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一个梦,万物放荡不羁,压迫着我。
但我醒来时,我将觉得这些都已聚集在你那里,于是我自由了。
静默的气氛从老宅里蔓延出来,特巴文和特尼科里无不沾染上悲痛,随着葬礼的日子一天一天推近悲伤要弥漫成水雾一样笼罩在每个人心里。
帕利策尔先生撤走了大部分魔法部的人自己留在了特尼科里,泊拉邀请他也住进老宅房子还足够大能有空余位置却坚持和塞缪尔在外特尼科守着壁炉。
教授大部分时间他会到侧楼的礼厅那也就是停放希尔夫人棺椁的地方待上一整天,他在缅怀着过去,而往事历历在目可是赫达却长眠不醒。列蒂西雅需要和拉格伦先生安排具体事项,邀请函都已经分发出去接下来就是准备正式葬礼。
她这几天表现很坚强,再也不掉眼泪,总是像列蒂西雅学习着如何处理各种事物学着在这个还应无忧无虑的年纪应对生活的挫折。
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躲在汤姆的床铺上隔绝了外界,无人之处被月色扰乱的尘埃里相拥入眠。会轻微的在梦境里呢喃着汤姆的名字。
汤姆纵容着泊拉这种肆无忌惮的行为,在和斯拉格霍恩教授道过晚安之后于深夜悄悄的钻进他的怀里,将肩膀抵在他跳动的心脏上泊拉便停止动作。
希尔家的床铺好像要比上一次来更加柔软,而昆西也消停了不少,没有突兀的出现在他脑海里任由汤姆怎么呼喊着都不愿意出来。
她看到一堆毫无生气的灰烬,在眼前飘散。
在梦里,她让汤姆不要死。
这种悲痛比任何情绪都要来的强烈,泊拉感觉到自己的心脏被一片一片割裂开来,如同那一抹抓不住的烟灰就消散着。
“不要死。”
又一次睁开眼睛看到的是熟悉的帷幔,泊拉伸出手想要抓住那些熟悉的黑烟,却只能握住空气。
“我不想和你一起睡。”
这句充满暧昧不明的用词话语传进泊拉的耳朵里,她马上就从蒙蒙胧胧的状态里清醒过来,汤姆还带着几分认真继续冷静的批判。
“你睡觉踢被子,一点都不安稳。还老是说梦话,你打扰到我了。”
他站在床沿边上穿着那一套黑色西装,一副早就醒过来的样子正垂眸审视着泊拉的姿态,今天是希尔夫人的追悼会,再此之后她将会下葬,还有很多事情要忙。
“我保证下次不说梦话,你反正也赶不走我,这是我家,我想睡在哪里就睡在哪里。”
她的胆子变大了,面对汤姆的目光丝毫没有怯场,反而做出一副主人家的模样。
汤姆眯着眼睛威胁的语气顺势而出,“那等你睡着我就离开。”
“好吧,我错了。”
认错的倒是爽快,泊拉从床上起身,冥冥之中她好像听到了钟声,而现在时间却刚过半点。
泊拉走到窗边特巴文的太阳早就升起来,灼热的光芒落在她身上并不觉得寒冷,可是她的心却犹在寒窟。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最近一直在做一个奇怪的梦,黑烟在我面前消散变成一团死灰然后消失,恍惚间我看到了你。我感到害怕,汤姆。”
“泊拉,我不会死。”
汤姆低着头站在原地无奈的叹气回应,他知道魂器的制作方法,如何把灵魂分裂,只是又从昆西那里他得知了一个人的灵魂居然还可以割裂成几分。
魂器可以不断制作下去,如果能忍受灵魂伤口的巨大痛苦,不过他早就不知道什么是疼痛,他想成为永恒的存在,不择手段。
“我将会世世代代的活着。”
汤姆低声念着仿佛一句咒语篆刻着心脏的痕迹,昆西若是出现必定会大骂汤姆的偏执、疯狂,为了永生在所不惜。
可是那又如何,他想做什么必须会达到目的,泊拉背对着汤姆,在今天一切事情就会随着那最后一捧土盖上句号。眺望着特尼科的方向,泊拉没有看到他眼睛里那抹疯狂神色。
而突发去世和巧合中存在必然的袭击绑架这些事情告诫泊拉有些话还是说出来比较好,比如她想攒着的惊喜到死希尔夫人都没有看到过她获奖照片的样子。
贪恋着对方身上每一寸气息,那些味道都被转换成直白的表达方式,泊拉看着汤姆的眼睛直抒胸臆。
“我知道你很厉害。我们会一直活下去的。”
“可是我现在真的很需要你。”
到了信函上写明时间点,特尼科的临时壁炉接二连三的不断闪过,列蒂西雅在这个位置点上不断招呼来宾安排着马车运送到老宅。
泊拉则和汤姆还有其他的工人一起在吊唁的侧楼礼厅前一一接待问好,很多人她不认识,而有一位特尼科的好心老者在身后悄悄提醒泊拉对方的姓氏和家族,过程倒是看着和谐没有出错。
只是特尼科外在下雨,雨水打湿本就未修缮完全的泥土道路惹的一片泥泞坎坷,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