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感受到爱,我才对花香着迷。
从前,我对任何一朵花的芳香都不感兴趣,
可现在我闻到花香,就像看到一样新东西。
我知道花一直芬芳馥郁,就像我知道我一直,!存在,
这样的事物,从外面一看便知。
而现在我会用深深的呼吸去感受它们,
如今,花香弥漫,我就嗅到了它,
如今,我有时醒来,在见到花朵之前就已嗅到花香袭来。
像是做梦一样。
这句话出现在她给云心的书信里不知道多少次,她们通过信笺交换自己的心情和见闻,在温暖的文字里写着内心的情感,黑色的笔记拉近距离,不管在哪里猫头鹰会找到彼此,翻山越岭。
云心最多的是描述关于暑假期间那些难缠的交际和出席宴会,在信里痛斥泊拉明明答应好下次在舞会上见面,却丢下自己一个人独自在周旋。
泊拉也表示无奈,因为这些决定她目前还没有权利可以更改,能不能都是要看希尔夫人的意思。
“舞会我都推掉了,好好休息吧。”
希尔夫人的话似乎还回荡在耳边,泊拉原封不动的写进信里告诉云心也不是故意不来。
收到舞会的邀请函就将自己的安排迅速的抄写一份寄给泊拉,二人准备通过这种方式来商量见面的时间,但假期开始云心就没有见过泊拉出现这才有些兴师问罪的语气。
“汤姆已经在这里呆了一个星期,奶奶好像很满意他会去书房看书,除了她自己上锁的那个书房之外,老宅好像也变成了他的家。
而且奶奶的意思居然让汤姆在老宅待到上课再一起返回霍格沃茨,她说会写信给孤儿院通知。
有时候我们会去田间散步,他很喜欢那些草药,奶奶答应可以让他拿回去一些,所以没有给你写信的时候我都像是在实验室里那样在劳动。”
“我们准备明天去爬山,山顶上有希尔祖先留下来的魔法装置,一口钟,比霍格沃茨的还要响亮。
爬上去好像不算困难,但其实我也没有试过,反正山不是很高在窗户那就可以看见的。
对了,西塔凌快开了,到时候我给你寄一些过来,是一种很漂亮的花。今年的运气很好,回来的时候花期还没有到。
奶奶最近也不怎么管我,她好像很忙总是到别的地方去。房子里有时候就剩我和汤姆两个,我每次都可以一觉睡到午饭再起来。
云心,我感觉现在就像做梦一样……”
她写下长篇大论作为歉意,时间突然变得很宽松甚至还觉得有些不习惯,每天都好像是“无所事事”,到了夜间休息的时候还可以给云心分享自己的生活心得。
人们总是错把熟悉当作认识,其实熟悉即习惯,而习惯了的东西正是最难认识的。
汤姆在外变得越来越友善,他是制造梦境的魔术师,将自己罩在影里,然后蒙上一层世外的光芒。
那天晚上他的杀意就如同虚晃的幻觉,氤氲着既现实而又非现实的奇妙氛围,然后消失殆尽。
末尾的加重重复,泊拉觉得好像是在幻境,可这一切是无比的真实。
准备明天早上再安排寄出小心的合起来放进抽屉,却看见那个满载着记忆的盒子里面全是给汤姆写的但未曾交付信件。
刚到希尔老宅时年少稚嫩的笔触,也内涵着去年圣诞节因为吵架故意没送出去的酝酿在喉咙里的歉意,这些是她绝对不会给汤姆看的尴尬集锦。
于是他们之间,将会拥有一整个暑假所以纸笔变得无用起来。习惯面对面的聊天,近在咫尺的交谈,每一个眼神心跳都在诉说着情绪之后,便淡忘了文字。
因为真正去爱的人不会写信,这些信读起来像是律师写的诉讼书。感情不会对事情深究,也不会把对方当成被告那样去“审问”
……
希尔家的结界有个古老的称谓“特巴文”,最初原因好像是来源于发明创造的祖先最喜欢的一条宠物狗的名字,在它过世之后,这份思念就被转移到永恒不变的物件之上一直流传下来。
钟声最早在六点响起随后特巴文会升起猛烈的“太阳”来不断加温这片地区,届时天气会变得非常炎热并与外面的温度重叠交错。
正午会避开田间里劳作双倍的温度作用使人会难以忍受那炙烤,工人们会等到下午七点特巴文熄灭太阳后继续工作。
已经隐约有些亮光从山的另一边传来,泊拉有些兴奋起床洗漱,希尔家的人习惯早起,赫丽这时都估计已经忙碌一早上的时光。
“里德尔先生,需要喝点什么吗?”
赫丽的语气莫名的带着恭敬,其实在看见汤姆的第一眼就对他颇有好感,比想象的还要英俊,还是霍格沃茨里最优越的学生。
汤姆坐在沙发上拿着一本手札阅读,他抬头对着赫丽礼貌微笑,“叫我汤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