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平视前方,视线胡乱飘动,连语句都开始期期艾艾中带着几分羞恼:“哥哥,莫,莫要再,再这样,阿,阿颖就,就再也,也不理哥哥了!”
沈自秋闻言停止了前进的步子,沈未颖有些困惑地看向他,下秒,沈自秋伸手指了指面前的院落,语气平静道:“阿颖,你的院子到了。”
沈未颖登时反应过来,脸色跟吃了苍蝇般难看至极,也感谢今日未出月亮,他才得已看不清她的神色。
她麻溜地脱下身上的外衫,胡乱塞进沈自秋怀中,又强硬地说了句谢谢,哥哥也早点回去吧后,才跑回自己房屋。
沈自秋抬眸看向她跑走的,有些无奈地摇摇头,待看清屋内亮了灯后,才放心地转身提着屏风灯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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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清云殿内。
床榻上的美人眉头微皱,徐徐睁了眼。待看清床边摆放着各类补品时,月姝清眼底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恢复成面无表情状态。她对此已是见怪不怪。
毕竟她每次一身子不爽利还不愿请大夫时,父皇便会从国库中取出上好的补品,送到清云殿中,因他知道这需要补,不过正好,她可就这送补品给宋知闲为由去趟冷宫。
就这么办。
月姝清唤来浅云,让她服侍自己梳洗打扮好后,才拿起几盒上好的海参,瞅了眼门外后,故作大声:“昨儿个我瞧着宋公子体虚,故想着拿几盒补药前去慰问一番,浅云,我们走。”
浅云不敢有违,自是应了下来。
而月姝清反而并不急着走,她从妆匣里头找到一支装着暗刀的簪子,只要轻轻转动簪头,就可把刀转出。到时候若他敢对她不利,那么吓唬吓唬他也是极好的。
毕竟这是宫里,如果他死了,南梁就有机会派兵讨伐,她可不愿任何一名百姓再受战乱之灾。
她将簪子斜插进云鬓上,再同浅云走了出去。
另边,兮云殿。
月姝妤想起上次替若春向月姝清陪不是时,她笑着安慰自己的样儿,总觉着哪儿不对劲了起来。
就在这时,若春急匆匆赶来,对椅上沉思着的月姝妤恭敬道:“殿下,四公主朝这边来了。”
月姝妤闻言一惊,当下坐直了身子,还往前倾了倾,语气有点复杂:“当真?”
若春很是认真地点点头:“老奴不会看错,还见四公主殿下手里头似乎捧着些许补药。”
她说着,还伸手比画了下,哪药的大小,但由于距离过远她也不知是不是这样。她只是闻到一股很浓的药味罢了。
月姝妤闻言,倒也坐直了身子,眼神里头闪过困惑,但很快明白下来。
她这兮云殿离冷宫地儿最近,而冷宫里头住的正是上回遇见的宋公子。昨儿个她并未去集英殿。但却闻四皇姐与这宋公子前后脚离了殿的。
也就是说,他们有可能说了什么,但也没证据,故也只是胡乱揣测罢了。她想起上回遇到宋公子的事儿,决心要给月姝清提个醒。
月姝妤这般想着,“唰”地站起身来,径直朝外走去。若春不敢疑她,故快步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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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姝清走到冷宫门口时,被扑面而来的冷气给激了个冷颤,她见里头萧条至极,明明是艳阳天,可里头却是阴的不行。
而那屋子更是脏乱不堪,她都怀疑是否有人居住在里头。月姝清也没想过上一世自个儿竟在此处与他聊的正欢。
她壮着胆子,刚准备迈锦去,就听身侧传来女子的声音:“四皇姐,等一等。”
月姝清狐疑地侧过头去,就见月姝妤袭一身淡青色宫逡,朝她这边走来。
待她走近时,月姝清才问她是有什么事找她吗。
月姝妤将上回所见所闻如倒豆子般一股脑全给月姝清讲了,末了还凑到月姝清耳边悄声道:“所以我觉着哪位宋公子奇怪的很,还望四姐姐莫要与他走的过近,小心他对四姐姐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来。”
她听到这话,刚想说些什么,就听森冷带着点隐忍的男声忽地在另侧响起:“不知是臣哪儿得罪了五公主,竟遭五公主如此诋毁?”
月姝妤霎那间似有道雷劈在她心口,让她惶恐不安,就连脸色都被吓得渗了白,双手还紧紧抓着月姝清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