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常理来讲,父亲应该和押送军粮并无任何关系呀?”
姜母咬了咬嘴唇。
“你爹当时负责军粮失踪这个案子,押送军粮之人与你爹为同乡好友,大呼冤枉,你父亲便亲自调查此案。”
讲到此处,姜母思索良久,将此事给姜月详细的讲述出来。
那一日,姜年回到家中,一扫往日沉重的样子,看起来心情不错。
姜母询问详情,得知军粮失窃案隐隐有了些眉目,能确认押运粮草的官员是清白的。
可第二日便有人拿着诏令说有人举报姜年私通北胡,并在姜年书房里找出私通信件,而且由于姜年与押运粮草的官员是同乡,姜年又为此案亲自奔忙,更是坐实这一点。
“而且,你父亲被抓之前除了交给我这个布巾,还告诫我要小心除了谢家之外的三家人。”
“之前为了生计,你与洛将军他们打交道我就有点不安,现如今咱们家日子尚可,你想法子辞了军营的营生,咱们安安份份过日子不好吗?”
见姜母情绪起伏波动过大,将姜母安抚好歇下。
姜月只觉得母亲今日不止是因为所说的这些情绪不稳,怕是还有些别的事情。
将姜柔与姜轩回到家中,姜月将二人叫到身前。
“最近,我不在家的时候,咱家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吗?”
姜柔迷惑的摇了摇头,姜轩却陷入沉思。
“那天,我刚从学堂到家,想着去厨房看看有没有吃的,结果看到娘在看一封信,表情十分不安。”
或许是开始发育,姜轩比之之前更容易饿了些,回家也总爱去厨房找点吃的。
“那封信,你知道放哪里了吗?”
姜轩点点头,从厨房的一处可活动的砖块后面取了出来。
姜月看完信件,又放回原处。
“今天的事是咱们三个的小秘密,不许告诉娘。”
二人乖乖的点点头。
“姐姐,是坏人又找来了吗?”
姜月摸摸姜柔的头“没事的,有姐姐在呢。”
所以,姜母收到的信件上写着是洛家陷害姜年,有理有据的论述了洛家如何借助洛蕴川陷害姜年,讲的是有鼻子有眼的。
可那次事件洛蕴川若不是运气好,怕也是要死在战场上。
而且谁又能想到天土雨突然发生,北胡的骑兵作战失利,洛蕴川借此带领大齐军队突围。
而且听韩书白他们讲,那一次洛蕴川也是受了很重的伤,昏迷了许久,根据时间推算,洛蕴川很难和上京洛家互通信息。
更何况,原主父亲虽说与谢家交好,但是也并没有与其他家族交恶,冒着葬送自家嫡长孙的风险陷害姜家,这代价属实不太合理。
而且其他三家在这件事情里难道一点手都没有插吗?
根据母亲所说,大军粮草数量不小,怎么可能在人数众多的押运队伍护送下,一夜间就不翼而飞,除非,除非。
脑海中灵光一闪,现代电视剧和小说里这种事件都是怎么解决的呢?
姜月一边回忆,一边将可能性列举出来。
看着自己列出的可能性,剩下的就是求证,只不过自己怎么才能拿到那些证据呢?
是啊,最难的是证据,自己算得上戴罪之身,没有赦免或者特殊的原因,自己不能离开西北这里。
想到上次的优檀罗华,姜月心中有了打算,不如试一试。
由于姜母的要求以及不知如何面对洛蕴川,姜月将日常需要的工作托付给萧煜,并向韩书白告了假。
当然,这个月的工资也被韩书白扣掉了,还答应帮萧煜准备呈给圣上的礼物,还得胜过上次那株优檀罗华。
带着草帽,走在沙漠里,姜月回想着上次看到的那株多肉的位置,可怎么也找不到。
天气实在炎热,姜月打开水囊灌下去,清凉的水抚平喉咙的干燥。
就在此时,姜月发现一只草猞猁(荒漠猫),蔫兮兮的趴在那里,鬼鬼祟祟的,死死盯着姜月的水壶。
看它一副委屈又渴望的样子,姜月把水壶放在原地,又向后退了几步。
草猞猁小心的看看,见姜月没有攻击它的意向,便叼着水壶又跑几步,咬开水壶盖子,咕嘟咕嘟的喝起来。
喝饱了水,草猞猁依旧看着姜月,姜月不解,这又怎么了?
见姜月站在原地不动,草猞猁上前用头拱拱姜月。
“好啦好啦,你喝饱了就快回家吧,喏,我也要回家了。”
摸摸草猞猁的头,姜月准备起身离开,谁料被草猞猁咬住衣角。
虽然不明所以,但是姜月还是跟上草猞猁的步伐,草猞猁走两步就要回头望望。
那棕黄相间的纹路,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跑了一小会,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