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什么原因,这几天的温度下降的尤其快,仿佛要迎接什么即将到来的不吉之事。
尽管我已经很努力的揪着领子想要把自己包裹的更严实一点,却还是抵御不住透过衣口吹进来的冷风。我不由得打了几个寒战,心里止不住的嘀咕这该死的天气。
搞什么,这还没入冬呢,这跟美索不达米亚的温度也差得太多了些。
尽管我回到1994年的冬木已经有一段时间,有时却还是忍不了这种天气,心里时常会感念到:啊,还是乌鲁克的天气好啊,神啊,能不能让我再回去。
当然,仅限腹诽。
如果那位王不在的话,我在那个时代,除了天气外也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地方。
话说,在完成守护乌鲁克之后,他也该回到他的宝座上了吧。
分开之后,我们都应在各自的时代中前进,过往仍可怀念,但终究会面对现实。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加快了步伐,奔赴与好友的晚餐之约。
“西~子~”好友早早的路灯下等待,同样也因为冷空气止不住东张西望的跺脚,看到我之后立马高呼我的名字外加疯狂摆手。
我看到她远远的朝我挥舞双臂,脑子一窜便也不甘示弱的摆了回去。
于是两个人就这么隔着一条街道互相摇花手,直到她终于嘴角抽搐,看不下去的过来拧我耳朵。
“啊啊…我说西子啊,仅此一次,下次就不许晚到啦!”秀妍显然对此种情况无比习惯,点了点我的鼻子,知道她的好友做事特别爱拖沓,就也没怎么责备我。
“抱歉抱歉啦!下辈子一定。”我丝毫没有歉意的熟练顶嘴,顺手把塞进项链挂绳和皮肤相贴的头发撩出来。
“其实……很多次想问了……”秀妍指了指我脖子上挂着的项链,平平无奇的黑绳栓住了一个金灿灿镶有各色宝石的戒指,虽然宝石微小,却也是颗颗经过了精细的打磨“你这个东西到底是哪来的啊?前几次次见你就一直挂在身上,在学校的时候也带着。”
她原本还在仔细打量着上面的复杂神秘的花纹,却像意识到什么一样忽然神经兮兮的凑到我耳边来,悄悄咬耳朵到:“喂喂,这东西是个人都能看出十分贵重,以你的性格和财力应该不会买这种华而不实的东西才对……该不会是哪家有钱的的男孩子看上了你,所以买来讨你欢心的吧?”
谁?什么玩意?我迷茫的看着她因八卦而逐渐放光的眼睛,最先想到的居然是,
哈?男孩子?我的朋友,那个老男人已经几千岁不止了,虽然有些地方确实又中二又幼稚,但是是个绝对不可以用孩子来形容的存在。
然后是,
哦,他好像确实有那种可以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闭着眼花钱的资本,这枚小小的戒指在王的宝库里甚至算是微不足道的。
最后才是,
什么?最古之王吉尔伽美什看上我?这种想都不用想的话你也敢说,答案当然是否,这么看得起我的吗朋友?
秀妍看着我眼神中的情绪从复杂到释然再到震惊,她的脸色也跟着变得耐人寻味起来。
“哎哎,逗你的啦,怎么可能会有人看上你这种不谙世事又暴躁的女高中生,所以说,这枚戒指到底什么来头?”所以你刚也看得出来我是在用一种看蠢蛋的眼神看你吗?
“……这个吗?”我捻起胸前那枚戒指,在她的注视下仔细把玩了一会,忽然对她十分神秘的笑道:“是神赐给我的礼物!”
哼哼,我知你最不喜欢的便是卖关子,让你说这种大逆不道话来逗我!
“切……”她瘪了瘪嘴,显然对这个答案十分不满,“不给讲不就不给讲,还扯什么神。”
我笑的更灿烂了,不知道为什么,每当别人越是表示对神明存在的不信任,我就越是有一种莫名的虚荣和满足。
毕竟我是这个世界唯一真正近距离见过神,与神交谈,与神共事的人啊。
虽然严格意义上来说那个存在只是一位有着三分之二神之血统的半神,但经过绝对魔兽战线之后,在我的心里,他早已比那些神明更能成为我的信仰。
我揽过她的肩,顺手将她围巾长出来的一截围在我的脖子上以抵御倒灌的冷风,暂时逃过了皮肤刺痛的折磨,我舒服的不断喟叹。为表感谢,我习惯性的把脸凑过去蹭了蹭她的脸,然后露出大大的微笑。
“够了你,女人,在外面就给我检点一点,呲着个大牙不怕风给你吹崩了。”秀妍特别冷艳的把我的脑袋点下去,却还是调整长度,把围巾给我围紧了一点。
哦吼吼,口嫌体直的好友真是可爱呢。我在内心把她的脑袋狠狠rua了千遍万遍。
就这么和秀妍一路嘻笑打闹着走到了大街上,两个女孩子的纯真笑声也似乎让这个冷冰冰的周围变得温暖了一点。
周围的一切看起来似乎都安静又和谐,除了我一直都有一种有人在看着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