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萧瑟,沈宅门前的石阶上铺满银白雪霜,挺拔的松柏依然翠绿,给寒冷的天地增了一份生机。
书房内,暖炉内的石炭微焰摇曳,驱散寒意,沈珏亲自为李僴斟了一杯热茶,缕缕清香,弥漫在空气中,如同清泉流淌。
“这是上好的龙井,请殿下品尝。”
杯中白雾袅袅上升,如同羽毛般轻盈,融化了冬日的寒冷。
李僴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热茶的芳香在口腔中舒展开,清香怡人的茶气随着热气升腾而上。
他颔首,“嗯,果然是好茶。”
“殿下若是不嫌弃,可带些回府。”
沈珏得知兖王殿下前来,沈珏受宠若惊,李僴可是王爷,身份尊贵,自己只是个商人,诚惶诚恐。
不过,沈珏经商多年,跟朝中许多高.官没少打交道,对于皇室之事,也知晓一些,听说皇上如今除了太子,最喜欢的便是自己的六子李僴。
“这倒不必了,沈老爷,本王早已听闻你聪明绝顶,白手起家。之前赈灾时,沈老爷你没少捐献,父皇也曾向我提起过你。所以今个儿经过了沈宅,就想着进来看看,不愧是长安首富,沈宅果然气派。本王不请自来,不知可否叨扰了?”
沈珏忙起身行礼,“殿下能来沈宅,草民荣幸备至,若是殿下有需要,尽可知会草民。”
“本王今个来贵宅,也只是想向沈老爷取取经,学一些理财的法子,若觉得可行,便告诉父皇,若是他老人家开心了说不定会赏赐你。”
沈珏诚惶诚恐,“草民这点本事,怎敢献丑。”
“沈老爷不比自谦,说说看吧。”
半个时辰之后,二人私谈结束,从书房出来。
此时几名女眷躲在角落处,眉眼之间略带兴奋,“哎呀,出来了,快看。”
李僴是帝都出了名的美男子,挺拔似峰峦,举手投足皆尽显威仪。
距离甚远,也将这几名女子迷得七荤八素。
李僴开口道:“那就不打扰沈老爷,本王就先回府了。”
“草民送殿下到门口。”
两人正往前走时,一家丁匆匆跑来,“老爷。”
“何事如此慌张?”沈珏训斥,“别惊了殿下!”
家丁向李僴叩头后,接着又跟宋珏说:“老爷,老夫人的病又犯了,喘不过气了。”
“啊,这……”
得知母亲病危,沈珏脸色慌张,想要过去看母亲,可殿下在此,他断不可贸然离开。
“百善孝为先,沈老爷先去看望令堂吧,本王自行离开。”
“这怎能行呢?殿下,草民让犬子和夫人来送您。”
“不必麻烦了,本王这就要走了,你快去看你母亲吧。”
李僴当初就是没能见到母亲最后一面,虽然他知沈珏是个奸商,可是在尽孝方面,他倒是有几分敬重。
沈珏感激道:“谢殿下慷慨,若殿下不嫌弃,草民改日亲自上王府登门谢这怠慢之罪。”
“无妨。”李僴今日倒是随和,转身离开。
“殿下。”张岸华小声问:“为何不拿出玉佩问他?”
“沈珏是个聪敏人,这玉佩得在出其不意的时候出现在他面前,才能看出他的真正反应。”
到了大门口,管家将门打开,“殿下请。”
正在这时,一只雪白的小狗从打开的门缝溜了出去,跑到了雪地里,汪汪地叫了起来。
只听门口一女子突然传了一阵尖叫,“啊!”
李僴抬头,便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沈映雪被小狗追着在雪地里打圈。
“别追我,别追我!”沈映雪吓得魂不附体。
张岸华见眼前的女子,越看越觉得熟悉,她怎么长得跟道长这么像?
沈映雪跑得急促,没注意到眼前的男人,直冲入李僴怀中,像是抓住救命稻草,“救我!有狗追我!”
看清眼前的男人时,沈映雪脸色一惊,“怎么是你?”
“大胆!这是兖王殿下!”张岸华厉声一呵,抬手拔剑。
李僴转头,向他们投去制止的目光,张岸华见状收回剑。
“汪汪汪!”
一只通体雪白的小狗正冲着沈映雪大叫,这狗小得可怜,不到一尺长,毛茸茸的十分可爱,从体型到叫声,没有半点杀伤力。
沈依雪花容失色地躲在李僴身后,浑身抵触,“别叫,别叫了,走开,你你你你……你给我走开!”
她天不怕地不怕,可她最怕狗,她小时被狗咬过,病邪侵体,差点就死了,师父给她扎了三天三夜的针,喂她喝了几十斤汤药才把她救过来,直到现在她对狗都有阴影。
“汪汪汪!”小狗不走,冲着沈依雪叫,尾巴晃得极快,倒不像是在凶她,更像是想跟她玩。
“求你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