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天内的时间可以随意调整,为了方便建造荧一直将天色维持在白昼。
“我们到啦!”
魈一睁眼就看了见了门庭下一只巨大的茶壶,圆滚滚团雀摇摇晃晃的从里面钻了出来。
“这是阿圆,号销虹霁雨真君,”荧笑着介绍道,“说起来你们才是一类呢。”
魈看着阿圆丰满的羽毛和安详的体态,不自觉地摇了摇头。
“女主人回来啦,这位小哥是来帮忙伐木还是施肥?最近壶中事务繁忙,可偷不得懒。”
荧上前拍了拍她昏昏欲睡的脑袋,“明知事务繁忙,却还在太阳底下睡觉!”
阿圆抖了抖翅膀撑起沉重的眼皮,“这几日不辞辛劳地赶工都没有好好休息。”
“这位小哥是做什么……”她说着说着突然瞪大了眼睛,“降魔大圣?您光临寒舍有何贵干啊?”
“瞧你那点出息,”荧牵起魈的手故意在她面前晃了晃,“我带回来的人哦。”
阿圆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原来是客人啊,欢迎回家。”
“家?”
魈的声音带着一丝愕然,荧害怕他拒绝,不由分说地推着他进了门。
“当然啦,我们的家。”
“餐桌和厨房都在主宅的一楼,这个房间的布局是最好的,窗外就是明丽的月亮啦。”
阿圆贴心的将时间同步到了夜晚,月光冷冽,可屋内灯火通明,暖气氤氲,让心渐渐柔和下来。
荧趴在窗台上指了指山对面的一片密林,“稻妻的樱花在三月开的最盛,若有风过,便会如落雪一般淋满全身,将瞬间化为永恒。”
“那边还有枫丹的泡泡橘,有没有很可爱?可以做成夏日最新鲜的海盐橘子汽水,驱散暑气生津止渴,就像真的在泡泡里浮潜一样!”
她颇有些得意地抬了抬下巴,“怎么样,被迷住了吧?”
魈从未见过异国的风景,偶尔在画本或者杂货店瞥见璃月没有的新奇玩意儿,他都无暇顾及。但她是如此鲜活而真实,她将美好的愿望捧到了他面前,他什么都不用做,就拥有了整山的旖旎。
荧满意得看着他怔在原地,“那你就住这里啦,没办法,谁让我欠了你人情呢。其他的几间房子暂时还空着,留给别的朋友来这里小住几日。”
“朋友?”魈自己也没意识到话里的醋意,“公子?”
“说什么呢!”荧震惊的看着他,“是香菱她们馋了好久,闹着要搬进来玩的。”
魈有些难为情的将头扭到了一边,荧不依不饶的缠了上去,“但你这么说倒提醒我了,我初到璃月时举目无亲,多亏了他的收留。如今我兴旺发达了,是不是该给他留间房报答一二?”
“你对所有人,都这么好。”
他的声音黏糊糊的,不似平日那般冷清,掺杂了几分不明的情绪。
“谁说的?”荧大义凛然的反驳道,“我只为你以身相许。”
魈的忧虑还没来得及展开就被她的甜言蜜语化开了,他无奈的叹了口气转开话题,“那你住哪儿?”
“你想让我住哪儿?”荧反问道。
“随你喜欢。”
她的笑容凝固在了嘴角,“哦,那我去一楼睡大堂。”
“厅堂通风容易着凉,不适合休息。”魈忍不住挽留道。
“那就冷死我好了。”
她说完真的转身就走,魈伸手捞了一把居然没抓住,心急的一个闪身挡在了门前。
“你干嘛?”荧咬牙忍住偷笑的冲动,“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有违礼数,还请魈上仙让一让,不要伤了小女子的清誉。”
魈憋了半天才找到一个合理的说辞,“我还没拆纱布。”
“白大夫说你伤口好得差不多了,你自己不能拆啊?”
荧没好气地推开他的手臂想硬闯出去,魈顺势收紧了手掐着她的腰将她反扣进怀里,垂下头靠在她颈边,“我要你帮我。”
他的身体坚实而有力,隔着单薄的衣物也能感受到起伏的热浪,荧的脸不争气的红了个透。
她强作镇定地说,“那你把衣服脱了吧。”
身后传来一阵细细簌簌的动静,荧仍然抵在他的胸前,魈单手解开外衣,布料从右肩滑到左手,最后松松垮垮的搭在荧的腰间。
在烛火的炙烤下他的温度逐渐攀升,气息也变的灼热,荧忍不住一把夺过他的衣服扔到了床上,转过身来飞快地解开他身上的绷带。
她一言不发埋头苦干,和方才调戏取笑他的仿佛不是一个人。魈轻轻笑了一声,小腹收缩胸膛振动,荧像触电般抽回手背在身后,收走了最后一卷纱布。
“怎么了?”
荧一时分不清他是明知故问还是不懂□□,慌乱的从床上拿回衣服丢给他,“你快穿上。”
魈没有接,踏过散落的衣物走到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