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邹柏扒在车把上的手一顿,喻初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他。
半晌,马路对面的罗丁着急了,骑着车赶了过来,嘴里还骂骂咧咧:“我艹,傅邹柏你干啥呢?走不走了?”
看见傅邹柏和喻初两个人面对站着,似乎完全没听到他说话。
他撞了一下傅邹柏的肩膀:“干啥呢?”
喻初看向罗丁,最后还是将视线落在傅邹柏的脸上,她垂下眼皮:“算了。”
喻初刚要转头去推车,却被傅邹柏叫住了。
“喻初。”傅邹柏轻笑道:“上来,我带你。
”
罗丁骑在前面,喻初坐在傅邹柏的后座上,傅邹柏问道:“车坏了?”
“链条断了。”
“嗯?”风声有些大,傅邹柏没听清,回头看了眼快要缩成一团的喻初,觉得好笑:“冷?”
喻初坐直身子:“不冷。”
红绿灯,罗丁和傅邹柏将车停在路口,罗丁看着喻初的一件外套,说道:“学霸,多穿点衣服,我这裹着羽绒服都嫌冷呢。”
“我真的不冷。”喻初小声道。
绿灯亮起,罗丁也是没见过如此执拗的人,摇了摇头继续向前骑。
眼看着绿灯开始倒计时,喻初有些心急,她戳了戳傅邹柏的后背:“你怎么不走?”
傅邹柏的肩宽腰细,比她又是高出两个头,喻初坐在后座上,几乎看不清前面的情况,只能眼看着身旁的绿灯倒计时结束。
“红灯了。”傅邹柏说道。
喻初问道:“那刚刚你为什么不走?”
“喻初。”
喻初抬头:“干嘛?”
“脸都冻红了,明天带条围巾。”
喻初觉得有些无语:“就为了说这句话,你错过了一个绿灯。”
傅邹柏则不以为意:“喏,绿灯来了。”
下一秒,傅邹柏载着喻初飞了出去。
……
喻初向傅邹柏道谢,和他一同上楼。
其实她和傅邹柏不住在一起,两个人的住处隔着两栋楼和一个篮球场,只是喻初每晚都去的辅导班在傅邹柏家楼下,所以当时填家庭住址的时候,喻初干脆填的辅导班的地址。
她害怕家访之类的事情,害怕老师见到自己父母真实的样子。
辅导班在四楼,傅邹柏家在五楼,老小区学区房,没有电梯。
二人一前一后走到四楼,喻初转身掏钥匙,傅邹柏的脚踏上了一层台阶,又回头叫道:“喻初。”
喻初偏头看他,意思是干什么。
“如果有什么留学的问题,记得来找我。”
喻初点点头,准备开门。
“还有。”傅邹柏的声音顿了顿:“明天记得戴围巾。”
喻初再次点点头,回应傅邹柏的是一道响亮的关门声。
“……”
傅邹柏无奈,走上前去敲了敲门。
喻初开了门,一脸不耐烦。
“这个。”傅邹柏从包中抽出题本,递给喻初:“蔡禹给你的。”
喻初盯着他看了几秒,然后迅速从他手中抽过题本,再次关上门。
傅邹柏回到家,今天不出所料,家里又只有他一个人。
父母都在外企上班,出国出差是常事,餐桌上用水杯压着一张纸条,傅邹柏捏起。
妈妈:爸妈在巴黎出差,十天,生活费打你账上了,记得吃饭,别惹事。
傅邹柏将书包扔在沙发上,将纸条随手塞进裤兜里,走到厨房打开冰箱,里面果不其然全是速食。
他今天没什么胃口,最后拿了瓶冰水,又将冰箱合上了。
罗丁的电话响起。
“柏哥,晚上出来练球?”
罗丁平时晚上不会练球,他家里人管的他很紧,而傅邹柏有每晚去练球的习惯,傅邹柏了然,罗丁别有所指。
“篮球赛,我真不参加。”他淡淡道。
“为啥啊?”罗丁有些着急了:“到底是为啥?你受伤了?你不想对上一中?还是………害怕了?!”
“没什么害怕的。”傅邹柏有些头疼:“时间不合适。”
罗丁:“?”
傅邹柏听着对面的沉默,坦白道:“篮球赛的周末,我要去看电影公映。”
“所以没空。”傅邹柏道。
“艹!傅邹柏,我他妈还真以为你有什么正事,结果你为了场电影不管不顾兄弟们?你还有没有心了!”
傅邹柏不想给罗丁解释太多,有时候解释了可能他也无法理解,嗯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这场球赛对他们来说的确重要,两年前,常年称霸赛场的篮球赛输给了一中,虽说比赛输赢是常事,但一中不断地挑衅和嘲笑,让附中每个人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