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没有足够的美,这是真的。
我没有能力将它修复,这也是真的。
到处都没有坦诚,而我在这里也许有些作用。
那天之后,泊拉在床上躺了两天才算好转,去医务室里也查不出任何病因,只觉得全身没力气,而喉咙里干涸的发痛,云心再一旁贴心的照顾她,身体的机能到了周一才慢慢恢复。
只是在周六晚上自己不能去找汤姆的时候,她写了封信并让猫头鹰送过去,她说自己还是难受,像被烈火烧过一样,这周不能按时来,希望汤姆不要介意。
没期盼收到回信,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像是枯树上的叶片,谁知道下一秒是凋零还是复苏,霍格沃茨这么多些天里汤姆也从未给泊拉写过信。
在身体情况好转的时候,泊拉才想起来汤姆给自己的生日礼物,她将礼盒拆开,里面静静躺着一盒颜料。
史明克颜料是在孤儿院里从政府救济学校旁边艺术室里
画室的教师哪里听说过的最好的颜料牌子。她小时候一直都挺想买的,一方面自己经济拮据甚至还在孤儿院里靠政府救济度日,另一方面汤姆严令禁止她把钱花在这些无用的地方。
脑海里关于那个场面历历在目。那天下午,她和汤姆垫着脚偷偷通过画室后门的玻璃向里面张望。稍微富裕一些的家庭会送孩子来学习艺术陶冶性情,她听见里面讲师传来的声音。
“史明克颜料,色彩浓郁,笔触细腻,适用着墨于浓墨重彩的风景描绘……”
颜料买了好像是有一些时间了,贴在颜料管的贴纸有些微微发黄变脆,泊拉从颜料盒的背面发现颜料生产于1935年,也就是泊拉离开孤儿院那一年。
泊拉突然想到某种肯能性。
我们以为自己看不见的东西,也许仅仅是没发生过,但它确实存在,存在于看不见的地方。
期末考试结束后,泊拉不得已要回到希尔家族的老宅,也就是在来到霍格沃茨之前生活的地方位于隐秘的深山之中与世隔绝的之地。
奶奶来信上写明她给泊拉假期的主要安排,叮嘱她无比返回。泊拉看着虽说是简单说明但依旧是密密麻麻事无巨细的布置,只觉得头昏脑胀。
考试结束后汤姆好像就消失了一样,霍格沃茨里泊拉到处都找不到他。却在就要离校前的某天收到了一封写着他地址的信件。
“伍式孤儿院──汤姆·里德尔收”
像是又一次的试探或者是橄榄枝,泊拉准备回家之后就试着给汤姆写信,这也许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列车缓缓驶离霍格沃茨学校,经过较长时间的平稳运行,泊拉在列车上睡着了,她又梦到那个散发出强烈刺眼光芒的白塔。
被唤起深刻埋藏起来的记忆,耳边不知道为什么传来凄厉的尖啸,烈火在她眼前燃烧,这一次她看清楚了那座塔的在她面前坍塌殆尽。
已经好多年过去,那天晚上发生的细节早就在记忆里变的迷糊不可考证,唯一能确切的印在泊拉脑海里的是火光冲天,将整个黑夜都焚烧掉。
她记得她在向前跑,并没有回头。
梦境里和记忆发生冲突,泊拉睡的并不安稳下车的时候整个人晕晕沉沉的,和云心在车站分别后,便看到希尔家族的管家门罗·希尔·斯科特先生以及家养小精灵豌豆竖立在一旁等候着她。
门罗先生做出请的动作:“走吧小姐,夫人已经在家里等您了,马车就停在在外面等候。”泊拉点了点头,跟着指引一路走出车站。
站台拐角的阴影中,只留下汤姆孤独的身影,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泊拉手心的热度似乎还温存。
他轻哼了一声随着人流朝着相反的方向而去。
马车稳当的停在老宅的门口,泊拉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已经换了一件衣服,有些蓬度的裙摆,衣领边精致的刺绣。
换上另一副优雅矜持的面容,缓步朝客厅踱去,有节奏的行走在路上像是在跳一首圆舞曲。
赫达·希尔夫人已经在门口等候她,看见泊拉整体表的出大方贵气满意的点了点头。
“很好,你在霍格沃茨并没有忘记作为一个淑女该有的样子。”
“日安,奶奶,霍格沃茨的生活确实很有趣,但您的教导我怎么会忘记。”泊拉提起裙摆,微微颔首行礼。
“进来吧,晚餐已经准备好了。”希尔夫人走在前面,老宅的装修带着些许中式的风格,在家具的用料上颇为讲究,墙壁上也有一些古朴的字画,意境深远孤傲,这也许是因为泊拉的爷爷是一位东方人的缘故……
“我收到你的成绩单了,还不错。比你父亲当年优秀一些。”希尔夫人与泊拉两个人对坐在长条形餐桌的两端,牛排、迷迭香、奶油蘑菇汤、甜点泊拉没有开口说话,静静听着希尔夫人的声音。
“有位教授,他表演了你在课堂上的表现。说你很聪明,可以算是他教过的天资聪慧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