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化(1 / 3)

章夏不知道怎么形容,眼前人和她记忆里那个一言不合就臭脸,拽得二五八万的形象差别太大。以前的陈易周是火,现在的他则像水,温和周全,向她解释情况,还得空塞给她一副手套。

“是啊,谢谢。”章夏一边说话一边把手套往手上套,她确实太怕冷了。

“没事。”陈易周和她面对面站定,等着她。

俩人之间不过半米距离。陈易周喘息声微微可闻,呼出的气在冷空气里化为白烟。大概是室内外温差大,他乌黑睫毛末端结了若有似无的小水珠,一眨眼又消失不见。大概是急匆匆赶来,他手上还拿着一摞单子。章夏瞥一眼,全是什么什么技术分析。

风动,他身上洗衣液香气和他自室内带出的暖流不自觉掠过鼻尖,章夏觉得痒,撩了撩脸颊上被吹乱的头发。

陈易周就是张婶口中那个包地种果树的老板,也是常婧口中那个回乡创业的有为青年。在家乡包地种植果园,发展农业,为镇上许多人提供了就业机会,也让江晨这样受了高等教育的临川本地人有用武之地。

江晨前年毕业回家,他读本省大学,是陈易周直系学弟。原本是因为章夏,二人相识相熟,没想到最后都成了章夏生命中的过客。更没想到,他毕业时,陈易周专程找他爸妈要了联系方式,邀请他合伙。

说不清怎么稀里糊涂就回了家乡。那时候他更多是冲着合伙人的身份和股份才答应,此后两年,看到家乡莫大的变化。江晨才慢慢懂了陈易周的坚持。

总有人念旧,也总需要有人回望。

现在这个季节,脐橙采摘工作已经结束,正在进行深翻改土和冬季防冻防虫工作。江晨是技术人员,得在地里实地指导工人给药,接到电话来不及出来,就直接打电话让陈易周接人。问是谁?江晨说是他姐。

陈易周知道他是独生子,也知道他能叫姐的有谁,只是消息来得突然,他并不笃定。

甚至在看到那个肉粉色身影时,他还是觉得不真实。眼前人穿着羽绒服,烫染过的头发被随意扎成丸子头,后颈没有遮挡,直直露出雪白一截,走近,能看见耳垂下方有个浅浅淡淡的疤痕,不明显。她皮肤向来白,稍微一碰就是一片红痕。他在章夏背后停顿数秒,奇怪,章夏也没发现他,只目光直直盯着某处。

章夏被陈易周带到办公室。说是办公室,但除了面积大点,几乎没什么华丽装潢,中央简简单单几张方桌拼成大会议桌,四周则是其他摆设,又多又杂填满整间屋子。不过好在除了中间大桌子上零散堆着几摞纸张,其他地方都整齐划一。

“你先坐一会儿,我开会。”陈易周把空调温度调高,就准备回位子上继续刚才没完的电话会。

“好,你忙,我坐着等就行。”

“行,喝水你自己倒,就你背后。”

陈易周眼神示意,章夏也礼貌点头。

室内本就暖和,加上陈易周特意调了空调温度,还有那副毛绒手套,章夏因骑车冰凉的手很快回温。

陈易周就在章夏两米外距离,嘴里一直没停,对着电脑说些她似懂非懂的名词。眼神没离开过屏幕,也是这时章夏才敢把目光完全落在他身上。

她曾经捧在手里端详过无数次的脸庞,每一寸肌肤都是她抚摸亲吻过的,她再熟悉不过。可如今,在玻璃窗透进的阳光里,陈易周的脸并不真切,但章夏仍觉得与当初别无二致,只是现在他剪了短发,整张脸更加硬朗利落。

年岁渐长,周身气质变化最大,少年意气风发,桀骜张扬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成熟男人该有的持重和温润,还有大概是多年工作锻炼得处变不惊和游刃有余。

陈易周的成长肉眼可见。

半个小时后,陈易周结束会议,江晨也准时下班,来办公室接人。章夏是庆幸的,把她和陈易周单独丢一起,她真不知道该说什么聊什么。

江晨眉眼舒展,手脚麻利地脱下工作服,一边换羽绒服一边冲章夏说话,他们也多年不见,话语间不无生疏,甚至比陈易周更明显,因为江晨叫她姐,这是她学生时代求都求不来的待遇,可现在怎么听怎么别扭。

“章夏…姐,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之前没听我妈说。”

“是,临时决定,刚好想回来过个年。”

“嗷嗷,挺好。”江晨动手翻着资料,随意答了一句。

“辞职还是休假?”一直埋头敲字没开口的陈易周突然发问。

“辞职,年后可能出去找工作。”

章夏如实回答,她工作四五年,基本全年无休。娱乐公司艺人起早摸黑连轴转,拍戏,录综艺…她们这种八竿子打不着的广告策划,则因为各种代言和新戏宣传而加班加点。

“哦。”

......

章夏明白,他们不是自来熟的人,都不擅长没话找话,她索性直接切入主题。

“张婶让我来接你回去吃饭。”这话是对江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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