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来了。
和煦的春风时常带着细雨洒向大地,渐渐地植被绿了,燕子也陆续飞了回来,花,接着也就开了。
这乍暖还寒的气息,驿动着多情人的心,它使人恍惚,让人迷离。春风没有错,错的只是那不受克制的欲望以及肮脏的灵魂。
柳飘飘的离去,还有她和张强的关系,以及关于那天晚上被胡大宇玷污的谣传,都在刁明向往爱情的心里狠狠地插了几刀。自那以后,他便消极地过着生活,只到老板娘出面干预。她是宽容的、温暖的;她总是小心翼翼地照顾着每一颗为情所困的心,从不责怪他(她)的懈怠,也不嘲讽他(她)没有出息,她总是给他们以鼓励的微笑,只到他们走出来。每每如此,刁明竞生爱慕的情愫,就在他探究心底是何种爱意时,却有李佃光一个后脑掴把他带回了现实:“还不去干活!?”
晚上,李如欢接到了尾号110的电话:“你好,请问是李如欢先生吗?”听筒里传来了一句字正腔圆的普通话。
“是的。”小李回答。
“你好李先生,我是繁荣路派出所的值班民警,请你携带本人身份证现在过来一趟。”
“我过去一趟?”说这句话时,李如欢的大脑同时光速的回想着自己最近的言行举止,发现并无不妥之处便又疑问道:“怎么了?”
“哦,是这样的......如果方便过来的话就带些钱,以便交罚款。”
“大概能罚多少钱?”小李又问。
“嗯,嗯,我知道了,好,我现在就过去。”挂了电话,李如欢便开始翻找自己的身份证,期间郝美丽问是谁来的电话?你在找什么?对于这些问题他一时无暇顾及,只是对她道:
“美丽,借我点钱呗,刁明被抓了,我得去赎他。”
“不会吧,他犯什么罪了?”郝美丽惊讶道,毕竟一小时前大家还在一起上班呢。
“□□。”小李犹豫了一会,说道。
“啊!?哈哈...”听李如欢说出缘由,她从吃惊转为嘲笑。“活该。”最后又变成了鄙视。
回来的路上,李如欢并没有询问主题,只问了些周边,比如“他们有没有打你。”“把你抓走时有没有带手铐。”听那口气,仿佛这是一次有趣的体验呢!
刁明听出他的避重就轻,他明白他的好意。他把自己当兄弟,自己亦是如此。所以他放下了羞愧,对他敞开了心扉,讲述了今晚这荒唐事的经过,以及在派出所里的问话,其中独漏了那句‘我失恋了’。那是他的隐私,他可以对陌生人讲,但对于好友他却羞于启齿。
回到住所后,他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躺在床上,身体的疲乏以及心里的懊恼让他辗转反侧。惭愧,自卑等种种负面的情绪,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无耻,下流等形容下作的词语如一支支利箭射进他的内心...可怜的‘罪人’此刻正承受着自己的不检点带来的痛苦和煎熬,而睡意却久久不愿袭来。
第二天上午,各人都准时地出现在了彼此的视线里,和往常一样有序地干着活。李如欢惊讶于刁明的自我调节能力,本来还在想着他今天会请假呢!为此,他特地早来,帮案子上做着准备工作。而郝美丽则暗道这家伙“没脸没皮,不羞不臊。”
随着柳经理和张强的离职,红尘酒店里的气氛冷清了不少,而更重要的是,生意也淡了许多,这是老板娘所不愿接受的。所以,她又向酒厂要来了一名促销员,显然,这一招是奏效的,并且立竿见影,于是,以往的忙碌和氛围又回来了,与此同时,刁明又恋爱了。
这年七夕,李如欢和郝美丽请了假,早在昨天他俩已把一天的活动都安排好了——早上六点起床去海边洗海澡,中午到墟沟新开的海鲜自助吃海鲜,晚上,他们回到了市区,在牛排店订了位置。用餐时,他俩在哪只手拿刀,哪只手拿叉上探讨了一番,郝美丽扫视着四周,得出的结论是左叉右刀,而在她说时,小李正用右手拿着叉子吃肉呢!听说,他便如教授般说道:“这你就不懂了,西方人因为不会用筷子的缘故,所以多是‘左撇子’。”“那中国人倒是用筷子呢,难道这些人也是‘左撇子’?”美丽用头泛指着周围,反驳道。“这就叫‘崇洋媚外’,也可叫‘侧帽风流’。”
“哟,还挺有文化的嘛,怕不是青春期的叛逆的作祟吧。”美丽见他一句话用俩成语典故,便调侃道。
“难道说才是左撇子?”小李本就是在玩笑,见美丽似要当真便俏皮了一句,并配合着惊讶的表情。“嗯。”郝美丽见男友调皮的神情,便忍笑道:“而且是隐藏的很深的那种。”说完,二人大声地笑了起来,完全不顾别人的看法。
今天是愉快的一天,也是疲累的一天。对于多数人来说,请假是为了休息,但大多数人却干着比上班还要琐碎的事情,洗洗涝涝,扫扫抹抹拖拖,或者修修补补啦...总之一句话:勤劳的人们总有做不完的事情。
而李如欢和郝美丽虽没被家庭的琐碎所累,但这一天的浪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