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顺的情人是这般说着。
薄景年看着这张曾让他魂牵梦绕的脸。
不知道为什么,想着的却是那双眸色温软,充满爱意的眸子。
她…
会怎么做?
他亲爱的妻子啊!
………
门口很快传来敲门的声音。
薄景年将小情人拉进怀里,就这么像是醉酒一般倒下了。
徒留看着这骚操作目瞪口呆的江溪见。
江羡鱼任劳任怨的开了门。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清绝艳丽的容颜。
她身穿一袭素色雪纺连衣纱裙肤,肌肤似新雪,丝发披肩,唇点绛色,眉眼如月般出尘。
眼睛又清又亮,偏偏眸色柔软,让人瞧着她,总能瞧出一种近乎纤弱的清态。
女人提着保温盒过来了,能看得出她很赶,雪白的皮肉都染上娇艳的红晕,看起来无端瑰艳。
看到江羡鱼,沈情词很是急切地说“小江,景年怎么样?”
还没等江羡鱼阻拦,沈情词便已经看到薄景年和小情人在屋内混乱的一面。
沈情词赶紧冲了进来。
她看着眼前的一幕,神情呆滞住了,肌肤苍白如纸肤,眉眼间脆弱的仿佛一触便碎。
但是她好似没看到自己丈夫怀里两眼通红的像个小兔子一样的情人。
只是想将醉倒的丈夫扶起。
可江羡鱼偏偏能看出女人那萦绕着痛苦的眸色。
那双杏眸像是要滴出水来。
看到这。
这位年轻男人原本玩世不恭的桃花眼眼底染上的浓稠的恶意。
背后握着的拳头紧崩着。
长长的指甲刺穿肌肤,渗出血液。
但是他像是什么都没感觉一般。
就这么静静地看着。
他的心里在叫嚣着。
为什么为什么还是这般…
就那么在意这个人吗?
他都那么侮辱你了!
女人温柔的嗓音打断了江羡鱼越来越偏激的想法。
映入眼帘的便是女人那带着春归烟幕的缱绻般温柔的杏眸。
她的眼眸里一片祈求。
他…
无法拒绝。
他知道,她不想让人见到她这般狼狈的模样。
他只好乖顺的出去,准备去问服务员要一个盆子接水。
沈情词看着藏在丈夫怀里,两眼通红的小鹿,温柔的抚摸少年柔顺的卷发,似是叹息道:
“阿倦,你出来吧!”
“景年压疼了你吗?”
雪肤玉容美人抬起那双清凉温柔的眸子,眼尾上翘,恍若细雪煎入到极致的花开荼靡,带着无比的缱绻温柔。
在沈情词的帮助下,小鹿少年/小可怜/林倦出来了。
沈情词看到男孩凌乱的衣领,轻蹙烟眉,帮助男孩整理一下凌乱的衣服。
林倦看着情词姐姐那敛下的、长长如扇蒲般的睫毛颤颤巍巍的,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也有一根羽毛在轻轻抓挠。
待到年轻女郎整理好后,纤细漂亮的少年顿时轻蹙秀眉,似很是愧疚。
嗓音也有些支支吾吾起来。
“情词姐姐,你…你不怪我吗?”
“是我破坏了你的家庭…”
说着,小鹿少年那双清澈的双眸流下了晶莹的泪水,他哭的时候没有一点声音,但那压抑的情绪…却比放声大哭的人还要不好。
雪肤玉容的美人似是对这话有些怔然。她缓缓的伸出了手。
像是压抑一般,仅仅只是克制地抚摸少年的头上翘起的小发旋。
嗓音温柔,像是哄孩子一般。
“这…怎么能怪阿倦呢?”
“毕竟…”
“阿倦也是身不由己啊!”
看着女人露出的似梦幻温柔的笑容,林倦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有了皈依之处,所有的委屈都像是有了释放。
他强忍着情绪,对着正照顾薄景年的沈情词说:“情词姐姐,你爱不爱薄先生啊!”
这话一出,正要将丈夫的身体扶正的沈情词动作一僵。
虽过了几分钟,但对于林倦来说,像是过了一个世纪。
最后,他听到那个人眉眼柔和,氤氲着某种虚幻的幸福。
她说:“爱呀!”
“我当然爱我的丈夫!”
而门口听墙角听到这一番告白的江羡鱼只感觉自己整颗心坠入无边地域。
手上端着的水盆也险些被他弄倒了。
若说先前听到那大胆的男小三茶言茶语感到的是愤怒。
但现在听到这一番告白话的他,只感觉嫉妒在狠狠撕咬着他。