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还是没被关够。”邱添坐在单人沙发上，面无表情地点燃了一张机票。
随着机票成灰，安司念目中的希望之光也逐渐熄灭了下去。
男人对着天花板的水晶灯吐出一口白烟，居高临下地望着她，言语间尽是讥讽：“563万，把你身上的器官用最高价全卖了也还不完。”
她抬头望向空中的呛人白烟，把委屈与绝望吞进了肚子。
随后，她的视线落在了对方脸上，不死心地又问他一遍：“你要关我一辈子吗？”
“选择权在你手里。”他熄掉手里的烟，“我从来没逼过你。”
“我们终究也是到了这种关系……”安司念垂下眼眸喃喃自语着，心里忍不住怀念起了小时的邱添。那个一离开她便睡不好的孩子，最后还是长成了不近人情的大人模样。
她蜷缩进墙角，右手食指描着地毯上的花纹画了一个圈。她的指尖动作轻柔，看在旁人眼里，则成为了一种别样诱惑。
邱添眼中的内疚一闪而过，他咽下杯中苦酒，苦涩的酒精令他清醒不少，将他本欲要蹦出口的道歉收回了腹中。
“我本以为你懂得识好歹。”他沉默片刻后手拿酒杯来到了她面前，“你别忘了，你爸在病床上多躺一天，你就多欠我十万，光是利息就够你受的。”
他蹲下身，抬眉问她：“不是我，你爸早病死在医院了。我念在你照顾过我几年的份上不会中断对他的治疗，也好心地给你免去了大部分债务，我对你做到了仁至义尽，可你呢？”
“那狗崽子教唆你私奔！你竟然脑子这么不清醒！为了他抛弃和你相依为命的爸爸？！”说到这里，他低下头轻声骂了句脏话。
“是你跪在地上求我救你爸！是你说为了救他你可以付出任何代价！才半年就撑不住了？你就这样报答你爸的救命恩人的？还想偷跑？！”
邱添的语气不自觉加重了些，他看似是在讨债，实则是在控诉这个女人对他无情的背叛。
面对这番质问，安司念已理屈词穷。她接过他的酒杯，憋着气将杯中烈酒喝了个精光。之后轻声问他：“你说的那个条件还作数吗？”
“呵——”他闷声笑了一下，低着头站了起来，脸上的表情让人分不清情绪。
又是这个眼神，又是高高在上的俯视，他的眼里除了冷漠再无别的。安司念无法习惯他的鄙视，只能低头不看他。
她把空酒杯倒扣在地上，手指绕着杯底转了两圈，鼓足了勇气才说出这样一句话：“你就当是可怜我。”
“求我。”他扬起下巴咬牙笑道，“你偷跑的账我还没跟你算。现在好好求我，说不定我还愿意买你一夜。”
邱添以为这种话会惹她生气，以为她至少会像从前那样给他一掌。
谁知，她直接跪在了地上，头就贴在他脚边，语气里充满了卑微：“邱少，之前是我错了，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再也不跑了。如果你还愿意再可怜我一次，我一定会好好服侍你，求求你……”
“哈……”他完全没料到会是这种发展，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低贱的话。那个对钱财嗤之以鼻的安司念，居然会跪在地上求他买下她的清白？
当真是想要永远离开他？不然她怎么会做出这样的牺牲？
愤怒与无助充斥着邱添的大脑，他气她想要离开他的决心，同时又更怕那一天真的会到来。
他踢翻脚旁的杯子，用脚尖指了下她的领口，命令道：“脱。”
这种语气对安司念来说早已习惯。她站起身，自领口开始脱衣，身上每减少一件，心里便多后悔一分。
可是，现在后悔也没有回头路了。她身上只有几千块钱，跑了也会被他给抓回来，难不成要在他手下打一辈子苦工来还债吗？签了合同就等于是签了卖身契啊……
只有卖身给他才是最快的还钱方式，如果是按照他之前开的20万一晚来算，两个月之内就能把账清光，还能再挣点爸爸以后需要的医药费。
“就当是场噩梦，一段余后的人生永远都不能再想起来的噩梦。”她在心里这样说服着自己。
……
这副身体邱添梦了两千多天，此刻亲眼见到了，他却没有任何的兴奋和激动，只觉得心里窝着的火烧得更旺了。
眼前的人褪去了最后一层遮羞布，她双手环胸，极力遮挡着自己仅剩不多的尊严。
他冷声命令：“手拿开。”
跟着他往前迈了两步，腰带几乎要贴上她的肚子。
这是从未有过的压迫感，邱添比她高出了大半个头，他这样一靠过来，直接把她逼进了墙角。
他不想再跟她废话，干脆上手扯开了她的两条胳膊。
过于饱满和粉嫩，让人移不开眼睛。
一滴温热的眼泪落在了她的锁骨处，转而顺着皮肤滑下，打扰了他刚燃起的兴致。
他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