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原书剧情,柳茯在四年前便与女配也就是白轻轻的原身结下梁子,视其为第一大劲敌。满月宴这天,柳茯联合吏部尚书之女沈湘云将白轻轻骗至长公主府厢房,被秦府小厮季宝星玷污清白。
原身不仅得罪了长公主,还成了全临州的笑柄,因失了清白更是被家中厌弃,最终成了众矢之的,落了个投湖自尽的下场。
白轻轻穿过来后在四年前就尝试着与柳茯交好,避免出现后面的剧情,奈何两人天生不对付,以另一种方式交恶,书中剧情神奇地按照原有的轨迹发展着。
秦府的马车浩浩荡荡地朝东平巷的方向驶去,巷口狭窄,须得下车步行。在车上时,白轻轻将计划盘了一遍,宋亭晚一一记下,只几个细节还未确认。
宋亭晚步履不停,挽着她的胳膊轻声道:“你确定是东边第二间厢房?”
“书上是这么写的。”白轻轻道。
宋亭晚有些担忧,这毕竟涉及白轻轻的清誉,语重心长道:“我还是觉得这招风险太大,干脆避过就好。”
“英雄救美这招虽烂,但可以迅速拉近与男主的距离。”白轻轻眨了眨左眼,“秦溯寒那边就拜托你了。”
“待会我找个机会去厢房看看。”宋亭晚还是不放心,柳茯这个身世设定便不可能是个路人,“你要多留意柳茯,她绝没有看起来那么柔弱,只怕今日会给你使绊子,我尽量将她引开后再去厢房。”
各府客人被仆人引着去了公主府后花园,花园深处有一处碧波湖,湖边浅水处清澈见底,虽已至四月,仍有些冷冽。一段走廊连接湖中心的亭子,四周装饰以清透薄纱,各府女客们留在岸上赏花,男客们则聚在亭中吟诗作对。
公主府的规格自然比秦府贵气得多,秦府梅兰竹菊四院加起来也比不上公主府的后花园。看着满院繁花似锦,宋亭晚更加好奇秦家二爷当年为何拒娶公主。若是她是男子,恐怕也会心动。
大宣驸马仕途并不受限,从现任驸马掌管重兵这点便可看出,况且秦二爷一心从商,并不醉心官场。所以问题出在长公主身上?
正思索着,迎面走来一名红衣女子。女子相貌并不出挑,五官平平,勉强算作清秀,一身绫罗,高髻上宝珠闪耀,显得她并不出彩的脸更加寡淡了。
宋亭晚可以确定,她就是吏部尚书的独女沈湘云,她很符合白轻轻描述的“暴发户”三个字。
“茯姐姐,这位便是秦府新来的白小姐吧?”沈湘云极力表现出友好,眼里的不屑却怎么也隐藏不了,“白小姐可真是.....生得好。”
“白表妹,这位是湘云妹妹。”柳茯笑得一脸无害,“小时候湘云妹妹也经常到家里玩,妹妹前几日送来的芙蓉糕溯寒很是爱吃。”
沈秦两家家主交好,沈父时常带着幼女到秦家拜访,待沈湘云十二岁后为了避嫌便将她拘在家中。虽有意与秦府结亲,但秦府二位公子各有所长,沈父一时还没决定究竟定哪位,婚约之事也仅仅是沈父单方面的想法。
到了沈湘云这里,便成了板上钉钉的事情。临州贵女无人不知她早已以秦溯寒未婚妻自称,只要是觊觎秦溯寒的小娘子被她知晓,不是被毁了容貌便是坏了名声。
沈父虽知晓城中的风言风语,但他年至四十才得这么一个闺女,自然是放在心尖上宠的,只要不做的太过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是。
宋亭晚望着表面一派和气,实则暗潮涌动的几人,心道,三个女配凑到一起,可不是修罗场吗?
白轻轻上前搭话道:“原来是沈小姐做的芙蓉糕,我在姑母那儿得过几块,滋味确实不错。不过表哥这几日都在书院,难得沈小姐有心还送了一份过去。”
听到此处,沈湘云脸顿时黑了下来,脸上笑容有些挂不住,她根本没将芙蓉糕送去书院。
“是我让砚书送去的。”柳茯不慌不忙地转移话题,“今日难得见到妹妹,便和我们一道吧。”
宋亭晚心道不好,这两人凑到一起必然有诈,朝白轻轻摇摇头,对方回了个安抚的笑容,主动放低姿态,彷佛先前的话只是无心之失:“我第一次参加临州的宴会,还要麻烦沈妹妹多教我一些规矩呢。”
沈湘云脸色好了一些,便答应了下来:“跟你们一道也无妨。”
“小青,你去将我给两位姐妹准备的糕点拿过来。”白轻轻捏了捏她的手。
宋亭晚知道这是给自己制造机会去厢房,她分明告诉过白轻轻等她将柳茯支开再自行前去。如今这情形不仅没有支走柳茯,还添了个沈湘云,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虽然剧情晚上才会上演,可是无法保证原文剧情不会改变,毕竟原书里秦溯寒可没有突然多出来一个通房。
主子既已开口,作为下人的她只得服从。只得速去速回,才能减少白轻轻受到迫害的风险。
等三人身影消失后,宋亭晚便沿着来时的路朝后院去,为了避免遇到什么公子小姐,特地选了一条偏僻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