亲解释道。
他今天特别有谈性,平时话就多,今天话多到没停过。
母亲菲奥娜有些紧张,她已经不再为刚刚约翰和女仆的熟稔生气了,而是陷入了一种不可抑制的自卑和恐惧。这里就是冯·沃索利奇法师塔,大陆第一法师塔,当年她的那些小姐妹无不以能够前往冯·沃索利奇的法师塔和舞会而骄傲。她从来没有这个机会,只能听别的贵族小姐夸耀舞会是多么多么气派,每个姓冯·沃索利奇的女孩比皇家公主还要体面。
亚历珊德拉和父亲都没有注意到菲奥娜的紧张,他们俩一路都在聊约翰当年在城堡上学的趣事,约翰还说起他和女仆认识是因为他夜里去厨房偷饭吃。直到进入法师塔,亚历珊德拉才绝望的发现法师塔居然也要坐传送阵。
约翰再三保证法师塔里的传送阵不会晕,亚历珊德拉才放弃了自己爬楼23楼的打算,战战兢兢的踏上了传送阵。这次只有微微的失重感。
亚历珊德拉长舒一口气,感觉和电梯差不多。
就这样,他们终于见到了佩鲁齐先生。佩鲁齐先生个子不高,留着厚厚的络腮大胡子,胡子和头发一样花白。佩鲁齐先生精神矍铄,看到约翰就开心的笑出声,和他紧紧拥抱到一起。
“好久不见了,约翰!我还记得你刚来的时候,和一个小土豆一样大,现在都娶妻生子了。这就是你的太太和女儿吗?”他快速掠过菲奥娜,眼神落到亚历珊德拉。约翰每年都会在他生日给他寄信和礼物,最近的一封信里,也说过亚历珊德拉的元素亲和力很高。
亚历珊德拉是个长得很漂亮的女孩,眼睛明亮,约翰说过她很好学,就和约翰当年一样。
尽管教导过无数个学生,约翰还是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约翰不像个穷苦出身的孩子,早早被生活的艰苦磨灭了对未来的期望。相反,他就像一块海绵,不管学习多么艰深的知识,解读多么复杂的法阵,钻研多么晦涩的语言,他都全心全意扑在知识上。
如果不是元素亲和力实在太低,以约翰的悟性冲击大魔法师也不在话下。更何况约翰还非常懂得感恩,每年都会给他寄信,哪怕离开法师塔多年也是如此。
佩鲁齐先生转头看向菲奥娜,尽管内心不喜,还是看在学生的面子上和菲奥娜亲切的问好。约翰当年那么好的前程,他都为他安排好了,他偏偏看上了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