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情相悦(2 / 2)

大气不敢出,吞咽一声,才敢答道:“自然是说殿下仁厚,上对的起列祖列宗,下对的起子民。”非常标准的形式答案,空气滞了一会儿,张坚又道:“可属下还是觉得,如今人妖关系逐渐紧张,不似曾经,若此时身在我界的青丘长老出了意外,青丘之人最是护犊子,属下怕对殿下不利,并且景王是殿下的弟弟,若是赶尽杀绝,太过残忍,适才逾矩了。”

搁置案笔,适才看向此人。福德正欲呵斥,便被一抬手制止了。“你知道我最痛恨的就是假话,我知你考虑的,我自有分寸,张坚,你自小跟着我,与我和景王一起长大,我知晓你的不忍,也知晓你父母死在战场,而你又是在刀光剑影里长大的,最恨战争。”

“可若是今日他以青丘长老要挟,明日他就敢全以全都城的子民要挟,景王不除,天下难以太平。”声音平和,不骄不亢,可眼眸透出的杀意使张坚打了一阵寒蝉。

“属下知晓,这就去办。”

福德看着这两个人不由叹叹头,这景王孟诩自幼与他家殿下一起长大,如今闹成这般局面,都怨上一辈的恩怨牵到这些小辈身上,倒是苦了他的殿下,当真是有苦不能言。

一连几日都未曾见到他,明月只觉得心里空空的,想找人说说话,从前也不觉得,找不到人说话如此的憋屈,便去寻了札易水。明月如今是尚义,自然是谁都不敢拦的,便去问了掌声姑姑,得知今日札易水不值差,便放心的去寻她。

小女孩在一起总是有聊不完的话题,而这明月又是有备而来,老远就听到“叮叮当当”碰撞的声音,不用想也知道,定是提了几盅上好的佳酿。札易水躺在榻上换了个姿势,而后听到果然如她所料地声音:"姊妹,姊妹,看我给你带什么好东西了。"明月蹦蹦跳跳跑到札易水面前好似炫耀似的:“这可是妖王喝了都必醉的佳酿,今日咱俩畅饮如何?”而后又指了指带来的食盒:“这可是我亲手所作的点心,尝尝?”

札易水无奈笑了笑道:“成,上次食了过多的鸡腿,未喝尽兴,今日必喝跨你。”

明月自是高兴有人能与她疯,看着札易水上蹿下跳的,嘴里喃喃不知在讲些什么,不过性子倒是和明月玩得来的性子,不知是不是喝到深处,倒是使人忧伤了。札易水自顾自的躺在廊地上,也不管明月听没听,一股脑地说着:“你肯定在想,为何我总是有说不完的话,那是因为,我出生与山野之间,母亲是被拐来地妖妾,自小便不喜我,父亲如三岁孩童般,只会咿咿牙语,连半句话都不会说,爷爷倒是会说话,可我是女娃,只觉得我不争气,每日不怨恨都不错了,哪还会同我讲话。”

明月只是沉默,不知该讲些什么。札易水却不以为然,擦擦眼泪道:“可我却不怨,爷爷常与我父亲殴打我母亲与我,我常盼于有人能救我们脱离苦海,而那一天也真的来了,母亲的阿父阿母找来了,他们是妖,开膛了爷爷,分尸了父亲,等到了我,母亲不忍心,就放我走了,我流落街头,只能等死,可有个人给了我个馒头,问我还死不死,不死就去他家谋份差事,那便是我的心上人。”

“你可有心上人?”问向明月。

明月听着札易水的经历与明月甚是相同,不由得感慨:“咱俩还真是有缘,巧了不是,我也是快死,被心上人所救,可我的心上人有有太多事情要做,儿女情长对他来讲不值一提。”叹然了一声。

札易水了然,两人相对无声,过了半晌,许是喝上头了,札易水便道:“都说烈女怕缠郎,不若你去当郎,去缠这烈女。”话出,又是一阵寂寥,札易水忙捂嘴道:"瞎说,瞎说,一时嘴快,莫要放在心上。"明月反应了好一会,谢共秋与民是担得起君主二字的,人和妖关系就如一根紧绷的弦,断是迟早的问题,可他却不惧世俗的眼光,给予差事,建造房屋。这样大义的人,明月不禁感慨自己真的配的上吗?

仰头喝下烈酒,明月想逃避这些问题。然札易水又道:“这世间的郎情妾意皆因他们相知互相喜欢对方,不若你去探探他对你的心意如何?若是不是你想要的答案,大可哭一场,藏匿与心底,若是……”猛地一口气干完手中酒,摔向空中,而后大喊:“若是,两情相悦岂不美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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