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扯唇:“怎么了吗?”
一副强装若无其事的样子。
但,她都已经看见了。
“怎么了吗?”
孟书温学着他的语气,又淡淡重复了一遍。
“你的右手。”
她咬字很重,对面一瞬间变得局促的神色没有逃过她的眼睛,于是素来柔软的声音逐渐强硬,问他,“怎么回事?”
岑放没吭声,垂下眼睛,薄薄的唇线抿得平直。
却一动不动,固执地不肯将那只手给她看。
无声地对峙了几秒。
孟书温轻轻叹了口气,率先败下阵来,她语气放和缓:“对不起,刚才是我语气重了,这里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吗?”
“阿温。”他哑着嗓子开口。
孟书温嗯了一声,等着他的下文。
岑放无力地低着头,慢慢地,把藏在背后的那只手伸出来。
白皙的手背上,多出一道有些显眼的红印,估计是刚才被油烫到了。
“我不是故意的,阿温。”
见她没说话,岑放急于解释,“我不小心,就被烫到了,我下次会注意。”
原来是受伤了,不想被她看见。
她又不是会吃人的洪水猛兽。
孟书温深吸了口气,一抬眸,发现岑放漆黑的眼睛像是蒙上了一层似有若无的雾气。
他小心翼翼地垂着眼,观察着她的表情,生怕她的脸上露出一丝一毫的不悦和抵触。
她知道岑放为什么会这样。
那一次决裂,她朝他发了很大的脾气,甚至因为情绪激动掉下眼泪。
岑放向来最害怕她难过,在他的观念里,会让她生气的事情都是不被允许的,于是那次爆发给他留下了心理阴影。
孟书温想说点什么,却又无从开口,无可奈何。
“你家里有烫伤膏吗?”孟书温轻声问,耐心不减。
抬头,没发现她的情绪有什么变化,岑放好像才稍稍放心了一些,闷闷点头:“嗯。”
“你刚才用冷水冲过没有?”
“还没。”
孟书温叹口气,一边拧开水龙头,温度调到冷水那一档,瞥向他:“伸手。”
岑放乖乖将手伸到水流里冲洗。
冲洗了一会,孟书温给他上药。
拧开烫伤膏的盖子,孟书温用棉签蘸取了一点药膏,提醒道:“可能会有些刺痛,你忍着些。”
男人目光落在她身上,点头。
孟书温之前也被烫伤过,使用的烫伤膏和他的是同一个牌子。
印象里,这个药膏刚敷上去的时候,会有一阵很强烈的刺痛感,让她忍不住眉头紧蹙。
但岑放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像是失去了痛觉,只是一声不吭地注视着她的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岑放,你……如果以后不小心受伤。”
孟书温出声,低头将药膏盖子拧紧,一边说,“不用害怕被我看到,我不会生气的。”
说出口,她又觉得有些不妥,感到后悔。
这句话是不是有些越界了,不纯粹地出于朋友立场,莫名有些暧昧不清的意味。
岑放闷声:“嗯。”
又摆出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偏偏她就吃这套,孟书温恨自己不争气。
她又说:“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少受点伤,照顾好自己。”
“我知道了。”他抬起头,朝她扯起唇,“谢谢你帮我上药,我们吃饭吧。”
岑放手艺不减,每道菜做得都很好吃,但孟书温没什么胃口,吃不下很多,勉强把碗里的米饭吃完,就已经很撑了。
两个人没有什么可聊的。
岑放也没吃几口,见她不吃了,便也放下碗:“我送你回家。”
孟书温拿下外套,本想和他说不用送了,但回头看见岑放已经在穿衣服,便没做声。
等待的过程中,孟书温又简单打量了一下他房间的陈设,实在是有些过分简单。
“岑放,你平时不看电视吗?”她忍不住问。
岑放似乎对这个问题有些讶异,答道:“很少看。”
“那你平时有娱乐活动吗,在不工作的时候。”见他茫然,孟书温举了几个例子,“比如看看书,打打游戏……什么的?
声音渐弱。
孟书温觉得看书倒是还有可能,岑放看起来就不像是会打游戏的人。
果然,他说:“偶尔会看看书,但没打过游戏。”
停了停,他视线看着她,很虚心地请教:“你有什么好玩的游戏推荐吗,我可以试一试。”
怎么话题莫名其妙变到推荐游戏了。
孟书温打开手机,扫了眼应用列表:“我也不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