魈在春筠居没有找到荧,正疑心她是否去了港口找胡桃对峙,突然脑子闪过一个念头,立马丢下手里的东西奔向远处的神殿。
“你在做什么?”
长燃的红烛尽数熄灭,在金色的烛台上落下刺目惊心的蜡泪。
荧忍不住抿嘴笑了一下,随即哀怨的看着他质问道,“我怎么从没来过这个地方?你是不是在这里金屋藏娇了!”
魈头疼的把她从那不吉利的祭坛上拽下来,“不是,菜我请人重做了一份,你先回去尝尝。”
说完他也不再管她,点着香木细心地将冒着青烟的蜡烛逐个引燃。
荧顿时来了脾气,一把抱住他的胳膊不让他再动,“不行,你跟我一起走。”
魈试着抽了抽手,她却使了狠劲不让他挣脱开,无奈之下他只好妥协,“你先放开我,我们一起回去。”
荧一听反而更加烦躁,“你为什么从昨天开始总是躲着我!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他没有说话,荧冷冷地嗤笑一声,“果然,是因为我只是个替身吧?”
魈皱了皱眉否认道,“我从未把你当作替身。”
“那你觉得,我是荧吗?你愿意把所有的记忆都还给我吗?”
她终于还是发现了。
她没有关于魔神的记忆,魈也不知道她在来到璃月之前经历了什么,巴尔泽布给她的初始设定只是一个游历四方的旅者。
“就算失去了一部分记忆,你也还是荧。”他坚持道,“我也忘记过一段很重要的回忆,可我不还是金鹏吗?”
“对,我是荧,只是荧。”她望着他的眼睛,目光里有他看不懂的欣慰和悲伤,“只有这样的我,才能够和你在一起。”
他心里生出一股说不出的痛意,却还是息事宁人般点了点头,领着她走出了神殿。
海灯节过后璃月港又恢复了往常的繁忙,荧也破天荒的回了一趟往生堂,正好胡桃外出,只有钟离在堂里主持事务。
“钟离先生近来可好?”
钟离微微点头致意,“一切都好,不知旅者是否得偿所愿?”
荧苦笑了一下,“没有奢求,谈何得到?”
钟离怅然不语,从柜台取出一支冰雾花制成的药剂递给了她。
“多谢先生。”
回到尘歌壶的时候荧正好碰到了匆匆赶来的魈,他刻意用风力吹散了身上的烟味和热气,却还是没有瞒过荧的眼睛。她看着他苍白的笑容和过于殷勤的动作,瞬间明白他刚才去了哪里。
“你不是答应了我不会再去吗?”
魈心虚地后退半步掩饰道,“那里真的没有别人,我就去看一眼……”
这只是他心中的一点执念而已。
就好像他未曾间断地降妖除魔,为千年前的玛尔法斯和自己赎罪,如今他坚持守护神殿的灯火,也是为千年后的自己赎罪。
“你为什么不能放下过去,也放过自己呢?”
把她当作真正的荧,忘记从前的□□与欺骗,失望与怨恨,放任诅咒如影随形。
“我忘不掉,也……不想忘掉。”
那一年雪满深山,千风殆尽,她曾是他唯一的温暖与眷恋。
“或许,是我错了。”
她还是那个愿意为了他偏安一隅的旅人,而他却已不能像从前一样,为她放弃千年的执念了。
风中传来她轻微的叹息,“你不会有错,金鹏。就算你做出了后悔的决定,我也会想办法让你如愿。”
千年前是她先背叛了誓言,决意要他痛苦的活在这世上,而千年后也是她自顾选择了与魔祟一同消亡,留他一人孤独的等待。
海灯节过后璃月港又恢复了往常的繁忙,荧也破天荒的回了一趟往生堂,正好胡桃外出,只有钟离在堂里主持事务。
“钟离先生近来可好?”
钟离微微点头致意,“一切都好,不知旅者是否得偿所愿?”
荧苦笑了一下,“没有奢求,谈何得到?”
钟离怅然不语,从柜台取出一支冰雾花制成的药剂递给了她。
“多谢先生。”
回到尘歌壶的时候荧正好碰到了匆匆赶来的魈,他刻意用风力吹散了身上的烟味和热气,却还是没有瞒过荧的眼睛。她看着他苍白的笑容和过于殷勤的动作,瞬间明白他刚才去了哪里。
“你不是答应了我不会再去吗?”
魈心虚地后退半步掩饰道,“那里真的没有别人,我就去看一眼……”
这只是他心中的一点执念而已。
就好像他未曾间断地降妖除魔,为千年前的玛尔法斯和自己赎罪,如今他坚持守护神殿的灯火,也是为千年后的自己赎罪。
“你为什么不能放下过去,也放过自己呢?”
把她当作真正的荧,忘记从前的□□与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