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1 / 3)

邢一苒眼睛越凑越近,她盯着铜镜里的脸,莫名觉得有些熟悉。

啪地一声,她双手拍于案上,倏然起身,以极快速度点燃了屋内所有的蜡烛。果然,她穿成了仲虎,邢一苒摸着手臂上粗糙的皮肤,心中复杂。

原本摸不着的事,现下也有了些头绪,她在颈间摸索,成功在胸口摸到了那只透明的铅笔。与百福身上一致,铅笔扁平挂于绳上,线绳呈半透明状态,微微泛着银光,用力拉扯感受不到束缚,她松开手,铅笔会随着线绳慢慢回到胸口位置。

只是笔身的颜色消失,整支铅笔重新变得纯净透明,犹如重置了一般。

邢一苒拿着铅笔抵在桌上,没有反应,她又拿着铅笔按在自己手背上,依旧没有反应。

看来她的魂穿与这只铅笔有关,且同一个人,只能穿一次,想要得到更多信息,只能多加实验。

她双手叉腰,顿时充满了干劲,若能不断魂穿,她甚至能直接穿成凶手,然后主动认罪伏法,如此猴妖纵火案一破,她就能顺利回到自己的身体。说干就干,邢一苒披上衣裳,准备去看自己原本的身体。

她推开门,见外面夜色融融,繁星点点,微凉的秋风拂过竹林,沙沙作响。

现在出门,好像不太合适。

邢一苒关上门,决定先了解这个架空时代。

她在仲虎房内翻箱倒柜,想要找到书籍信件。仲虎一介武夫,平日并不爱书,只是自小便担任沈确的贴身护卫,这才跟着上了几年学塾,得以识字教礼,所以邢一苒从他这获得的信息并不多。

不过利用仲虎的身份,邢一苒能接近沈确,或许还能从沈确那得到更多关于纵火案的线索。

第二天天刚亮,邢一苒便自动醒了,她挂着两个青色的黑眼圈,还想再睡一会,窗外却响起了笤帚扫地的声音,她起床,迷糊地一件件穿衣,心中感慨,幸好以前看了不少古装剧,不然还真不知道这穿衣的顺序。

简单洗漱过后,就该束发了。

她坐在铜镜前,突然有些发愣。

她只会用皮筋扎丸子头诶。

手指拨弄几下长发,只能靠肌肉记忆了!

她将意识放空,好不容易磕磕绊绊地束上了头发,却在扎幞头的时候再次遇到了困难。仲虎习惯用柔软的布料做幞头,而在扎幞头前还需要用到巾子,她找到的巾子皆为丝葛,只比布料稍硬些,故而邢一苒在固定好巾子后,总会在裹幞头时变了形,千辛万苦将幞头在额前打好结,却又在脑后扎两脚时变得歪歪扭扭,毫不对称。

她手举得酸胀,暗叹做男人也辛苦。

门间传来了敲门声,“仲虎,随我去荣胡街陈屠户家。”

邢一苒瞳孔骤缩,完了,是沈少卿!她左右乱看,随手从衣箱里拿了顶硬脚幞头,拆下头上的软脚幞头,就像帽子一样戴了上去,她简单整理好衣裳,打开了门。

“沈郎君。”

听见这个称呼,沈确桃花眼微微眯起,定定地看着“仲虎”,邢一苒立刻意识到了不对,急忙改口,“郎、郎君……现在就去陈屠户家吗?”

沈确轻扫视她一眼,又看了看她的团领袍衫,“此时尚起?”

邢一苒连忙低头,怕被对方看出破绽,“是的郎君,昨夜未曾睡好。”

“那便食了早膳再与我同去。”

邢一苒在厨房拿了几个馎饦,边吃边跟仆从们套话,婢女小厮虽然心有疑虑,但仲虎是沈确的亲信,在下人中颇具地位,故而都有问必答,也不敢多言。

初步了解了沈确和这个时代,邢一苒拍干净手上碎屑,前去寻找沈确,二人前往陈屠户家时,邢一苒一路护在沈确身后,全程装哑,沈确偶尔看向“仲虎”,最终什么也没说。

刚走进荣胡街,就见人头攒动,似在凑什么热闹,直到走近陈屠户家,他们才知为何会有如此多人。

“不许抓我阿娘!我阿耶是被火烧死的,与我阿娘何干?就算是官府也不能如此随意抓人!”一个清脆的童音从飘满白布的家中传来,接着就是一个粗粝的男声,“你阿娘买了风茄!全金城就只有你阿娘买了四两风茄,如此大的剂量,迷倒整个徐宅不在话下,还想狡辩?”

空中传来女人讷讷几声,但语调声轻,听得并不真切。

沈确回头,看向“仲虎”,“仲虎”察觉到沈确的目光,也看了过来,她茫然地眨了眨眼,与沈确对视两秒,就见沈确面无表情地回过头去,亲自拨开堵在前方的人,挤了进去。

两个差役并一个佐官站在陈屠户家中,一旁还有个录事于楚回,他们对面是个十二、三岁的男孩,面庞稚嫩,个子不高,正像老母鸡一般护着身后的妇人,妇人身着麻衣,身材壮实高大,面上满是无措害怕。

院子后虚掩着一间房门,隐约可见有有一女童正躲在里面偷看,她不时穿来啜泣声,显然是在担心院子里的哥哥和娘亲。

佐官见状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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