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在悄悄牵手。”他又道。
黎知韫不动声色地朝车门靠近了些，夺回了自己的一点空气后，连带着也恢复了一点理智。
“没有牵上哦，你看，只是手背蹭上了。”
许孟宽：“我看看……嗯，还是你观察得更仔细。”
两个成年人在这里，悄悄观察两个情窦初开的小孩，实在有点儿变态。
不过好在，有人陪她一起变态，便衬得她没那么奇怪了。
前方的车流出现了些许松动，许孟宽坐正身子，退开了她的范围。
下意识的，她松了一口气。
周遭的景物在逐级后退，终于，再也看不到那所高中了。
黎知韫躺回座椅，忍不住感慨道：“校园恋爱真美好啊，真后悔当初没有感受一下。”
那时候没有那么多利益纠葛，生活中唯一需要烦恼的是学习，感情澄澈得像记忆里的天空，永远一碧如洗。
“你没有感受过吗？”许孟宽语气淡然，好像只是在捧场接话。
黎知韫摇摇头：“没有啊。”
许孟宽：“那时候不是有很多男生追你吗？”
“是啊，可是没有我喜欢的类型。”
倒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只是那时候她完全没有这方面的心思，觉着身边的朋友为着男生哭哭啼啼很傻，还是做个没有感情的酷女孩比较帅气。
结果帅气过了头，只怕最终要成为一个冷酷帅气的老太太。
不过等等，许孟宽怎么知道有很多人追她？
她也不是什么大嘴巴的人，会把这种事当谈资四处炫耀。
在她根本没有留意过许孟宽的脸，甚至不知道有姑娘为他在晚自习上而哭的时候，他其实有在悄悄观察她吗？
黎知韫扭头看去，在这张永远淡然的面目上却找不到任何答案。
他完全是以一种友人寒暄的语气，继续道：“那你当时喜欢什么样的男生？”
车流再次陷入了停顿。
语毕，她能感受到许孟宽的余光，在静静地飘向这处。
黎知韫认真思考了一会儿，一本正经地回答道：“年轻时的莱昂纳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