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这重礼送得值啊”自论道堂陆续出来的修士纷纷攀谈起来。
“啧啧,合欢宗老祖出关了?这就敢挑衅凛月剑君?”
“害,魔修的想法我等怎能猜透,前段日子魔修扎堆晃悠,不伤天害理就完了”
“实在是妙,我还当前几日传闻是假,不想今日竟见了个真,莫非那无情道已修不得了?”
“都几百年不得破境了,不得找找法子。可见到那炉鼎模样了?可是绝色?”
“不曾见到,能叫凛月仙君执意收下的,想必容色绝佳。倒是那地级功法,真真就收下了?”
……
“哈哈,凛月,你可知前几日你收了个炉鼎的传闻?”天机阁阁主开口,
“凛月有所耳闻,但那日与今日一般事出有因。”漆雕月微微低头回答道,回头便迈步走向那少年,
悟道宗宗主身后的明南刚想开口便被他按住了手, 他大笑:“好姑娘,我当你同你师祖一个性子,不成想你倒是个妄为的。”
佛子有些疑惑,佛门门主则捻着念珠:“三人成虎,剑君赤子之心,明日便成他人口中有意妄为。”
洛断寒本不解漆雕月的做法,一听悟道宗宗主的话,更是恼了:“救人便成了随性,明四海,这话本座不爱听,魔修自诩随性,也救人不成?”
悟道宗宗主不应,仍然大笑着带了弟子们瞬行而去,几位大能也一一别过。
少年直直站着,看着漆雕月向他走来,她清泠泠的眼里只有一个小小的他。
“你叫什么名字?”漆雕月打开笼子,这次并不是蹲着了,也看到了他的眼睛,微圆的桃花眼,眼尾狭长而上扬,瞳色深沉,眼底映了一个她,带着细碎的光。
“岳千山,孤月悬千山的千山。”他仍是盯着她,一字一顿,像是怕她记不住。
漆雕月确实觉得有些熟悉,却说不出原由,只说:“我是漆雕月。”
岳千山点点头,走出笼子,朝高台上的洛断寒深深一拜。洛断寒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化作云雾走了。
漆雕月看着他:“离开白云楼后去了哪儿?为何又被盯上了?”
岳千山直视她:“管事的告诉我是凛月剑君救了我,我就想来天一宗。不曾想到合欢宗的弟子一听我是独自离开的,就随了我一路,在寻道堑带走的。”
鸿诀快步下台走到漆雕月身边,微微抬头看着岳千山:“岳师弟,你多大年纪?”又问漆雕月:“岳师弟现下是去外门吗?”
岳千山垂眸看他,乖巧地喊他:“鸿诀师兄,我今年已满百岁。”
鸿诀乐了,当即从储物囊掏出灵玉就要给他,被漆雕月拦了回去,她皱眉:“不必。”岳千山站到她身后,浅浅笑了:“谢过鸿诀师兄好意。”
江语从茶房回来,见三人站在一处,问道:“这是怎么了?”
鸿诀得意道:“新入门的师弟可比你乖觉多了。”
江语一脸好笑:“比我乖就比我乖呗,”接着转头问漆雕月:“师姐,这位师弟是……”
岳千山仍是抿唇笑着:“岳千山。”
漆雕月:“那天拍卖场上救下的也是他,现下先去外门,筑基了再做打算吧。”
岳千山看着她:“师姐,我如今已是筑基后期修为了。”
漆雕月闻言,问:“你修的可是合欢宗心法?”
岳千山摇头:“似乎是家族传承的心法。”
江语惊道:“岳家?哪一洲的?倒是不曾听说过”
他看向江语,眼神充斥着落寞,摇头:“我为合欢宗所困,记忆已失了大半,记不清了。”
鸿诀不知从哪里摸了把瓜子,边磕边斥责:“合欢宗竟这么对个纯阳体?”
岳千山不语,长睫低垂着,浑身上下写满了黯然二字:“我不听他们的,就将我困住,封了五感将我丢进法宝,那法宝不透光也无风,一日日困着,不知时辰不知昼夜的熬。”
鸿诀手中的瓜子散了一地,江语握紧了拳头。漆雕月听着他的话,眼神渐渐转冷,她开口:“往后不会了。”
岳千山听了,抬眸,看着她的脸,点头:“好。”
漆雕月带岳千山熟悉宗门,鸿诀被千炼峰主喊去当苦力,江语则照例去孤仞山练剑。
漆雕月领着岳千山自论道堂而下,身法轻灵,脚程极快,说出的话顷刻便散在风中。岳千山追了许久,停下步子不再跟着,漆雕月回头,眼神满是疑惑,岳千山红了耳根,有些不好意思:“大师姐,我跟不上。”
漆雕月这才回神,岳千山如今只是筑基后期修为,身法难免不及,她召出彩玉葫芦,伸出手,岳千山顿时愣住,她不耐了才将他拉到身后:“天一宗有五座主峰,剑修、刀修、丹修、符修、炼器师各占一峰。主峰除外,孤仞山用于修炼,求庸堂则属于领取宗门任务的地方,论道堂是宗门大事相商之地,天生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