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啊!”
“无需客气。”顾清风说道。
一旁的苏齐月正赤着脚,挽着裤腿,在小溪里抓鱼。
“月儿,溪水凉,莫要着凉了。”苏义见着在溪水里走来走去的苏齐月说道。
“阿爹,一点都不凉,暖和的很。”苏齐月一边说,一边拿着一根自己削尖的竹竿,在溪水里观察鱼儿的动向。
“这儿的鱼狡猾的很,苏秀才今日可能要抓个空咯。”明轩正在一旁捡柴火。
“就靠一根竹竿怎么抓得到鱼。”顾清风在一旁搬稍微大一些的岩石。将它们垒在一起,底部镂空,一个小型的灶台就搭好了。
“顾大人,接好咯!”
“啪”的一声,一条鱼以优美的姿势掉落在顾清风面前,扑腾着它的鱼尾巴。
紧接着,两条,三条......十条。
苏齐月此时已经穿上了鞋子,擎着竹竿走到顾清风面前,“顾大人,这鱼可肥,我们将它收拾干净了,烤来吃,想必鲜美无比。”
顾清风看着比他矮一个头的苏齐月,此时溪水打湿了她一部分的青丝,贴在额前。
“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吗?”顾清风拿起地上一条鱼说道。
“嗯......不好说。”苏齐月挠了挠头,“好像没有。”
顾清风:......
“明轩,将那篮子里的蚕豆和豌豆都剥出来。”朱大娘此时已经点上了柴火,朝明轩喊道。
“朱姐,还是让我来吧。您让明轩去做这细致活,怕是剥到天黑都剥不完呢。”苏齐月拿着篮子,准备去溪边剥豆子。
“我跟你一起去。”顾清风屁颠屁颠地跟在了苏齐月后面。
溪边的苏齐月正仔细的将蚕豆剥出来,丢到另一个篮子里。
“我有一问。”顾清风一边剥着豌豆一边说。
“讲。”
“你说,这不举之症能不能治好?”
“顾大人怎么问起这个问题?”苏齐月停下剥蚕豆的手,抬头狐疑地望了顾清风一眼,“莫非顾大人你......放心,顾大人,齐月不会说出去的。”
“放屁!”顾清风朝苏齐月丢了一个豌豆壳,“我是说董梁,你瞅他那小儿子几岁。”
“如果这个症状已经持续了十年之久,那估计难。”苏齐月继续认真地剥她的蚕豆。
“那他小儿子......”顾清风突然眉飞色舞起来。
“欸。”苏齐月将手指伸到顾清风唇前,“顾大人,不可说,不可说。”
“没劲。”顾清风一把打掉苏齐月的手,“这董家现在算是没落了。董梁被抓,董夫人和董盛闭门不出。听说董淮经此事件后,再也不去那烟花之地,一心扑在生意上,去北疆做生意了。”
“还好临渊府的大人英明,只抓了董梁,没有牵连其他。”苏齐月将剥好的豆子汇在一起,仔细用溪水淘洗几遍,“不过我觉得董淮确实是块做生意的料子。”
“你看上他了?”顾清风瘪了瘪嘴,“莫不是你喜欢腹肌?说到这腹肌,我大约也可以练出来,只要给我一些时间......”
“顾大人你在说什么胡话,没有的事。”苏齐月挎着洗好的豆子,不理会顾清风,往朱大娘那里去了。
朱大娘接过豆子,将它们撒在饭里,盖上锅盖,添了把猛柴。
“好了,大家快过来吃吧。”朱大娘将饭盛好,端到众人面前。
“好香啊,这是什么饭,我在桃源县没有见过的。”苏齐月接过饭,尝了一口,满嘴咸香,饭粒粒饱满,油光四溢。
“这是我们姑苏的传统。”顾清风抢在朱大娘前面接过话茬,献宝似的说道,“每当春日里,家家户户都会做。选取糯米,用春日的应季蔬菜春笋、蚕豆、豌豆,佐以冬日里晒好的咸肉,一锅焖,怎么样好吃吧!”
“好吃!”苏齐月一边说一边扒饭,她最大的爱好——吃。
不行,她得多添几碗。
众人在小溪边晒着春日的阳光,吃着烤鱼、烤肉,把酒言欢,好不快活。
临近傍晚,众人才回到县衙。
待顾清风慢慢踱下马车,有一衙役忽然来报。
“顾大人,您总算回来了!那李解的媳妇,吊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