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影子。然后她慢里斯条地抬起腿,踢了踢转椅下半的滑轮,给自己留出了一个宽松舒适的狭小空间。
她在桌沿边慵懒地抱臂靠好,垂眼俯视着喉结下意识滚动的伊万,微微俯身道:“你好像很紧张?”
伊万仰着头,指间夹着的烟猩红明灭,他下意识地向后仰:“怎么会?我得提醒您,我可不……”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珀希芙的手搭到了他的肩上,悄无声息地顺着他西装外套的裁剪肩线向下滑……
然后轻柔地按在了他的胸膛上。
站在门口戍卫的两个花臂大哥立刻尴尬地别过眼看向走廊。
伊万同样僵在了原地,他的心脏激烈地跳动,珀希芙用手掌紧贴着他温热的、微微起伏的胸膛:“希尔达还活着,对吗?”
“当然。”伊万盯着她的眼睛说:“我原本打算……”
“这是你做过最正确的选择。”珀希芙笑容晏晏:“我将为此予以重谢。”
伊万本能地感受到了危险,下意识想从椅子上站
起来:“我……”
可他话音未落,珀希芙的手指上就突然出现了一枚银蓝色的指虎;下一秒她猛地一推,手掌下的胸腔骨骼折断、当即凹陷——伊万一口血喷了出来,然后连着身下坐着的转椅一起半飞而起,轰然撞向了后面的彩窗!
彩窗一瞬间崩裂、沉重的转椅卷裹着铅灰色的帷帘一同向窗外高高摔去。帷帘挂轴也被连带着扯断,整根承重滑杆跟着砸下来,横挡在了豁开一个透风缺口的破窗前!
花臂大哥们被这电光石火之间的变故惊呆了,他们眼睁睁地看着柔弱的女人一拳就把他们老大连带着屁股下面的椅子一起揍飞出去砸漏了窗子……而他们甚至迟疑了两秒才想起来开枪!
但对珀希芙来说,就这两秒钟已经足够重要,她举起手臂护住头颈、蜷缩着上半身以降低重心,然后顺着窗子上的豁口灵巧地一头撞了出去!
在人群炸沸的惊叫声中,珀希芙腾空摔下,稳稳砸在了倒扣在斜坡通道上的转椅靠背上——虽然那平坦的椅背也提供了一定的缓冲,但由于伊万的尸体被卡在了底座和椅背形成的夹角中,她依旧撞得很实在。
珀希芙踉踉跄跄地爬起来,顾不得确认伊万的死活状态,争分夺秒地抓着美观但碍事的大裙摆向书廊的方向狂奔而去!
她在看到房间布局的第一眼就决定了要抡飞转椅破窗逃生——结果伊万突然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眼见房间里没有其他能够灵活快捷地利用的家具,珀希芙只好结结实实地把伊万也当成转椅的一部分,一拳砸飞了出去。
太可惜了。
身后传来密集的枪声,子弹迸溅在珀希芙身后,冒起一溜白烟。
我本来是想请人多打你几拳的……真的很抱歉啊!!!
平底鞋非常舒适,珀希芙顶着全闪避等级+3的称号拔足狂奔,径直闯进了书廊。
今晚的来宾大多数还在宴会厅歌舞升平,书廊里没什么人,有也被突然逼近的枪声吓得尖叫起来。像斯塔克或者韦恩那样的阔佬终究还是少数,大部分人在面临突然的枪击时都只会抱头蹲下。
珀希芙只好自立自强,一边踹翻了几只凳子试图稍微阻拦一下追兵的步伐,一边顺着环形的书厢外沿向外冲去——
一位儒雅的绅士从书厢中闲步而出,对方戴一副黑框眼镜,手里还按着一柄手杖般的弯柄黑色雨伞。他单手插在口袋里,黑西装笔挺、皮鞋锃亮,注视着狼狈逃窜的珀希芙时,笑容里好像还带着点欣慰。
是刚刚宴会厅里那个头顶伪装标志的西装哥!
他怎么也跑到这来了?是终于要对柔弱可怜的我动手了吗?
珀希芙一边挥拳头一边惊恐地大叫:“让开!快让开!”
“后面有枪!”
这群喜欢穿西装的都装逼上瘾,爆炸从不回头看、越不让他们干什么他们偏要干什么——
反正后面有人在追着我疯狂扫射,不让开你就杵在那继续吃枪子儿吧!
然而黑西装绅士看上去似
乎更加欣慰了,他一开口就是低沉又磁性的英音:“感谢你的好心提醒。”
说完他整个人干净利落地弓步矮身,“嘭”地一声撑开了手里的黑伞!
黑色的伞面张开,像一张盾牌般笼罩住了他,伞里滑展开后就迅速切换到了实时屏显状态,乍一看上去仿佛整张伞布都变成了透明的。
珀希芙人都傻了:“……?”
什么黑科技,因为怕死所以随身携带盾牌吗?
眼看着珀希芙还在原地傻站着,绅士先生向自己的方向一歪头示意道:“请靠近点。”
因为发呆,珀希芙已经错过了跑到书厢后躲避子弹的最佳机会,追兵们一边用俄语大喊着什么,一边已经在持枪突突突地转过弧弯——
珀希芙当机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