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来说不是去回忆而是折磨。
裴吉当年义无反顾的拒绝了她安排的婚事,毅然决然的和西珥芙结婚并且生下了一个孩子,一家人住在希尔的老宅里相安无事,直到那天。
等希尔夫人和丈夫子桑遵外出返回家中时候,裴吉倒在血泊里他的身下洇开一大摊血迹,魔杖被折断丢在一边,他还残存最后一丝生命力,却在希尔返回的时候彻底断气,口中还在喃喃着西珥芙…
等魔法部的人抵达现场找遍上下西珥芙和泊拉就是不见踪影,任凭官方如何搜查如何动用人脉关系没有任何线索,在裴吉死后的这几年都毫无踪迹。
对外宣称也只是以一场简单的恶劣巫师流窜作案为结果拦住了报纸记者的探究,可是谁会去那片偏僻的土地上劫掠,借口太过于虚假谁都知道希尔到底遭遇了什么。
她告诫过裴吉不要靠近那个女人,她会给整个希尔带来不幸的,闭眼上她还能回想起裴吉的模样。
他伸出手朝着门的方向用力要抓住什么东西一样,睁大眼睛不敢闭上,离别在他眼前不断闪过,西珥芙的声音还回荡在他耳边……
直到,她听人提起有个银色头发紫罗兰色眼睛的女孩在伦敦某家孤儿院里的时候,泊拉的头发和眼睛都是继承她母亲那特征太过于明显,
和样貌一样所以命运也被继承,而迟早故事还会重演……
希尔夫人将相册合上,也许这么多年过去当初的人早就放弃,但希尔需要一个继承人她找不到别人了。
……
“我准备好了奶奶。”
从楼梯走下泊拉打扮精致优雅,礼裙是这个暑假安排裁缝刚制作的,就连布料也是希尔夫人亲自定夺,全身搭配的首饰相得益彰,比罗斯家族那一次更加的重视和华丽。
希尔夫人对泊拉这幅得体的样子很欣慰,点点头表示满意,随即又开口提醒道:“今天去参加是兰卡斯特家的舞会,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是的,奶奶。”
但今年居然能收到兰卡斯特家的聚会邀请希尔夫人也是没有想到,每年都会邀请社会各界名流出席位于八月最富盛名的舞会但希尔这个落寞的姓氏好像都不够资格。
所以当那封鎏金的邀请函送到希尔夫人手上时,她格外的感到意外无论如何也不能在这种家族面前丢脸。
除了日常的礼仪教导希尔夫人甚至安排泊拉就连出场方式都要仔细排练妥当,脚步不能太快那样显得太轻浮,要一步一稳的向前走,就连头发丝的摆动也要在可控范围之内。
对于这些都熟记于心,泊拉没有任何反感情绪,更多的她觉得惊讶的是兰卡斯特那个刻在她换表盒上第一个名字。
真相被打乱成为每一个单独的字母拼图落在她的眼前,要如何还原成一句话或者一个词汇。所有线索都摆在一起像一团毛线,又怎么能找到开端。
和希尔夫人登上马车离开这片老宅地区她表现的十分冷静对这个名字毫无反应一样,外面是茂密森林,树影不断劫掠向后倒退,有很多工人正在弯腰采集或是在耕地上劳作,据说那是希尔最重要的收入来源。
希尔夫人和泊拉面对面坐着,谁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她们之间总是保持沉默而又疏远的距离,谁也不愿意走进一步。
这次的路途算不上遥远,用飞路粉可以直接抵达兰卡斯特的庄园大门,然后在步行进入正厅即可。此次举办舞会的庄园是专门用来举行活动的地址,日常居居住和会客会有其他专门的地点。
庄园的装饰富丽堂皇尤其是那个用来会客的主厅,是来自上个世纪的城堡,虽然建筑面积主体不大。但是城堡平日里修缮和维护的费用都极高,特别是兰卡斯特还是当作是不常用的一个设施,泊拉沉默的跟着希尔夫人入场扮演者一个乖巧的角色。
那时的芜杂气息扑面而来,痛苦和愉快的战栗撞击心灵。
昏暗的街巷,污浊的空气,尖塔,钟声和一张张面孔。舒适惬意的房间,光亮的房间,令人迷幻的色彩、奶油和坚果烘焙的香气、暧昧的缱绻缠绵。两个世界融于一处,又极度分裂重叠,日与夜从两个极点徐徐而来。
步入正厅里面已经到场很多宾客人群熙熙攘攘三五围聚在一起交谈,说是舞会更像是交际场合。
除了泊拉来这的基本都是稍大的孩子,十六七岁的年纪风华正茂,姣好的身材面容,精致又优雅,价值不菲却又成套出现的珠宝恰到好处的点缀。
兰卡斯特的主人家是一对年纪稍大的夫妇,两个人的名字对于泊拉来说都很陌生,她不记得任何有关他们的记忆只知道自己从母亲那得到的怀表盒上篆刻着他们的姓氏。
像是约定俗成般一样,舞会开始之前总是要进行一番慷慨激昂的措辞和演讲。兰卡斯特也不能免俗,简短的热场后悠扬旋律逐渐滋蔓在宴会厅里。在嘱咐好泊拉后,希尔夫人便去找那些昔日的熟人搭起话来,泊拉不喜欢这种环境和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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