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伯!”
在韦伯身边的空气不断扭曲颤动,一片黑色的浓雾之后走出一个瘦弱的身影,肤色黝黑,脸部蒙着不知用什么骨头制成的面具。
这是……assassin!
可怜的韦伯先生受到了今晚以来的最强冲击,一路惨叫着连滚带爬向自家servant,靠在他背上就开始大喘气。
疑惑的是,assassin并未第一时间动手,而是任由韦伯逃到大帝的保护范围之内。
我眯了眯眼,刚想仔细端详一下这位不速之客,却看到了更多空间扭曲起来,每片黑色的浓雾后都是一个assassin!越来越多的黑色从者出现在这庭院之内,密密麻麻的将我们包围。
分身?喂喂,这就太犯规了吧!以多欺少也是正人君子所为吗!我的脸抽搐了一下,立即又想到既然assassin的御主都让他们来偷袭了,那正人不正人的好像也并不那么重要了……
毕竟在圣杯战争中,只有『赢』和『存活』是被允许出现的啊。
我又往王怀中缩了缩,企图通过这种举动降低我的存在感和引起王的注意,我并不是一个魔术师,身上也并无半点魔力可言,自保能力可谓微乎其微,此时能够相信的只有王的庇护,只希望他如果迁怒这群家伙之时能稍微顾得上我吧。和性命比起来,『不经过允许就触碰王的玉体』这种会被斥责为不敬的事好像也没那么可怕了。
王注意到了我的小动作,却没有阻止我,也没有推开我,但也没有什么亲近的动作,应该是默认我这种软弱的行为了吧。
“这是你安排的吗,金闪闪?”征服王却忽然向王发难。
哎?好端端的为何会将矛头指向王呢,难道王和assassin之间有什么盟友关系吗?我被这句莫名其妙的询问搞得有点摸不着头脑,王拥有十分强的自我意识,对自己的能力一向不曾怀疑,高傲如他理应不屑于和别人站在同一条线上才对。
“时臣这家伙,净做些下流的勾当。”我甚至不用看王的脸就能知道他现在一定深深地皱起眉头,满脸的不愉快。
时臣,那又是谁呢?
“莫名其妙,为什么偏偏就assassin能一个又一个的跑出来!”韦伯小朋友被这副阵仗吓得差点破口大骂。
“我们是被分离的个体,”最先出现的长发assassin回答了他,听声音是位男性从者:“既是群体,也是个体的从者。既是个体,也是群体的……影子。”
“是多重人格的英灵的每个人格都各自实体化了?”
精神分裂……吗?我环顾四周,果然虽然每位assassin的大致风格和相貌都差不多,但是在很多方面都有所差别。
“Ri…Rider…”韦伯颤抖的声线暴露了他的惶恐不安,只能从自己在场最信任的人身上找到安全感。
“喂喂,小子,别这么慌,你看人archer的那个小姑娘,从刚才到现在一直都很冷静。”征服王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酒,用下巴指了指我。
“能不冷静吗,她的王护犊子跟护的跟什么似的……你看看你……”韦伯瞄了一眼被全方位保护住的我,脸一红,随后低下头默默吐槽,声音越来越小,后面说的什么就听不清了。
不过我倒是挺受用的。
“有没有来者不拒的容人之量,也是王者的衡量标准。”征服王看向自家master,语重心长的教育道。
不愧是伊斯坎达尔,真是好气量!我对这位大帝的格局佩服的五体投地。
“连那种乌合之众也要邀请参加酒宴吗,征服王。”王不满的开口,并不赞同大帝的说法,“征服王”三字的语气被刻意加重,我看着王不爽的表情,心中默默给大帝加油助威。
“当然,王的话语是面向万民的,若是人家诚信来听,又何必分什么敌我!”征服王全然肯定,不管现在凝重到一瞬即发的压抑气氛,自顾自的斟了勺自带的葡萄酒站起来,向中央的assassin举起酒勺。
说起来,我完全不觉得人家是来诚心听你讲王道的,看这架势诚心是来打架的啊大帝!
“好了,别客气!”征服王的声音洪亮的回荡在安静的庭院之中:“愿一起畅谈者,就来举杯共饮,这些酒与你们的鲜血同在!”
基本可以理解为“如果并无善意那么就血洒当场啊吧”这种意思,这已经是大帝下达的最后通牒。
话音刚落,他高举的木制酒勺就被应声击断,里面的液体倾洒出来,浓重的泼在大帝左肩的布料上,在一片纯白上染出触目惊心的颜色,与此同时,四面八方传来阵阵诡异的讥笑,似乎是在嘲讽大帝的天真。
这下不仅是我们,连王忍不住皱起眉头。
啊西……真是要了老命了,连旁观的我都觉得被如此对待真的会气炸,这群家伙,不识趣也就罢了,怎么还能如此亵渎王的真诚!残缺的性格也会导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