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婷婷那位暖男学长名叫苏澈，笑起来右边有一个明显的酒窝，因为今天化了妆的缘故，近距离看显得分外唇红齿白。
男生说话音调低低的，温和的气质和唐述之倒是有几分相像。
周舟和成婷婷坐在旁边一桌分鸡腿的时候，他还过来送了一盒寿司和两瓶酸奶。俨然是把两人当大胃王投喂。
三班的同学几乎全部聚集在一楼食堂右边这一块，周舟甚至发现了斜前方隔了几桌的罗满，和她坐在一起的正是那几抹自己分外熟悉的身影。
周舟不由得朝那个方向多看了几眼，引起了成婷婷的注意，女生转过头随着她的视线往那边望了望，很快就认出了罗满和季清扬他们。
“你在看罗满他们吗？”成婷婷问道。
周舟回过神点点头，拿出一块吮指原味鸡咂咂嘴：“他们吃得好丰盛。”
那一桌不仅摆满了炸鸡汉堡，还有披萨意面烤鸭卷饼，总之校外那条街上能买到的小吃和洋快餐几乎全部搬了过来。
成婷婷倒是不羡慕，于她而言有鸡肉就能解千愁，只是好奇地继续道：“原来季清扬他们和罗满也认识啊？”
周舟不假思索道：“是唐述之认识，好像还挺熟的。”周舟甚至觉得唐述之和罗满两人还是挺般配的，但是听季清扬说这两人好像也没那个意思。
成婷婷点点头做出了然的样子，看了看对面的女生又回头看了看那桌人，突然抛出了一个她想问很久的问题：“诶？你和季清扬好像很熟，听说你们是青梅竹马？”
周舟拿着剃干净鸡骨头的手抖了一下，抬起头满脸惊愕，立马摆摆手：“别别别，就是小学同过班，最多算发小。”
周舟对青梅竹马这样的词汇过于过敏，总觉得这个词汇藏着莫名的情愫，如果将她和季清扬代入这个名词，只会让她觉得头皮发麻，更何况现在季清扬现在还是张涵如的男朋友，她就是缺三百个心眼也打死不会对外宣称自己和季清扬是青梅竹马。
成婷婷看她的反应倒是乐了：“你倒是挺避嫌，怎么？怕张涵如找你麻烦？”
“？”周舟条件反射般快速地回顾了一下这段日子和季清扬的点滴，回忆完毕，她满意地点了点头：“老天作证，我还真没干过对不起她的事。当然小学干的不算。”
想想小学那段他们三个人一起玩过家家，午睡一起在床上互相掀被子，不关门上厕所的日子，还真是没羞没躁的。
而高二同班到现在，周舟和季清扬最近的距离也就是隔了一张桌子的距离，最多偶尔科插打诨一下，但都是下得死手，半点没有暧昧的影子。实打实的——发小加死党的关系。
季清扬因为童年阴影，关于感情生活这类事向来都是对她和杨秋严防死守，和张涵如在一起后也半点没有透露两人的进展和相关日常，全靠周舟日常观察。
以至于周舟现在还要通过一些八卦来获得自己发小的相关消息，女生叹口气问道：“其实我还是不明白他们两个是怎么在一起的，你有听到过什么传闻吗？”
成婷婷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反问道：“这你还用听传闻吗？直接问本人不就行了？”
“我真不知道，或许我俩确实没有很熟。”明明上次运动会试探他的时候，凭周舟对他多年的了解断定这货对张涵如没有半点想法，结果转眼两人就在一起了。不知道是季清扬装得太好，还是现实本来就是这样不讲逻辑。
成婷婷看周舟是真的在认真打听的样子决定仗义一把，知无不言，于是伸出两根手指：“有两个版本。”
周舟两眼放光，连忙清干净手上的东西，还隆重地擦了擦手指：“请讲。”
“第一个是她们寝室传出来的，据说是张涵如高一的时候就喜欢他了，她主动加的联系方式，然后两个人暑假还一起上课，就是共同活动挺多的，她那时候就告白过，但是季清扬那边就是没反应，后面高二约出去吃过几次饭，大概就是运动会之后那段时间在一起的。简单来说就是一个张涵如勇敢追爱后面成功到手的故事。”
周舟点点头，对张涵如此类做法并不以为奇，示意她讲第二个版本。
“第二个版本，是陈江涛讲给张昕她们听的，还没有广泛流传，目前就我们几个知道。”
周舟打住她，确认一下这个版本的可靠性：“陈江涛和季清扬很熟吗？”她下意识地觉得这个话题下，男生里面只有唐述之讲出来的才具有一定的说服力。
成婷婷愣了一下，迟缓地说道：“你和季清扬，好像才是真不太熟。”
“怎么？”
“我都知道他和陈江涛初中到现在都玩在一起的啊，你别看他现在和唐述之形影不离的，其实陈江涛算是他的初代CP。”
成婷婷初中和季清扬隔壁班，离得近，任课老师都是同一批，几乎和同个班无异，那时候就经常能看到季清扬来他们班找陈江涛打球，两人放学还一起走来着，据说是住同个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