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反顾地扑过来。
宋亭晚抬手挡下直击腰背的一刀,踢飞匕首,就在这时,侧边几人趁她分心逼近,脖前陡然横过一把短刀,这次是刀刃对着她。
“放下武器,饶你不死。”
宋亭晚心中暗笑,死了你们完得成任务吗?随即潇洒一扔,短刀叮当两声坠地。
“这是要带我去哪个见不得人的地方?”话音刚落口中被塞进一团棉布,宋亭晚嗅了嗅,还好没有异味,否则她可能会改变主意把这些人都杀了。
身后的人并不接话,专心致志地捆绑她的双手,腕上一痛,宋亭晚知道这是打了个死结。那人绑完她的就利索地把她抗在肩上,扔进马车里。
随着马车的走远,院子里又恢复宁静。
秦溯寒赶到时,院子里只剩下一地残辕,从花草地面的破损程度可以看出打斗的激烈。其中一块地上的血还在未干,应该还没有走远。
厢房里传出女子的呜呜声,他推门进去,视线锁定衣橱,怀着期待一把拉开门,新月惊叫一声直挺挺地摔在地上。
砚书看出她是被人点了穴道,迅速为她解开。新月身子还僵硬着,强忍着泪水道:“大公子快救救小姐,小姐被贼人带走了!”
秦溯寒恨她一眼,虽然知道宋亭晚想做什么新月阻止不了,还是忍不住迁怒:“没用的东西,叫什么小姐,是夫人!”他已经忍了几个月了。
新月被吓得一怔,险些落下泪来。在衣橱里待了太久,脚上软绵绵的,好在有砚书搀着才追上秦溯寒的步伐。她透过缝隙目睹整场杀戮,自然知道贼人掳着少夫人朝哪个方向去了,她颤着手指向前方的小道。
那是进城的方向,城中人口众多,房屋林立,暗巷数不胜数,若是入了城便不好找了。秦溯寒翻身上马,带着护卫快马追过去。
沿路并未遇到什么人,城外泥土偏软,地上有清晰的齿轮印记,一路延申至城门,掳走宋亭晚的人似乎有些急切,连痕迹都忘记清理。夜风温柔,吹不散他内心的烦躁。
宫宴那天他就觉得奇怪,宫内戒备严谨,宋亭晚竟行动自如,原来是结识了十二皇子,也对,他们在红涯山就认识了。
十二皇子刚满十四岁,他不觉得宋亭晚会喜欢萧灵。他只是生气,萧灵一封信就可以让宋亭晚为他卖命。宋亭晚是他捧在心尖上的人,不该被任何人驱使。
越是靠近城门,车马痕迹越发杂乱,沿途草木茂盛起来,路边的茶水铺子有行路人暂歇。一路疾驰了两个多时辰,马儿累得耷拉着大脑袋,鼻孔冒粗气,终于在城门口停了下来。
更深雾重,城门口排着长队,马车一辆接一辆。太子所中的鹤去灵早在十年前就被大量销毁,城中几乎没有残余,为了防止类似事故发生,自从宫宴后临州就开始戒严,进城的人和车都需检验,秦溯寒一行人排在末尾。
从青龙寺到城门口只有一条大道,余下几条小径无法容纳马车,他有种预感,宋亭晚就在其中一辆马车。
秦溯寒骑马奔到最前方,听到马蹄声城门守卫顿时警觉起来:“要进城就排后面去,都像你这样插队,岂不是乱套了?”说着打量一番马上的公子,容颜如玉,气宇轩昂,就是脸色不太好。
“在下只是寻个人,寻到了就会离开,不会耽误阁下差事。”秦溯寒自行下马,朝队伍中走去。排队的行人大多是平民百姓,见秦溯寒穿戴不凡又面露焦急,自发地让出一条道来。
这嗓音熟悉得紧,宋亭晚心头一紧,这么晚了秦溯寒怎么会出现在这?找人......不会是找她吧?
身边的人似乎看出她心绪浮动,搁在喉前的刀靠近了几分。宋亭晚闭目祈祷,秦溯寒可千万不要找过来。
恰此时,一名守卫正要撩帘检查,被旁边的同僚挡了挡,两人耳语了什么立刻换上一副恭敬的神色,还未检查就直接放行了,宋亭晚悄悄松了口气。
秦溯寒深深望了一眼远去的马车,继续朝前走。路过两名守卫时,听到其中一人道:“王爷真是好福气,这次不知又是从哪儿搜寻的美人,连看都不准看!”
另一人摸了摸怀中的银钱道:“王爷的女人你小子也敢惦记!行了,继续干活吧。”
秦溯寒心中一凛,不动声色牵着马匹回到后面的队伍中。心里越是慌乱,越要镇定。临州只有一位王爷,萧灵为何要杀昭王?如果是圣人的皇叔,让宋亭晚亲自动手便可以解释了。
如果宋亭晚的目标是昭王,他更不能什么都不顾地冲进去。因他知道昭王今晚必死,就算宋亭晚未得手,他也会帮她。今晚一旦闯了城门,第一个被怀疑的就是秦家。
秦溯寒闭了闭眼,忍耐着配合守卫检查,放行的瞬间,如脱弦的利箭朝昭王府的方向疾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