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拥抱(1 / 4)

你前往这个地方,或那个地方,

你会以为自己有了方向,

这其实是肤浅的想法。

往纵深看,你会发现自己无论去往哪里,

你去的都并非“地方”。

离开的时候到了,不当再有任何的踌躇和徘徊。这种特殊感觉,对她全不陌生,每逢面临人生抉择时刻总会出现。这是一种生气勃勃而又令她痛苦万分的感觉,其中也混杂着告别和启程之情,好似在心灵深处不自觉地掀起了春天的风暴,这风暴强烈地摇撼着。

那份文字的意义,就是在地狱中行走——完全是字面上的意思:身陷暗淡无光的精神世界混沌当中,时而恐惧畏缩,时而带着穿越地狱的意志勇敢前行,藐视混沌,直面惨烈,战斗到最后一刻。

走入巨门的另个世界泊拉还记得汤姆和邓布利多教授在办公室里讨论的话题,倘若人都缺乏对自己的爱,那么对其他人的爱也是不可能存在,无法调和的矛盾,最终都会造成可怕的孤立与绝望。

“老论调,”他轻声说,“可是,邓布利多,我在世上所见没有一样能证明你那著名的观点:爱比我那种魔法更加强大。”

恍如大梦初醒。这里的一切都依然如故。这里没有时间流逝,没有谋杀和痛苦。这里一切都静止不动,不论是时间还是生命都坚固如水晶,静默而永恒。

她突然睁开了眼睛,经过了漫长的混沌而错乱的过程,事到如今她依旧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跨越了几十年时光只是现在对于梦里的画面还有些排列组合不那么清晰。

因为此刻她还在恍惚所以就连固定在医疗翼天花板上的灯具都仍觉在旋转和产生重影,耳廓捕捉的声响逐渐传入体会到平日里平旷之地有些热闹,视线里除了大片的留白之外还进入了另一双眼睛。

他们其实对视过无数次,在泊拉还以为的梦里她其实一直在看着他,他们能够读懂彼此的意思。

只是这一次他给予的眼神含义当中含着不同的定义,他蕴藏的悲伤要多得多,那甚至都不是普通的悲伤,而是一种深不见底、彻底无望的悲凉。

一种沉静如水、确凿无疑的绝望,早已成为生命中的习惯与范式。

她依然处于迷离惝恍却在看见汤姆的时候骇然驱身坐起,控制着尚且还没有失去控制的双手,她被人从即将溺水中拉扯起来,现在得以大口的呼吸。

“是你吗……见到你真好……”

语句有些中断,当触碰到他那颗隐藏着跳跃的心脏时,才敢确定现在是另一个世界里,关于那些梦境的具体细节有些已经明灭不可会议的清楚。困住她的还有那最后一幕,满天飞舞落下的灰烬,是汤姆的最后的样子。

“不是我,还能是谁。”

他才抵达医疗翼想要在这个忙碌的学期里抽空看望她,没有推开她突如其来的拥抱,那种紧紧环绕的感觉让他觉得很真实。

那天晚上之后她发烧陷入昏迷被云心送来医疗翼,庞弗雷夫人检查却是一切正常也询问过引起发烧的症状原因,云心含糊的回答说是因为洗冷水澡导致。

庞弗雷夫人说,她从未见过有人能陷入那种地步的毫无反应,面对光源的刺激瞳孔都能失去收缩响应,要不是偏高的体温在昭然揭示着她体内生机活力,不然她会觉得泊拉已经死掉。

低烧了三天,然后在退烧那天在众人的目光围视之下短暂的醒过来,也只说睁开过眼睛,几秒之后她又掉入那片意识的最深处之中,直到现在又过去几天。

没有被检测出来任何隐藏的暗伤旧疾,除了巨大的精神冲击,教授们仍旧认为泊拉还困在希尔夫人去世的悲伤无法走出来,面对这一合理的解释倒也是接受,叙述起这些年的故事大大小小,这个看上去最为脆弱的女孩却做到了无以伦比的坚韧,只是最后这一击倒确实沉重了些。

在关键时刻汤姆并没有道出实情,黑湖冰冷的水里她在云心口中毫无顾虑的往下跳的时候,她全身冰冷的浸泡在黑夜里的样子,校长和斯拉格霍恩教授私底下里叫他去谈话了解情况,他也有意的将他们猜测的原因走向引导至本就是心安理得接受的那个方面。

朋友们面对这种情况束手无策,的确有过在遭遇巨大变故后陷入心灵的怪圈中,关闭精神世界。

但更多的时候他们倒是乐观,在泊拉躺在医疗翼的这几天里,甚至还揣测起是不是她遭遇了什么诅咒,类似于睡美人那种带着强烈的童话色彩的实则在打趣汤姆要不要用一个吻来唤醒的玩笑。

生机也和童话里的故事情节相反在一天一天的慢慢消磨掉,庞弗雷夫人想过办法但丧失掉肌肉控制的情况整个人属于麻痹状态中她无法进食,到了今天晚上如果泊拉还没醒过来她不介意使用那些属于麻瓜的手段进行强行操作。

她逐渐变瘦,身体在消耗最后的养分,从最初那一天到现在已经变得越来越凹陷下去,如果再不醒来的话她会被送去圣芒戈医院接受更加的专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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