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初推门进入的时候,红酒瓶塞已经被拔出了,里面的酒也只剩半瓶,此时安安静静的摆放在房间的茶几上。罪魁祸首雷诺盘腿端端正正的坐在灰白色的地毯上,双眼迷离的看着酒瓶,闻声慢半拍的转过头来看她。
“这个水和以前喝的不一样!”
太上头了!
说完直直的栽在茶几上。
夏之初有些气急的过去推了推他,后者直接倒在她的腿上靠着,还喃喃道,“别晃,这飞船不太稳,会摔出去的。”
夏之初气的牙痒痒,却也无可奈何,狠心的将腿抽开,不在搭理他,任其睡在地摊上自生自灭。
有些绝望的望着茶几上的红酒瓶,爷爷既然已经从酒窖里面将它拿出来了,那肯定是要喝的,今天喝的是另一瓶,那明天肯定就要喝这个了,现在只剩下半瓶了,她得想个法子!
夏爷爷有一个怪癖,每得一瓶酒,都会专门制作一张卡片,并在卡片上写着它们的产地和生产日期以及来自何处,什么时候喝,以什么方式喝最好。夏之初在酒窖里面来回转悠了好几圈,没有找到可以狸猫换太子的看起来色调相仿的红酒。
她有些丧气的回到房间,雷诺还在睡,头都快钻到茶几底下了。
怎么有人连那么狼狈的睡姿都睡得那么好看!
夏之初走近
蹲下,仔细端他那张盛世美颜的脸,白白嫩嫩的。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他的脸比平时更加红润,更加引人犯罪。
不知道戳一戳他的脸会不会破?
如是想着,她的手指已经伸了出去,在犯罪的边缘毫无底线的试探,探了又探。
雷诺不舒服的哼哼了几声,夏之初更是上瘾了一样停不下来,以至于后者猝不及防睁开眼睛的时候被吓得一下子弹开,摔坐在地上。
夏之初有些难为情,毕竟趁人睡觉的时候对人家下手这种事情是真的很不光明磊落。对上那双不太清明的眼睛,她的脸灼烧起来,结结巴巴的说,“我就是想叫你起来,睡在这里会着凉的!”
后者眼睛逐渐清明起来,皱着眉头,愣了几秒后,用右手将上半身支撑起来,左手按住太阳穴,不停的揉搓,沙哑着嗓音说,“我有点晕!”
望着他的样子,夏之初没忍住“噗嗤”笑出声来,刚才的窘迫立马烟消云散。
“君子不问自取视为偷,你这叫活该知道吗?”夏之初起身,好以整暇的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还瘫坐在地摊上的雷诺,“你偷喝的这酒可是我爷爷的宝贝,我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向他交代了!”
“酒?”雷诺晕乎乎的望着她问。
地球上的水有不同的颜色,不同的口感,好像功能也不太一样。白水解渴,可乐刺激味蕾,豆浆养胃,橙汁酸甜,而这酒,虽然好喝,却也容易让人失去神志,幸好他今天喝的少。
“小酌怡情,喝多了容易误事。”夏之初老气横秋的教育他,“你以后还是少喝点好!”
幸好这是在她房间里,而且喝的也不算多,,如果在外面喝多,凭着他这一张脸,真的很容易出事呀,万一倒在哪个旮旯里被见色起意的坏人捡回去就可惜了。
“嗯!”雷诺听话的点了点头,然后起身,直直的向她的床走去。
“哎,你干嘛呢!”
“睡觉!”雷诺回过头来看着她,“有问题吗?”
好像,也没问题……
夏之初无奈的咧着嘴,冲他摇了摇头。
夏梓郁公司的手游最近正忙着做测试,他吃完晚饭后并没有过多逗留。他前脚刚从家里走出来,他妹妹后脚就追了上来,双手背在身后,神神秘秘的说有东西要送给他。
“你能有什么好东西!”夏梓郁冷哼一声,“有这功夫你还不如好好学习,不要让你期末考的成绩太过难看!”
“二哥,你这话就说的过分了,你妹妹我什么时候给你丢过人!”夏之初撇了撇嘴,不服气的反驳。
“哈,你给我丢的人还少吗?”夏梓郁哭笑不得,兄妹三人就她最丢人了,从小到大各种各样的,稀奇古怪的丢人方式。
这天,真是聊不下去了!
夏之初一大方的从身后将手里的红酒瓶拿了出来,“这瓶红酒你带回去喝吧,注意不要太过劳累了,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夏梓郁狐疑的接过,“你哪儿来的?”
“听说你公司最近很忙,我特意从酒窖里给你拿了一瓶看上去还不错的,累的时候喝点儿,特来劲儿!”说这话的时候,夏之初面部表情以及动作有些许的夸张,以至于头顶刚戴上的帽子歪了些,她连忙伸手扶正。
这帽子是夏妈妈的,她刚才偷偷戴上只是想掩饰一下自己的心虚,不让夏梓郁看出来什么端倪,但是帽子好像有些小了。
“嗯,还算有点良心!”夏梓郁晃了晃手中的红酒对她说,“行,你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