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未做前总是经过万般挣扎,可一旦凭借着一时的冲动做了,尘埃落定后,才会发现原来当初的纠结才是最让人痛苦的。
纪葵和母亲说了句,就站在登记的队伍里。此时前面只有几位同学在登记,前排的同学正说说笑笑。
纪葵想她总算勇敢了一次吧。等到她握笔登记时才发现原来已经有28名同学登记了。
她一边写着,一边听着老班在台上的发言。此时同学们的演讲还未开始,可这节课已经过半。还剩两节课,真的能轮到她上台的时候吗?
她应该早点来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连自己是否上台都是个未知数。
她不由看了一眼第一位登记的同学,是她的舍友箫薇,她想在这种场合下,箫薇的妈妈还是最令人羡慕的吧。
无需像其他妈妈那样等待着,从演讲开始,她就是话题的中心。
纪葵落寞地回到位置上,明明一开始她在为上台而忧虑,现在又担心着无法上台。
纪葵下来时,热烈的掌声响起。她回过头看向讲台,此时的箫薇自信大方地站在那,清脆悦耳的声音回荡在耳畔。
等纪葵回到母亲身后时,就看见母亲扭过头,“女儿,上台那位女同学长的可真好看呢,叫什么名字啊”
纪葵闻言一愣,慢吞吞地道“叫箫薇,是我的舍友”
母亲听闻又高兴了几分“那你可要好好和人家相处,你舍友我看着人挺好的”
纪葵认同地点点头,看着母亲脸上放松的神情,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纪葵看了一眼在台上侃侃而谈的箫薇,突然就想起很久以前的事。
大约三年级时,母亲给她买了一件漂亮的连衣裙,她欢欢喜喜地穿着进了教室。
那时孩童正是兴致正浓时,对什么都十分好奇。也是道德约束最松的年纪。
从厕所回来时,听见几个女同学聚在一起,正谈论着她的这件衣服。
断断续续的声音传来。那些言语是对她和这件衣服的评头论足。如今下过来印象中仅有爱显摆,臭美等等字眼。
从那之后她就鲜少穿裙子。她也从未做那些举手提问的事情。只因她害怕背后有人说着闲话。
明明这些都是自己的权利,可她却因为那些或许存在的议论而放弃。
听着妈妈夸着舍友,也许出头也没有那么糟糕。议论中同时也伴随着赞美,只是那时的她没有听见罢了。
道德的约束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增强,如今的她也不应该以前经历的事实作为如今评判的标准。
那些当初至关紧要的事,也随着知识,阅历,而变得不值一提。小孩的世界很小,所以斤斤计较,而大人的世界很大,所以宽以待人。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在放学的最后20分钟时,纪葵从数学课本中抽出了那张信纸。
七八米的距离,她一步步走近讲台。台下的掌声阵阵响起,心中那如擂鼓般的心脏也随着掌声的消减而逐渐平复。
尽管手臂颤抖着,发出的声音滞涩着。但随着说出口的话语逐渐增多,那些谙熟于心的语句也变得流畅。
纪葵眼睫颤动,缓慢地抬眼看向台下,发现母亲正坐直身子认真地听着。
周围的同学事不关己地交头接耳,只有几位家长在认真的听着。
原来上台也没有那么可怕,纪葵神色认真的读着,到最后嗓音已经有了哭腔。
下台时的过程很快,人影稀疏间,她只能看清母亲稍红的眼眶。
傍晚是纪母乘着出租车去的车站。临行前,纪葵缓缓说了句母亲节快乐。
之后的日子,纪葵就这样努力学习着。这次家长会给纪葵带来很深的感触。
如果说之前她遇到不解的题还会犹豫。之后的这一年里,询问他人已经变成了一种常态,前后排只间的相互讨论也成为了枯燥学习时的一种乐趣。
每个人的长处都被发掘,同学之间的相处更加融洽。
如今已经到了高二的下半学期,日子很是平淡。期间又举行了一次运动会,由于上了高二,班级并没有强制参与,纪葵在之后才知道陈晏又获得了好几个奖牌。
这一年里,纪葵已经成为文科班榜一的常驻嘉宾,一般在前三名徘徊。她极少关注其他班级的事情。
甚至她如今很少去看墙上成绩单,关注自己考了多少分,排在班级第几名。她只是认真的修改自己的错误,订正在纠错本上。
只是偶尔在同学口中得知陈晏超过裴江泽成为年级的第一。毕竟这是值得人议论的话题不是吗?和20班差两个等级的人竟然成为榜单上冲刺的黑马。
纪葵听到这些也只是为陈晏自豪,毕竟这是曾经认识的人,怎么也应该引以为傲。
班级里也有女生向她打听过陈晏的事情,可她也只是说了句不太清楚。
她和陈晏除了一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