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夫婿,她正忙着检阅预备赘婿的工作呢。
“小姐,时小姐来了。”
只见一秀雅绝俗,姣如秋月的女子缓步走来。便是礼部尚书时达任的千金时芙蕖了,长安城中第一才女。偏偏不爱同官宦之女来往,却视姜妙妙为唯一知己。只是今日的她增添了几分愁绪。
“芙姐姐!快来尝尝这炸鸡呢!我家新来的厨子做的。”姜妙妙一脸骄傲,不知道的还以为这炸鸡是她做的呢。
“而且你不知道,那个厨子长得颇有姿色哦。”突然老脸一红,想起了昨天他说要给自己做赘婿的事儿。
“咦,妙妙,这炸鸡为何物?闻着很是诱人呢。”时芙蕖轻捻起一块炸鸡,唇珠轻启,不多时眼角眉梢染上了些许笑意。
姜妙妙是真的羡慕呀,古今之美皆汇聚时姐姐身上了,不仅腹有诗书气自华,性子温柔似水,就连吃个炸鸡都那么柔情绰约。她有时候很好奇,像芙姐姐这样的仙女会如何清理小鼻嘎呢?
“芙姐姐,不若今天就住这儿吧,老头不在家,我一个人可无聊了,这样我们晚上还能一起斗地主呢!”
“那我派人回去说一声。对了,妙妙,我娘今儿给我透露了口信,我爹...想让我嫁给南安王当侧妃。”
姜妙妙瞧她眉心紧蹙,眼中残红未褪,就知这婚事时芙蕖是不愿的。侧妃?那还不是个妾?
“什么!”姜妙妙的鹿眸染了几分愠色,竟拔高了音量。
“这什么爹啊!平时眼里心里就只有你那个庶弟,如今又想做出卖女求荣的事儿!我上回听傲雪他们说,那个南安王一直未成婚,恐有隐疾!”
听她如此说,本就伤心的时芙蕖此刻面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现在已经不知道如何是好。
“芙姐姐,傲雪他们还说,南安王怕是个...据说当年他带兵打仗时,都是与那名武将同吃同睡的!”姜妙妙好似亲眼见到般,绘声绘色的。
(正在房间里琢磨晚上给媳妇做啥好吃的商帝辛无故打了个喷嚏。)
而站在一旁的傲雪差点没站稳,小姐这就把她给卖了?不是她想听八卦,我才给她讲的?这还是我在南安王府做事的小姐妹告诉她的。小姐也是,为何要三番两次提到自己,这样自己真的没有面子,万一传出去,她以后还怎么在其他丫鬟面前建立大丫鬟的威信?
“妙妙,倘若你所言非虚,那我往后该如何是好...”
“芙姐姐莫急,这事还没有定下来,还有转机,还有我帮你一起想办法呢!”姜妙妙可舍不得好朋友去给别人当同妻,芙姐姐那么完美的一个人!
呜呜呜,此时她多么希望自己是个男的,这样就能把芙姐姐娶回来了。
越想越伤心,情到深处姜妙妙恨不得与时芙蕖抱头痛哭。却吓了时芙蕖一大跳。
“妙妙,你怎地看着比我还伤心了。”
“都怪这讨厌的南安王,别让我见到他,不然我一定要揭开他丑恶的真面目!”
姜妙妙只敢过过嘴瘾,哪敢跟一个王爷正面刚,更何况南安王可是从上过战场的,一定很凶残!她都已经脑补出一位虎背熊腰,一掌能劈开一个树墩的魁梧大汉。自己这小身板在他手下估计连一招都过不了。
“咦!有办法了!你爹不过是贪慕权势,要是你找个比南安王更厉害的,那你爹也没法管你了哎!”
“...你说的只有皇上了。”时芙蕖哭笑不得,嫁给皇帝?谁不知道当今圣上只钟情于先皇后苏氏,如今后宫形同虚设,自己又何必去侵扰这对有情人呢!更何况皇上哪里是自己想嫁就能嫁的?
虽说如此,时芙蕖想起一年前除夕宴上的惊鸿一面,只觉面上一烫,红透的耳根昭示她最真实的内心。只可惜,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而此时,姜远东与纪洲白也已到了姜府门外。
本来想趁着晚膳介绍女儿和纪洲白认识的,没想到商队突然出了些问题,姜远东只好先去处理,嘱咐管家把纪洲白安顿好。
“纪小友,我女儿很漂亮的哦。”姜远东走之前只留下这句话。一副你要是娶到我女儿你赚大了的表情。
“...”
“小爷我也不差!”可惜这时姜远东早已走远了。
因着时芙蕖今儿要住下,姜妙妙早就拉着傲雪一同去布置房间了。而时芙蕖闲来无事,沿着山石前行,见花园东南角,有千百竽碧竹遮映,亭台轩敞,沁泉一派,龙吟细细。不由痴迷其中。她盈盈一笑。恰如空谷幽兰,柔情绰绰,引得人心神俱醉。
却不知道这一切都已落入他人眼中。
纪洲白心如擂鼓,眼底闪烁着渴望的光芒。原来,她就是姜小姐。小爷我要恋爱了。
须臾间,仿佛万物皆空,从此眼里便只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