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1 / 2)

李僴注视着眼前的女子,心神瞬间静止,目光停滞在她身上,久久未离开。

沈映雪微微俯身,视线从他的下巴上抬至他的眼睛,轻轻挥动手,“你怎么了,有事吗?”

现在已是半夜,他不睡觉来这里,她不禁猜测他的用意。

李僴忽然回过神来,开口说道:“你叫我不得透露你是女子,却让张岸华守着你沐浴,还当着阿术的面晾晒衣物,你到底在耍什么把戏?”

沈映雪满头黑线,“你大半夜不睡觉跑来这里,是为了说这些话来批判我?”

突然,她脸上的笑容消失,思绪一转,“你怎么知道我晾衣物的事?”

沈映雪侧目,似有所觉,转身看向房门,发现纱布上多了一个小孔,恰好窥视房内。

她心中顿生愤怒的火焰,咬牙切齿道:“你竟然偷窥我!”

她万万没有想到,他仪表堂堂、威风凛凛,竟然做出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事,她真是错看了他。

李僴凝视她,寒意弥漫于他冷峻的眼眸之中,"偷窥?"他的声音冷若寒冰,“我到这,见烛火未灭,方才……”

他话音未落,却戛然停顿。他何须跟她解释?倒是显得自己心虚,于是他缓缓开口:“你与男人同处一室,当着他的面晾贴身衣物,还计较所谓偷窥?”

这话如箭矢贯穿夜色,寒意透骨。李僴眸光清冽如水,蕴含着不可触及的冷漠。

幽静的室内,烛火微弱,映照出沈映雪的神色。她眉头微蹙,眼中闪烁着怒火,“你这个人真是奇怪,干嘛老是这么莫名其妙的,我到底哪得罪了你?我救了你的下属,难道还救出仇来了?阿术现在昏睡,醒不过来,我借着暖炉想把衣服和头发烤干有什么不行吗?反正他又看不到,你老是针对我干嘛?”

沈映雪眼眸间流露出一抹娇嗔,俏脸微带阴郁,微微撅着嘴,明明在生气,但看着却有几分俏皮。

“我若针对你,早就把你扔出去了。倒是你,哪有个女子的样子?”

这女人还不知道,他真正针对别人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那在你眼里,什么样的女人才算有女人样子?”沈映雪高高地扬起头,质问:“弱不禁风,弱风拂柳,还是看到男子赶紧掩面?公子,既然这样的话,你不应该来找我,男女授受不亲,咱俩孤男寡女,这深更半夜在这,若是被人看见了,怕是要误会了,我怕被浸猪笼啊!”

沈映雪挑衅般顺着李僴的话语而出,宛如戏精的附体。

李僴眉头微皱,心中涌现出一股不快之情。他原本因噩梦想找她占卜,怕明天一早会忘记,所以半夜前来,却未料事态演变至此,一切变得荒谬可笑。

“为何不说话?”沈映雪故意挑.逗地说道,“你的反应实在是古怪,我与你的下属关系密切,你却一脸不悦,这是为何?”

这一番言语仿佛烟云般飘忽,使李僴面容不悦,眉头更加拧紧。

突然间,沈映雪眼中闪烁着一道光芒,她瞪大双眸,指向李僴,嬉笑着道,“难道是因为你喜欢上我了,因此心生妒忌?”

李僴脸色骤变,“岂有此理,你胡说八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我胡说?你若非钟情于我,又何须在意谁守我沐浴,或我和谁共度一夜?”沈映雪语调轻快,但话语中透着一股故作轻松的嘲讽。

李僴面容铁青,眉宇间的复杂犹如风云变幻,难以捉摸。他口中欲辩,却似乎发现言语无法驳斥眼前的猜疑。

“不会被我说中了吧?”沈映雪忽然靠近他一步,“是被我的美貌给迷倒了,还是被我的魅力给折服?公子啊,喜欢人家就直说嘛,干嘛藏着掖着故意气我?小女子年方十八,还未许人家,虽是道士,但我们的派别是可以成亲的,若是你看上小女子……”

“闭嘴!”

李现挺直身躯,突然间打断了沈映雪的话。他眉头深锁,脸色阴郁难看。这女人,越发失礼,对待任何男子都一副不拘礼数的模样吗?

原本沈映雪只是以戏谑之态逗弄他,但此刻看着他愈发凶恶的神情,她内心一颤,忍不住心生不满:分明是你主动惹我,我反驳两句,你便恼羞成怒,真是小肚鸡肠!

李僴转身离去,每一步都仿佛踏着怒火。

沈依雪手指轻抚长发,滑过指尖,轻柔如丝,仿佛流淌的溪水在指尖间纠缠。她眉头微蹙,疑惑之色盈满眸子,注视着他远去的背影。

他大半夜跑来找她,不会就是为了在门纱上戳个洞偷看她吧?

*

沈映雪回房后,轻手轻脚地合上门,她忽然瞧见床上的男人轻轻动了动,悠悠转醒。沈映雪来不及收起架子的衣服,更来不及绾发,径直跑了过去。

阿术缓缓地睁开眼睛,见眼前长发飘飘的女子,他眉心微微一紧,眼底闪过一丝疑惑,“你是仙女吗?”

黑色的发丝根根分明,仿佛在他额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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