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着的吟咏此刻陪伴着我们
向深处
走去。
对于西珥芙来说这一生都难以忘记裴吉,即使囚禁在高塔里那些日月变换光影荏苒间,她像是回到了那些岁月里。
在记忆中裴吉是那样的鲜活生动,她想起来他们初见的场面。
渡着金黄的轮廓光弯腰俯身时在西珥芙身上遮盖住猛烈的阳光,她受了重伤,身上的血液好像都要流尽。
她像是干裂的河床倏然间又吹来湿润空气的风,云层笼罩又遭遇了一场大雨,倾盆洒落在干涸的土地上,突然变得生机盎然。
她便用余生去偿还那场雨,直到自己的血液再一次枯寂。
“小姐,你还好吗?”
身上的衣物大片沾染上血迹,这让裴吉看上去不免觉得触目惊心。她微弱的光芒从眼神里亮起,手指因为疼痛不自觉的蜷缩起来,扬起的尘土和落叶穿插在她的发丝之中,尽是狼狈。
这是她听到的第一句话对方看上去是一个年轻的男子,西珥芙费力的辨别着眼前人过于太虚弱已经没有力气回答问题,多年的训练告诫她不要在外面相信任何一个人,但下一秒便晕厥过去。
醒来时发现自己位于一处温暖的房间内,床垫柔软舒适,她身上的血迹也被仔细洗去,换上干净的衣物。
这是哪里?
茫然的从床上坐起,被利器击中从左肩开始伤痕经过胸口一直蔓延到右下的肋骨,这也是为什么会血流不止的原因。
在她这些年里这算不上是致命的伤,却是一道难以治愈的疤痕。伤口被动作扯动,西珥芙疼的皱眉,必须尽快赶回去她的任务失败了。
门吱呀作响的打开,裴吉日常来看完这个晕倒在特巴文之外的陌生女子,她昏迷了三天。
就连希尔的药剂师断言她一定撑不过去,但似乎梅林在庇护每一个有魔力的人,这天早上她奇迹般转醒。
“觉得怎么样?”
裴吉推门而入的场面便是看见西珥芙坐在床上,一幅想要离开的样子,瞬间他不假思索的开口询问似乎是挽留又是好奇。
希尔的老宅地域背靠着山,面向一望无际的森林,自己是在近森林深处的结界外找到她的,母亲赫达·希尔说过,不要太过于深入那边,在保护罩笼罩不到的地方有意料之外的危险因素。
这是流传下来的警告,但那天的天气似乎太好,离开了屏障之外的自然现象也是那般美妙至极,裴吉忘记来自古老的传说,独自一人朝着外围走去。
之后他便看见一个陌生面孔的女子倚靠着老树,衣襟已经被血液渲染出层次质感,她看上去受了重伤,若不是鼻息间和胸腔的微弱起伏,裴吉会断定她已经死了。
他还是走过去,让太阳尽数刺在他背上落下一片帷幕,看到她只是细微的抖动眼睫,大脑失去对脊柱的作用滑落着倒下去。
今日晚霞揉碎颜色搭配热烈的日落,绚丽绽放着,老宅似乎在这一刻获得新生,古朴的中式家具被沾染上色彩鲜明。
裴吉踏上楼梯抵达客房,他莫名想去看看她。
“你叫什么名字?”
对上西珥芙一双清冽的紫罗兰色瞳孔,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颤抖,他听见对面的声音似风一般轻柔。
“西珥芙。”
…………
“那些事情我也听说了,是一些影响非常恶劣行为对吗。但您说的时间点汤姆都和我待在实验室里他并未外出参与那些示威。”
“教授,孤儿院里的孩子不都是那么天真可爱。在我受欺负的时候只有汤姆站出来保护我。也许世人对斯莱特林有偏见但是但我觉得汤姆真的是很好的人。”
“在天文塔上的故事也好,后来他在麻瓜的世界里又救了我一次,在防空洞里也是如此站在我身前。”
“汤姆对于我而言非常重要。”
邓布利多还记得泊拉从办公室里离去回眸时那双眼睛了充满着希冀气息,谈论起汤姆泊拉身上洋溢着不同的感觉。
观点与看法只是在摸索中渐渐形成,犹豫摇摆,趑趄不前。当尽量往前走远时,没一次感到满意。可以看到远处的城郭,但是如坠云雾中模糊不清。
对于世人来说斯莱特林充满了狡诈和谎言,但对于泊拉汤姆就是她幽暗世界的唯一仅存的光亮和指示,她要守护住这些火花无论如何。
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也许远比邓布利多猜测的那样要来的更深刻。
但疑惑仍旧没有解开为什么希尔家的人会和孤儿院的孩子混在一起,即使落魄的世家也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话到嘴边邓布利多没有再说下去。
他想告诫泊拉,要远离汤姆。
但她身上满是憧憬,那句话还是被压抑着没有开口。
现在邓布利多需要去询问一些其他的情况,好让自己一直处于把控事态发展的趋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